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六常常被人神話,但是沒有人敢明確否定它的存在,男人其實也有第六,特別是上峰這種出『』的刑警,他不可能憑借覺來破案,但是有些時候,覺是一種奇妙的頭腦反應,這也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在一定程度上,這種覺是一種破案的靈,它不是憑空出現的想像,而是一種對案件和嫌疑人敏銳的察。
上峰把祖娜送回了家,今天,他沒有跟著上樓,而是撒了謊說章天賜約他吃飯,他不是故意欺騙祖娜,是怕祖娜和家裡人為他擔心。
上峰回到隊裡,李大軍還在等著他,兩個人開上車來到了從江城工業大學保衛科孫科長那裡拿到的段正家的住址。
段正父母都在江城,父親是江城市一個私立高中教生的老師,母親是賣保險的,常年在外地開展各種講座,宣講自己的保險理論,所以家境還算殷實,但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段正就一直自己住,父母也覺得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對於段正的請求並沒有過多的幹預。
段正的房子是父母名下在開發區所購買的一套準備給段正結婚用的新樓,房子很大,小區管理也很嚴格,李大軍亮出證件,保安才放行。上峰和李大軍下了電梯,電梯間出來後很寬敞的走廊裡只有兩戶人家,這是標準大戶型房子的配置,李大軍上前按響了段正家的門鈴。
“家裡好像沒有人?”李大軍趴在門上認真聽了一會兒後說道。
“我給段正打個電話。”上峰走到電梯的拐角拔了段正的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沒有人接,上峰再次撥打。
電話又響了十幾聲,裡面傳來冷冷的聲音。
“哪位?”電話那端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段正無奈的息聲。
“段老師,你好,我是上峰,市局刑偵支隊的,我現在在你家的門口,您在家嗎,有點事想跟你了解一下況。”上峰用平和的語氣緩緩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家門口?···我不在家,你們警察還真是魂不散啊。”段正的態度很不友好。
“不好意思,晚上打擾您,但是確實有事,沒關系,我們在這裡等,您幾點忙完,我們就等到幾點。”上峰不急不火的說道。
“行吧,真是不速之客,你等著吧。”段正說完掛斷了電話。
李大軍從電話裡聽到了段正的說話容,又罵了幾句,上峰微笑著打斷了他。兩個人靠在25樓的窗戶邊上著煙,窗戶嗖嗖的冷風直往服裡鑽,眼看著旁邊垃圾桶上邊的煙灰缸裡煙頭不斷的累加,段正依然沒有回來。
眼看著到了夜裡十一點半,李大軍正要建議上峰改天再來的時候,電梯顯示屏的數字發生了變化,電梯在25樓停了下來,門打開了的瞬間,上峰微笑的迎上前去,出來的正是段正。
“段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了。”上峰彬彬有禮的和段正打了招呼,但李大軍臉上的不悅神已經非常明顯,剛要說什麼,被上峰用眼神制止了。
“知道打擾別人就不應該晚上來,有事不能明天單位裡說嗎?”段正邊皺著眉頭,邊開著門。
門打開了,屋漆黑而森,段正開了門廳的燈,燈很昏暗,他隨手從鞋櫃裡拿出了兩雙拖鞋扔在了門口,自己獨自進了客廳,打開了棚頂的水晶燈,上峰和李大軍換上了拖鞋,跟著一起進了客廳。
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是在江城很見的後現代北歐風格,簡約立,完全沒有任保的浮誇設計,屋很整潔,品沒有任何『』擺『』放。段正自己坐在了沙發上,依然沒有給上峰和李大軍讓座的意思,上峰到了別人家裡,主人沒有讓座,他自己當然也不便過於自由,他把包隨手放在了茶幾上,兩個人站立在客廳中央,畫面顯得極其不和諧,空氣裡都是濃濃的怒氣和火『藥』味。當然,這些是來源於李大軍,上峰依然微笑自若。
“段老師,您那天去楊永教授的家屬樓,是去高文濤的家裡?”上峰打破了屋的尷尬。
“是的。”段正沒有看上峰,也沒有多說什麼。
“啊嚏!啊嚏!”李大軍在樓道的窗口顯然是著了涼。
“喂,家裡有紙巾嗎?”李大軍怒目看著坐在沙發上像個木頭人一樣的段正說道。
“沒有。”段正眼皮都沒抬一下,應付的答道。
“那我可往地上擤鼻涕了。”李大軍故意挑釁著段正。
“不要!”段正制止了李大軍的骯髒行為,起到洗手間找了半天,沒找到紙巾,又到臥室找了一會兒,拿給他一包紙巾。
李大軍接過來痛痛快快的擤了半天鼻涕,弄得段正表顯得極其厭煩。
“謝謝段老師,我接著問您,那天在樓道裡,您看到楊永教授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嗎?”上峰替李大軍說了聲謝謝,又接著問道。
“死了,我過去探了鼻息,又跑到一樓看了看,我想看兇手是不是還在附近,但是沒有人影,於是我又回到高文濤家,跟他說了這個況,他讓我報警,我也怕惹麻煩,就到計算機房用網絡電話報了個警,用加上了變聲的效果,我所知道的就這些,別的沒有了,不要再問了,我要休息了。”段正說完,作出了一個送客的姿態。
“段正,你和高文濤,多年了?”李大軍嬉皮笑臉且不合時宜的問道。
“滾,滾出去!”段正的忍耐似乎到了極限,已經完全不顧及老師的形象,直接把兩個人趕出了家門。
從進電梯到小區門口,一路上李大軍裡嘟囔著罵著段正,確實,這個段正讓兩個人覺極其的不舒服,完全沒有一點待客之道,不過上峰想想也明白了,畢竟兩個人是不速之客,笑了笑,沒有理會李大軍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