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卒道:“你們總是這樣,好像我是什麽十惡不赦的魔頭一樣,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那兩人不僅不覺得愧疚,反倒笑的更大聲了,喬大錘悶悶爭辯了幾句,說什麽“都是別人先來招惹我的”“不得已才還手”“秉良善”之類的話,室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
冀州之弊,在於世家,敲掉了魏家和喬家這兩家背靠大樹的,剩下的就隻是皮皮蝦,在朝廷大勢麵前摧枯拉朽,毫無抵抗之力。
魏玄在冀州府待了半月,便將府中吏削去了一半有餘,州府運轉不沒有停滯,反倒更加流暢高效,可想而知,冗究竟發展到了什麽地步,又耽誤了多事。
魏家屁底下不幹淨,喬家和其餘幾家也是一樣,借著這東風悉數去,又抄沒家財,最後清點一番,竟有州郡餘財的三倍之多。
“士族出焉,天下弊矣。”魏玄大為慨:“隻看冀州這幾家人,富貴不過十年,便有如此聲勢,便可知五姓七那樣的世家門閥,究竟有何等厚重的底蘊了。”
皇帝是不將這些放在眼裏的:“底蘊厚重,是因為碾過去的巨不夠沉重,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的,螳臂也終究難以當車,想跟朕掰腕子,他們還不夠格!”
魏玄聽他這話,似乎頗有碾所有世家的意☆
韓國夫人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接,抬起眼簾去看他,道:“送給我?”
“是,送給你。”林縉見不接,便輕輕拉過袖,將那挑燈的桿塞到了手裏:“我見你在那兒駐足良久,想是真的喜歡,收下吧。”
韓國夫人心緒浮,接了那盞燈到手裏,又低下頭道:“你把所有謎題都猜出來了?”
“沒有,”林縉坦誠道:“我隻是在燈市上轉了幾轉,找了盞一樣的買了下來。”
“丟了的東西,就不必再找了,錯過的花燈,也沒必要再念念不忘,”他看著,道:“過去的都過去了,還有更好的在前邊等你。”
韓國夫人心中乍酸乍甜,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再抬頭時,眼中已經有了三分淚意。
“林縉,你是什麽意思?”道:“你若當我是隻圖風月的輕浮人,那就錯了……”
林縉道:“縉也並非輕浮之人。”
他又笑了一笑,卻輕輕道:“夜裏風冷,早些回府去吧。”
……
中秋節過去幾日,喬毓便收到了韓國夫人的來信,信中說起中秋節那晚的時,又向連連發問:
林縉這是什麽意思,真的想娶我嗎?
萬一他隻是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卻跟紀明那個王八蛋一樣怎麽辦?
林家人會不會覺得我老牛吃草,不合時宜?
要真是婚生了孩子,那我的工作怎麽辦?
喬毓將這封信看了幾遍,臉上笑意越來越深——會有這樣的疑慮,何嚐不是因為有所心?
皇帝進門去,便見這般神,不失笑道:“遇上什麽喜事了?”
喬毓略經遲疑,想著林縉曾經是皇帝給兒選中的婿,份畢竟不同,到底還是坦誠道:“是三娘的事。”說完,又將韓國夫人的事講了。
“林縉確實是個好人選,家世門第,相貌才幹,樣樣都挑不出病,不然,我也不會打算他尚主,三娘嫁與他,倒也般配。”
皇帝心開闊,並不覺得做不婿,林縉就得為天家公主守,仔細思量之後,頷首道:“這姻緣若真能,我便為他們賜婚,也免得別人說閑話。”
喬毓笑道:“三娘心裏邊兒有點擔心,說怕別人覺得老牛吃草。”
“這有什麽,差了幾歲而已,”皇帝不以為意:“皇家公主沒二嫁過的都,養夫的也不在數,永嘉還跟外甥有一呢,三娘比起們,夠人省心了……”
他所說的永嘉,便是太上皇的永嘉長公主,早年便已出嫁,後來卻又跟異母姐姐長廣長公主的兒子私通,駙馬綠的頭頂能跑馬,憤而殺死得自己姨丈的夫,也將這事兒掀了個底朝天。
皇帝著人厚賜,寬駙馬,卻也沒有對永嘉長公主加以苛責。
畢竟都姓李,別管親近不親近,終究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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