三人都是滿臉的不讚同,那胖子說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到時候若是有了損失,那損失的也不是你們高家。”
“就是,到時候蘇家若是完了,這賬我們找誰要?”
“高賢侄還是年輕,想事就是簡單吶。”
“我替你父親勸一句,以蘇家如今的況,人人都不得跟他們離關係,躲得遠遠的,賢侄就不要來湊這個熱鬧了。”
“就是嘛,你父親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別人我不管,反正蘇家欠我們的賬總是要還的。”
蘇止溪忍不住說道:“三位跟我父親合作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且不說我父親剛剛出事,你們就上門來迫我,迫蘇家這件事。
就說你們剛才的要求,也實在太過分了,竟然要求以十倍的價格賠償,你們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三人有些不高興,那笑瞇瞇的中年人說道:“趁火打劫?侄這話,叔叔就有些不聽了。
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們蘇家如今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貨,理應按照合約上寫的賠償。
這事說破了天去,我也站著理。別說去衙門,就是鬧上金鑾殿,那當今聖上也會為我做主。”
而那尖猴腮的人附和道:“對,要麽拿錢,要麽,咱們就去衙門說道說道,反正你們蘇家如今虱子多了不怕咬。已經有一件人命案子了,也不介意再多一件。”
蘇止溪問言,氣的臉都白了,不僅僅是為了他們說的這些話。
覺得父親不可能簽訂這樣的合約,可白紙黑字,確實清楚,上麵有蘇奎的簽字畫押。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這合約是假的。
而原本父親手裏也應該有同樣的一紙合約的,可隨著父親的獄,也不知道那合約在什麽地方。
這時那胖子說道:“止溪賢侄,我呢,沒有他們的事那麽複雜。
我就是來結算一下材料和原料的費用,你把我這上半年供應的材料費給我結算了,我立馬就走。”
蘇止溪說道:“以往都是一年一結,這次卻半年。好,我可以給你結算,可於叔叔報出的價格似乎不太對吧?
這半年的價格,竟然比以往一年的價格還要高。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那於胖子說道:“這個嘛,當初我和你爹說好的,價格不是死的,而是按照當年的材料實際價格上下浮的。
賢侄不明所以,也不了解行,自然不知道,今年的材料價格上漲的有多快。
價格比往年高了不,就我目前給你的這個報價,還是看你父親獄,你一個小姑娘可憐,給你優惠了不呢。”
蘇止溪當真被氣的不行:這些人,一個個的無恥到了一個新高度,偏偏還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可恨至極。
聽到這裏,白一弦也差不多明白了。這幾人就是看蘇奎獄了,蘇家這次差不多就玩完了,所以來趁火打劫來了。
平時都是蘇胖子理生意上的事兒,蘇止溪也是剛剛才開始學習,還沒來得及接這一塊兒。
這三人仗著蘇奎獄,蘇止溪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們的約定,所以才過來獅子大開口。
既然已經明白了,那白一弦自然沒打算慣著他們,剛要推門進去,這時候那高原又開口說道:“在下也相信三位叔叔不是這種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
但既然叔叔們當初是和蘇伯父定的合約,止溪對此完全不知,那是不是要等蘇伯父出來後,跟他來商議賠償結算的事比較好?”
那於胖子這次也不裝模作樣了,直接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誰知道他還能不能出來了?難道他一直不出來,我們還一直不要賬不?”
“所謂父債子還,蘇兄沒有兒子,我們也隻好找他的兒了。總不能因為蘇兄生了個兒,就讓我們放棄這筆賬吧?”
“對嘛,再說止溪賢侄如今也開始做生意,完全是巾幗不讓須眉,找和找蘇兄是一樣的。”
一句話,這三人已經結了統一戰線,打定了注意欺負蘇胖子不在,蘇止溪一介流,就是想占便宜。
高原說道:“事還沒那麽絕,在下相信,蘇家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在下相信蘇伯父的人品,也相信終究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三位叔叔倒不如給蘇家一些時間緩緩,蘇伯父又不會賴賬。這麽一來,說出去名聲也好聽,顯得三位叔叔仁義。”
蘇止溪有些激的看了高原一眼,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肯相信蘇家,這個高原能在此時如此肯定的表示信任蘇家,並說出如此信任的話,讓蘇止溪覺得心中有些安。
三個胖子立即反對:“不,到時候若是蘇家完了,這賬找誰要?”
“你莫要空口白牙隨口一說,卻讓我們損失這麽多。”
“就是。”
高原一笑,說道:“要不這樣,在下打包票,請三位給蘇府一些時間,如果蘇伯父能洗清冤屈,那最好,以蘇伯父的人品,也不會賴賬。
退一步來說,就算真的如果洗不清冤屈,府抄沒了蘇府,那這些銀子,在下幫蘇府償還。
絕對不會讓叔叔們吃虧,隻求叔叔們不要再迫止溪了,給蘇家一些時間。”
蘇止溪一驚,沒料到高原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畢竟蘇家和高家,其實是競爭關係,兩家關係並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蘇止溪說道:“高公子不可。你我非親非故,怎麽能要你來賠?”
高原卻深的著蘇止溪,說道:“止溪,你這麽說,可就傷了我的心了,我對你的,你到如今,還不明白嗎?”
蘇止溪更加懵了,這高原什麽意思?聽著這是對自己有意?
高原說道:“止溪,其實我對你……我喜歡你好久了。你那麽,心地善良,又溫和賢淑。
我本來想上蘇府提親的,可同行相輕,我又怕蘇伯父會認為我是為了你家的產業,也怕你不信任我。
一猶豫之下,沒想到就錯過了你。我做夢都沒想到蘇伯父會將你許配給那白一弦。
我一時的猶豫,卻造了這樣的結果,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麽的痛苦。
可那時候,白一弦的爹是縣令,我隻能將對你的,以及這份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苦苦地抑。
我不止一遍的對自己說,隻要他能對你好,隻要你能幸福,這樣,我即使隻能在一旁默默的守護你,我也滿足了。
可這次蘇府出事,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想到你會多麽的無助,我的心都疼的厲害。我擔心你會著急,害怕你會到傷害。
我此時才發現,我真的放不下你。原以為你邊起碼還有個白一弦,他一定會照顧你。
可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忍不住的想要來看看你,想要幫助你,幫助蘇家度過危機的時候,我竟然發現,即使在這樣的時刻,那個白一弦,竟然都沒有在你邊陪伴你,安你,照顧你。
這樣一來,我又怎麽能放心的把你給他?止溪,我後悔了,我不想放手了。
這一次,不論蘇府經曆什麽危機,我都要站在你的邊,保護你,不讓你到任何傷害。
區區一些銀兩算什麽?為了你,就算把我這個人,把高家都搭進去,我都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