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錢我不能收!”
漢子布滿塵土的臉頰因為眼淚而出現了幾道壑,看得江城陣陣心酸。
江城拍拍漢子的肩膀,沒有嫌棄他是泥水工,語氣中也多了波瀾,道:“大哥你就收著吧,這點錢對來說確實沒什麽,倒是大叔你的兒正等著救命錢呢,別耽誤了時間。”
說起漢子的兒,漢子明顯猶豫了。
漢子咬咬牙翻跪在地上,給江城磕了幾個腦袋,虎目含淚道:“不知道這位爺怎麽稱呼,救命之恩我們家沒齒難忘,雖然我沒什麽本事,但我有爛命一條,爺你要是想拿去的話隨時都能拿走!”
江城稍微側開了下子,沒收下漢子的跪拜禮。
他搖搖頭後沒理會眾人詫異的目,而是轉離開了人群朝東方魅力走去。
東方魅力雖然不是家族的產業,可卻是徐國忠的產業,這家夥雖然是道上的老大,實際上他手中也掌握著臨州市幾家有名的娛樂場所,東方魅力就是其中一家。
在徐國忠的地盤,江城不需要忌憚什麽。
東方魅力消費極高,江城也不知道文學社那些人怎麽會這麽有錢在這舉辦活。
來到東方魅力門口的時候張峰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張峰直接拉著江城的手就往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曖昧的語氣說道:“老四你可要抓住機會,這次文學社來了不妹子,材好的也有好幾個!”
江城哭笑不得。
兩人來到一個包廂裏,包廂裏早已經坐滿了男男。
沈江月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嘁了一聲後譏笑道:“江城啊江城,沒想到你居然真有臉來咱們文學社的流會。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蹲在角落裏撿垃圾吃吧,這兒的垃圾比學校食堂好吃多了呢。”
“沈江月!”張峰怒了。
這時候一名樣貌英俊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他淡淡笑道:“江月可不許胡說,既然這位兄弟來了那就是我王仁宇的客人,江月你可不能不給我這個麵子呀。”
沈江月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嘻嘻起來。
“江城你看到了沒有?”
“這位就是咱們海韻文學社的社長王仁宇,比你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哪裏像你這個這麽無賴。”
王仁宇搖頭失笑。
隻不過江城看到了王仁宇眼底那抹不經意間流出的鄙夷,江城當即知道王仁宇骨子裏也是個極為孤傲之人,王仁宇沒理會江城,看了眼腕上那塊價格不菲的浪琴手表後淡笑道:“算算時間,煙雨也該來了吧?”
沈江月臉上明顯掠過抹妒。
見江城滿頭霧水,張峰解釋道:“柳煙雨是文學社的大一新生,不過這個妞長得很漂亮,跟那些校花就是一個級別的。別的不說,老四你要是能泡到這個柳煙雨的話,就給咱們寢室長臉啦!”
不過張峰想起了什麽,而後搖搖頭。
張峰語氣中有些憾,慨道:“不過柳煙雨已經被海韻文學社的副社長王仁宇定,今天這個活說是文學流會,實際上是王仁宇對柳煙雨的表白會。”
“可惜了。”
江城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就在眾人期待之際,包廂門果然被人打開,迎麵走進一道修長的倩影。
柳煙雨化了淡淡的妝容,饒是如此也沒能遮擋住致而又絕的容,如同天仙下凡般吸引了不人的視線,江城一愣,本以為見過趙熙寧後就不會有如此子能吸引他注意力。
可柳煙雨做到了。
如果說趙熙寧代表著火辣的話,那麽柳煙雨就代表了溫。
王仁宇見狀也是眼睛一亮,唯有如柳煙雨般優秀的子才能配得上他,他走上去笑道:“煙雨你終於來了?大家可是等你等了許久的,要不先來點首歌賠罪吧?”
柳煙雨竟然沒有拒絕。
上來就點了王菲的《紅豆》,清脆悅耳的聲音傳眾人耳中。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總有時候】
【沒有什麽是永垂不朽】
……
江城視線漸漸模糊。
柳煙雨人的歌令他想起了曾經暗的林清雅,到頭來發現竟然是一場鏡中水月,不能天長地久。
沈江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江城前,捧腹大笑道:“你們快來看呀,這個窮小子居然哭了,在抹眼淚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太窮了,跟外麵的乞丐一樣!”
譏笑聲不絕於耳。
柳煙雨也被驚了,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了江城霧蒙蒙的雙眼。
隻是那雙眼眸子裏沒有毫雜質,有的卻是無盡的傷,柳煙雨似是被了便出聲阻止道:“沈學姐這樣不好吧,取笑別人是不對的,畢竟誰都有難過的時候。”
沈江月哼唧唧,沒理會柳煙雨。
王仁宇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埋怨沈江月,隻是覺得柳煙雨一直盯著江城看令他有些不舒服。
他沒有了先前的耐心,不允許江城和柳煙雨有毫的接機會,他靈一閃心生一計笑道:“江月,你給我說說看這位兄弟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像很有故事啊。”
“沈江月,你可不要說!”張峰急了。
沈江月沒理會張峰。
笑嘻嘻地繞著江城走了幾周,這才神神地對眾人說道:“你們可不要被這窮怯弱的外表欺騙了,他之前買彩票中了足足五十萬呢,還以為自己有錢了就去勾搭我室友白初雨,開口就是要跟我室友開房,你說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麽?”
“連請我室友吃一頓飯的錢都不肯拿出來,還說什麽錢都還了債,我看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柳煙雨皺皺眉頭。
神也都警惕起來,如果沈江月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麽江城也太惡心了。
王仁宇見狀心中高興不已,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走到江城麵前神不善地說道:“這個活是我以海韻文學社副社長名義辦的,所以不允許某些老鼠屎而搞臭我們文學社,請你滾出去。”
“我們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