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追蹤了監控,費時半個小時,大概知道了車子行進的方向,城郊之外的西郊山,西郊山地形非常複雜,雖然是冬日裡,但是冬青和雪鬆長得也茂盛,而且前段時間接連大雪,大雪封山,即便是坐著直升飛機在空中巡視,也很難看出什麼端倪來。
何粵擔心道:“冉姐,怎麼辦啊?”
冉頭腦風暴著抓沈淵的會是什麼人,一種可能是哈桑的一小撮部下,這種可能不太大,這種恐怖分子,一般況下會直接衝著來,而且沈淵被抓走這麼久,冇有接到任何要挾電話,這個可能被排除。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本就是衝著沈淵去的。
沈淵安分守己,隻是一個高中生,他冇有得罪過誰,除非就是因為前段時間他認祖歸宗的事。
腦海中浮現出宋凜的影來,這個宋凜就是當初讓人拐走沈淵的人,也是他當初乾擾他們給沈淵尋找親人的方位,如今沈淵順利認祖歸宗,他一定是惱怒的,他一定會對沈淵進行一定程度的報複,雖然他不知道宋凜和秦家亦或是晚舟,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務之急,是找出宋凜的地理位置。
那座大山延綿幾十公裡,地勢複雜,當初抓哈桑,佈線埋伏追查了有半年之久,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但這一次,冇有那麼多時間,因為不確定宋凜究竟要對沈淵做什麼。
冉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幾個徒弟,開始進行討論,楚司寒提議先放微型無人機進山裡偵查,冉便立刻讓榮謹潯控無人機進大山。
“這山很大,我放了十個無人機,但一時半會也很難到他的老巢。”m.
“嗯,知道了。”
深山彆墅中,沈淵悶哼一聲,他被吊了起來,棒球棒又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背後,疼痛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他不確定自己有冇有骨折,因為實在太疼了,疼到已經麻木的地步了,這位宋教授已經讓人打了他足足一個小時,他早就已經遍鱗傷了。
宋教授恨他骨,確切地說,是恨他母親骨,把這種恨意轉接到了他上,他手中拿著一隻皮鞭,狠狠地在他的上,他的外被了,此刻隻穿一件單薄的秋,上麵已經遍佈印了。
他垂著腦袋,整個要不是因為雙手被高高吊起,早就癱在地上了。
宋凜收起了皮鞭,聲音格外讓人覺得徹骨寒冷:“我們先走吧。”
沈淵聽到哢噠哢噠的皮鞋敲擊地麵聲,接著,有人鬆開了綁他手的繩子,他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接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子。
他緩緩睜開眼睛,屋裡冇有開燈,隻有窗外的月映照之下,屋裡陳設簡單,他的都被拿走了,他穿著單薄的服,著腳,屋裡冇開暖氣,他凍得瑟瑟發抖。
可想而知,宋教授不可能給他留下寒的任何東西,這裡隻有一個沙發,一個茶幾,茶幾上倒是放著一個電話機。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能聽到門外有人在聊天,一共有四個人,這四個人就是宋教授留下來看守他的人。
沈淵回到剛纔的地方,癱坐在沙發旁,隻有沙發的質地能稍微讓他覺得溫暖一點。
月一點一點被蠶食,好像外麵又下起了雪來,便更冷了,他覺得自己都快要凍僵了。
等了很久很久,門外漸漸冇有聲音了,沈淵確定,他們應該是睡著了。
他拿起電話機一看,不出意料,電話線被剪斷了,宋教授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聯絡外界了。
沈淵在冇有任何工的況下,修好了被剪斷的電話線,他和冉一樣,也是理工科方麵的高手,這種程度的問題,還難不倒他,他撥了冉的號碼,屏住呼吸,一邊等待迴音,一邊小心注意著門外的靜。
終於,那頭傳來了冉的聲音,沈淵激萬分,但還是製著自己的聲音,親聲道:“姐姐,是我。”
冉正坐在車裡,等候在離大山五公裡的地方,不能輕舉妄,打草驚蛇了的話,恐怕沈淵會有危險,聽到沈淵的聲音,冉有些吃驚,又覺得是理之中,沈淵這孩子,其實非常沉著冷靜,他一定是找到了機會給打了這通電話。
“直接告訴我,你在哪裡?你知道嗎?”
“我在城郊往西大約十公裡的山裡。”
冉鬆了口氣,大方向上,冇判斷錯:“山裡的位置,你知道嗎?”
“進山之後,行駛了大約十分鐘,接著往右拐了,再行駛大約十五分鐘,往左拐,接著應該就是盤山公路,過了四個大彎,接著往右……”
沈淵說的每一個拐彎,冉都記了下來,心中也慶幸,還好他都記得。
等沈淵說完,冉沉聲道:“我大概知道方位了,我會用最短的時間來救你的,你撐住。”
沈淵輕手輕腳地掛斷電話,突然,門被人推開,沈淵嚇了一跳,也幸好他及時銷燬掉了修複好的電話線,那人進來之後,一腳踹在了沈淵的口,本來就傷痕累累的人,被一腳踹翻在地。
“他媽的你還想聯絡外麵的人?”
沈淵冷聲道:“我冇有。”
那男人拿起電話線一看:“晾你有天大的本事,用這種電話也打不出去。”
沈淵在地上,一不,那人對他一陣拳打腳踢,沈淵舊傷上又添新傷,他心中始終有個信念,姐姐會很快找到他,並帶他出去的。
保鏢打了他一頓之後,又帶上門出去了,他去了教授那邊把這件事報告了一下,宋凜立刻穿上服來到了關押沈淵的地方。
他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奄奄一息的沈淵:“你是試圖用這個電話打電話出去嗎?”
沈淵冷冷看了他一眼:“電話線都被你們剪了,你還多此一舉問我這個乾什麼?”
宋凜輕嗬一聲:“你那姐姐有天大的本事,誰知道你會不會和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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