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上了車,程格拉著傅博坐上了和李大軍的車。
上峰此前已經訂好了一個度假村,在那裡為傅博接風洗塵。
兩臺車出了城,又開了約七八公裡,他們到達的時候,雪越下越大。
兩臺汽車在來的路上,清晰的留下了兩排車印。
上峰喜歡安靜,這裡是莊巖問了幾個朋友才找到的世外桃園,雖是了冬,但這種遠離城市喧囂和繁華的寧靜,讓大家都倍放松和舒適。
度假村不大,一共只有三層小樓,但院子很大,很有原生態的鄉土氣息。
平時人也不多,距離市區又遠,得可憐的幾個工作人員幾乎常年住在此地。
鄧武之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一直著煙,吃晚飯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喝了點酒,傅博從最初的冰冷開始慢慢地融這個集,時而還出了發自心的笑容。
晚飯過後,大家酒力發作,包房裡過於悶熱,人們都回了房間,三個男人下樓到院子裡氣。
這裡雖不是荒山野嶺,但夜晚遠漆黑一片,放眼去,竟無關點燈火,上峰不自覺地打了個寒。
幾個人閑聊著,走到了大門口,李大軍喝的啤酒過多,到道路對面的樹林裡方便一下。
“峰隊!鄧隊!你們看!”李大軍突然了一聲。
上峰和鄧武之聞聲立刻走了過去。
只見叢林中雪白的地上,有明顯的腳印,雪是剛下的,腳印也明顯曆時不長。
“什麼人在這停留了這麼久?”上峰看著腳印的方向和被踩的印跡說道。
“你看!這個人應該是看向這棟樓的方向,在這裡盯梢的?”鄧武之指著樓的方向。
“難道我們被跟蹤了?”上峰有種不好的預。
幾個人沿著腳印一直追蹤下去,此人來去走的是同一條路,而且在距離度假村一公裡的地方,腳印沒了,多了兩排車轍。
“這個人怕被發現,所以在這停的車,然後走過去,很可能是沖咱們來的。”上峰說道。
“那怎麼辦?”李大軍問道。
“木頭腦袋啊,很簡單,剛下的雪,車印那麼明顯,追過去看看!”鄧武之說完便向度假村方向走了回去。
上峰邊走邊拿起電話打給了祖娜。
“現在收拾東西,你帶著程格和傅博先回城裡,去程局家,這可能不安全。”
祖娜張地追問著,上峰簡單說明了況。
鄧武之回到樓上拿了隨品,人和男人都在互相叮囑,場面一度有些悲傷。
三個男人開一臺車,祖娜開著另外一臺車,兩臺車同時離開了度假村。
李大軍開著車追蹤著那個車印,在一個岔路口,車向與城市相反的方向行進。上峰一自己的口袋空空的,那枚準備了許久向祖娜求婚的戒指竟然丟了···
但此時,他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
三個人走了約十公裡左右,前面出現了一個伐木場,裡面運木材的車輛正在有序裝載,而那個車印到此再無法追蹤,因為這裡的積雪早就被那十幾輛貨車碾平。
“停吧,下去看看。”上峰小聲說道。
李大軍把車停在了一邊。
這裡有七八個裝卸工人正在滿頭大汗的勞作,場子裡只有一外接電燈照在高空,突然來了三個陌生人,大家竟然沒有發現。
那一棵棵的原木直徑都在30厘米以上,貨車司機靠在駕駛室的玻璃正在酣睡。
裡面,有一排簡易工坊,似乎也亮著昏暗的燈。
三個人趁工人不備,進了工坊。
工坊裡空無一人,鍋臺上放著幾盤剩菜,一個大通鋪上放著幾套髒得發亮的被褥。
掛斷電話,外面的工人裝卸完畢,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工坊走著。
上峰等人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誰?!”外面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拿著棒抄家夥的聲響。
“我們是警察。”上峰從腋下拔出手槍,很淡定地走了出來。
眾人借著燈看到上峰手裡黑乎乎的東西,當即張了起來。
有些人也下意識地向人群後面躲避著。
“剛才你們這來過一臺SUV嗎?”上峰走到近前,問道。
“沒···沒注意啊···”領頭的中年男人用恐懼的目看著上峰。
“你們剛剛有人出去過嗎?”
“沒···沒有啊,我們就負責在這裝卸。”
上峰又反複看了看後面的每一個人,臉上都不同程度地顯現出張的神,當然,張是難免的,看到三個陌生男人還拿著槍,是誰都會張。
但是,張的緒,卻有所不同,有的是興引起的,有的是恐懼引起的,還有的,是心虛引起的。
領頭的中年男人,在上峰看來,他就是明顯有些心虛···
“多久運一次木材?”鄧武之在貨車附近看了半天後,過來問道。
“三兩天吧。”
“這些木頭可不是三兩天的,至得砍下一個月以上。”鄧武之指著木材斷面說道。
“···”眾人互相看了看,沒人答話。
“大軍,上去看看。”鄧武之沉著臉說道。
李大軍手極為敏捷,一下就躥上了貨車,他拿出手電筒仔細查看,然後搖了搖頭。
上峰覺得此時表面的平靜背後,似乎藏著某種,那個在度假村出現過的腳印絕不可能是巧出現。
“你過來。”上峰指了指領頭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乖乖地跟著上峰進了工坊。
“你們是給哪裡送木材?”上峰想打聽到更多的信息,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破綻。
“省城。”
“點。”
“紅楓家廠。”
“為什麼晚上運輸?”
“白···白天車多,路不好···”中年男人明顯有些張。
上峰也發現了他的狀態不對。
“你剛才說那個家廠什麼?”上峰突然想到了此前楊旭跟他報告陳伯言行蹤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家廠。
“紅···紅楓···”
上峰看著男人的眼神和表,再加上此前陳伯言又恰好去過這家家廠,他似乎已經確定了車上絕不是僅有木材這麼簡單。
“告訴你的人,把木材卸下來。”上峰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出一不可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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