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幾個人在車上對陸柯的嫌疑開始了爭論,李大軍認為陸柯設靈堂、哭訴都是假象,極有可能是為了避開嫌疑,因為別人如果想給喬文俊投毒都不會那麼容易,陸柯既有犯罪機會,也有犯罪機。
但是鄧武之和祖娜認為陸柯的嫌疑存在,但是可能『』不大,因為這太容易被懷疑。上峰聽了半天沒有說話,但是在他心裡,陸柯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
原因很簡單,喬文俊和人早已分手多年,現在基本不會有人知道這段過去,陸柯如果殺了人,完全沒有必要讓外人知道他們夫妻出現裂痕這一事實,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掘墳墓,之所以陸柯敢提這件往事,就是因為心的坦『』。加上上峰細致的微表觀察,他斷定陸柯不是殺人兇手。
李大軍的車開到公安局的停車場,剛要熄火,被上峰制止了。
“不回隊裡,去林業總醫院。”
三個人聽完並沒有問上峰原因何在,因為他們了解上峰,更信任上峰。
林業總醫院五樓神經科的3號診室,門上的封條沒有被過的痕跡。
上峰告訴醫院工作人員打開房門,和鄧武之兩個人走了進去。他戴上手套,在桌上,拿起了喬文俊喝水的水杯裝進了證袋,又把電腦顯示旁邊的就診登記簿裝進了證袋,轉出了門,重新把封條好。
“你懷疑有人在水裡下毒?”鄧武之看到上峰的舉後問道。
“能有下毒機會的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上峰面無表的答道。
李大軍把水杯送到了技部門去作檢驗,上峰在辦公室翻看著那本就診登記簿,上面每一頁都是一人患者的信息,共有71張,也就代表著71個人,日期是近半個月以來,在這半個月裡,喬文俊一共出診11天,有4天是休息日。這些上峰都沒有過多的關注,他一頁一頁的認真翻看著這本厚厚的就診登記簿,大半本都看過了,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突然有一頁紙明顯被撕過的痕跡,卻引起了上峰的高度警覺。
按照前後兩頁標示的日期推算,這張紙不是1月22日,就是1月23日,他剛開始認為或許是喬文俊寫錯了才撕掉的,但後來又仔細地看了看被撕那頁後面的一張紙,上面約有著前一頁寫字用力後留在後一頁的字跡,雖然只是筆過來的印記,看不出來寫的容,但上峰推斷兩頁紙的容應該完全不一樣,因為前一頁留下的痕跡顯示篇幅很短,不到一行字,後一頁卻寫了七行,最主要的是『』別欄和姓名欄,後一頁的姓名是王麗,『』別,被撕掉的前一頁留下的字痕卻是三個字,是什麼看不清,只能約看出姓氏“肖”和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似乎是個“林”字,中間字的筆劃較多,而且寫法很草,所以無法辨認,『』別欄裡能清晰的看出前一頁紙上寫的是“男”。
他發現了這個重大的疑點後,把鄧武之和王一偉到了辦公室,通報了這一況,也對這一發現持嚴重質疑態度。上峰又來了祖娜,讓祖娜在全市戶籍系統中找到所有姓肖的男『』,姓名中有三個字,最後一個字疑似是“林”字的人員信息。
祖娜做這種小事輕車路、手到擒來。十幾分鐘過後,便通過系統篩選找到了幾個人名,並打印在了一張紙上。
上峰接過看了看,上面寫著:肖國林、肖國材、肖志林、肖育林、肖金財、肖寶林、肖炳相。
上峰把鄧武之和王一偉到了近前,三個人仔細辯認了許久,最終從喬文俊寫的第二個字的例上確認,最大的可能是這位作肖育林的男人。
“馬上調查這個人的所有信息。”上峰對祖娜說道。
祖娜風一樣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偉,你馬上聯系林業總醫院,把1月22、23日兩天一直到昨天早上事發的所有監控錄像全部複制過來,看看到底哪些人進過他的3號診室,看看有沒有行跡可疑的人。”
辦公室只剩下鄧武之和上峰兩個人,兩個人都沉默著,並沒有說話,他們在等待,等待李大軍、祖娜和王一偉三個人可能會帶來的利好消息。
上峰心裡有種怪怪的覺,他認為,如果是投毒案,案往往不會太過複雜,就眼前的局勢看,如果幾個人中有人帶來的消息能起到定『』的作用,這個案子就破了。但又覺這個案子不會像想象中的這般簡單,如果是投毒案,那兩張生死符又代表什麼呢?
祖娜查完了肖育林的幾乎能查到的所有信息,上峰從的眼神中預結果並不樂觀。
“肖育林,男,65歲,是林業局退休職工,家庭背景清晰,沒有任何不良記錄。”祖娜簡單的匯報了所掌握的況,又把資料分別發給了上峰和鄧武之。
“我覺不太像···”鄧武之看後面『』難『』的說道。
“為什麼呢?”上峰放下了手中的材料,雙手自然的搭在辦公桌邊緣,若有所思的問道。
“說不出來,看這個人,怎麼看也不像能做出投毒殺人的事,況且,那兩張生死符怎麼解釋?一個退休老職工,還能懂這些?”鄧武之是憑經驗作出的結論。
李大軍拿來了水杯的化驗報告,沒有任何異常,杯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上峰聽後覺有幾分失,此時的他,越發的認為這個案變得撲朔『迷』離。
鄧武之按照祖娜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肖育林,肖育林有嚴重的神經衰弱,所以每個月都會到林業總醫院去開安眠『藥』,而最近一次就是1月22日那天,鄧武之又讓在醫院調查監管錄像的王一偉查了過去的就診記錄,確實每個月的登記簿上都會有他的名字,每次的診斷也基本相似,之所以病例上只有不到一行字,是因為那行字是“繼發『』神經衰弱”。
但盡管如此,鄧武之還是找到了一個疑點,就是肖育林表示,他從來沒有撕過就診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