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個人的智慧相比，態度其實更加重要。但如果二者兼有，就注定能走出一段不平凡的人生。

上峰是難得一遇的人才，既有將才的天資，也有帥才的潛質，而程岫巖在大家的眼中，無疑是上峰的伯樂，他不僅給予其平臺，更能給予其信任。

上峰和鄧武之商議的事項，鄧武之主請纓去做，而且，他功了。

鄧武之冬天的時候，只穿單位派發的棉制服，由於常年沒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棉袖口經過平日裡的，形了一層黑亮的汙垢，像一層保護。但是鄧武之從來不在意這些，他和上峰不一樣，上峰每天穿打扮必須要像模像樣，服不一定很貴，但一定要幹淨整潔，而鄧武之則覺得這一切都是負擔。

程岫巖的門口，鄧武之微笑著走了進來。

“老鄧，辛苦了。”程岫巖很客氣的和鄧武之打了招呼。

鄧武之點了點頭，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從懷裡掏出了那嗆人的萬寶路香煙，這是他的個『』，跟領導之間也要講個平等，從不會低三下四主迎合。了一口煙，又跟上峰兩個人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程局，上隊長都跟你匯報了吧，我帶人去查了這個高文濤，定不了『』，但覺嫌疑是有的，我把況簡單說說，你拿個主意。”

“說吧，你查到了什麼？”

“高文濤和段正，是高中同班同學。”鄧武之的聲音很洪亮。

“竟然有這麼巧的事？”上峰聽到這個線索，臉上『』出了一笑意。

“還有更巧的，他們兩個高一時在一個班，高二分班後，高文濤分到文科班，而且據說高文濤文科功底非常強，如果在文科班，是可以考進全國屬一屬二的文科院校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跟學校主申請了好幾次，最終又調到了理科班，也就是段正所在的班級，還跟段正坐了同桌。高中三年裡，他們兩個人有兩年是在同一個班級。高文濤是個學習的天才，生生的在他不擅長的理科領域，高考績超過了600分，最終進了江城工業大學。”鄧武之的每個字程岫巖和上峰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這裡，他們覺到這個高文濤的嫌疑已經相當大。

“還有其他的嗎？”程岫巖問道。

“高文濤的母親很強勢，當過街道辦的副主任，他的父親卻很弱勢，是個騎人力三車的，在家裡完全沒有地位，而且視酒如命，據高文濤家的鄰居介紹，他從小就生活在強大的母系家庭之中，他的父親在清醒的時候唯唯諾諾，但只要喝完酒，就會發一次家庭戰爭。”鄧武之停頓了一下，程岫巖又『』了句話。

“這個你想說明什麼？”

“我不懂這些，但是我找了江城市最有名的心理醫生諮詢過，這種家庭環境可能就是高文濤觀變化的重要原因。”鄧武之說完，用手開始摳自己袖口的髒東西，讓程岫巖看了哭笑不得。

“的確，這段時間我也查閱了一些關於同**觀的資料，有這種觀念的人，大部分是天生的，就像有的人喜歡吃，有的人喜歡吃素一樣，這本是很正常的現象，當然，如果是後天形的，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一個強勢、過度保護的母親配上一個弱、無力而又有敵意的父親，會使得男孩缺乏對男『』形象的適當認同。這條線索很重要。”上峰接過鄧武之的分析說道。

“說的都有道理，不過老鄧，你真是高效啊！不到一上午的時間，你查出來這麼多東西？我給你一個獎勵。”程岫巖說完，向門口的櫃走去，上峰和鄧武之沒太讀懂程岫巖的意思，就見程岫巖從櫃裡拿出一件嶄新的制服棉大，遞給了鄧武之。

“我不要！我這服沒壞，新的！”鄧武之的個『』讓程岫巖再次哭笑不得。

“算我求你，你快拿著吧，可能尺碼大點，但怎麼著也比你這件好，你這件穿出去，影響隊伍形象！所以，你不必領我的！”程岫巖往鄧武之的懷裡一塞，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說的啊，不用我領。”鄧武之得了便宜還賣起了乖，隨手把自己上那件了下來，換上了新的，那件舊的推到了程岫巖的桌子上。

“程局，這件給你，就當咱倆換的，我不占你便宜！”鄧武之一本正經的說道。

“去去去！拿走！是我占你便宜，我櫃裡沒地方掛，你穿走就等於幫我了！”程岫巖遇到這樣的一本正經不講理的下屬著實沒有辦法應對。

上峰看著兩個人的狀態，心裡覺好笑。

“程局，聽完政委這些線索，我覺得基本可以斷定，這個高文濤可能就是那個同案犯，他所做的很多事，也許都是為了段正，但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現在所有的況，都是在推斷，即使是真的立，如果高文濤矢口否認，我們一樣拿他沒辦法。”上峰一來有觀點想要表達，二來也是想停兩個人的毫無意義的爭論。

“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程岫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七年前的案子，我覺得現在找到證據的可能『』，概率幾乎為零。”鄧武之有些絕的靠在沙發上說道。

“上呢？你怎麼看？”程岫巖把最後的希寄托在了上峰上。

“我覺得政委說得有一定道理，現在我們手上，已知的只有一張牌，就是牌，包括高文濤對段正的，段正對寧鑫的，這些或許可以得到一點收獲，我想下午的時候，親自去見一見高文濤，嘗試突破一下，不去近距離的接對手，我們就可能被對手牽著鼻子走。”上峰上說的很輕松，但到底能不能找到高文濤的破綻？他的心也完全沒有底，或許能，或許不能，但不管能不能，總要試一試。

鄧武之穿上大的新棉，左手夾著那件髒的幾乎能立在桌面上的舊棉，慢慢悠悠的跟上峰一起朝著停車場走去。

“政委，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上峰目視前方的停車場，似乎自言自語般的對鄧武之說道。

“咱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鄧武之回應道。

“如果能接的話，還是找個伴吧，你這一個人的日子···”上峰有些傷，但是即使心裡拿鄧武之當自己的兄長般敬重和戴，但上他卻說不出那些特別暖心的話。

“再說吧···一個人好的，這樣回到家我自己還方便跟我兒隔空聊聊天。”鄧武之臉上帶著微笑，眼中含著淚花，作為一個父親，沒有比失去子更讓他們痛苦的事，這件事，他永遠也不可能放得下。

上峰有些後悔自己草率的建議，卻揭開了鄧武之心裡的傷疤。兩個人到了停車場，上峰開著車直奔江城工業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