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進了詢問室，丁超也跟了進來。

“上隊長，你們怎麼又把我帶這來了？我在這幾個小時了，你們也沒有人理我，連口水都沒喝，又又冷，這麼對我是不是有點···”周天苦笑著跟上峰訴著苦，臉上寫滿了委屈。

“丁超，給他。”上峰從桌上拿起一瓶可樂遞了過去。周天擰開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啊···好舒服，呵呵，謝謝，有什麼事兒，說吧。”周天喝完心滿意足的朝上峰點了一下頭，並且表達了配合的意思。

“這次這麼放松？”上峰回想著上次周天來的時候，表和狀態極其張。

“以前也放松的啊，我心裡又沒鬼，張什麼。”

周天說完這句話後，上峰腦海中立刻產生了聯想，上次的周天神張，而且雙手始終沒有任何，就連走時都是用肩膀撞開的門，和這次的周天完全不一樣，那上次的周天，難道不是周天？如果不是周天，那他當時之所以小心翼翼的樣子，難道是怕留下指紋？或許是做賊心虛的心態在主導著思想意識？想到這，上峰有了主意。

“今天我不審你，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有一對孿生兄弟，從小父母離異，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因為他們剛剛出生，還沒來得及落戶口，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的父母，沒有人知道這對孿生兄弟的存在，從小缺父母的兄弟倆，長大後，兩人『』格偏執，就誤了歧途，共同偽裝一個人做了很多壞事，甚至是計劃實施了系列謀殺案，他們自信為這種分可以功洗上的嫌疑，但世事難料，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兄弟兩人十分後悔但為時已晚，最終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給法律一個待，給逝者一個公平。周天，這個故事，你覺得怎麼樣？”上峰似笑非笑的杜撰了一個故事，同時他觀察著周天眼神裡和表發生的細微變化。

“故事不錯，有想像力，但是故事畢竟是故事。”周天表不太自然的搪塞著上峰，但眼神已經變得有些黯然。

“王昆也在我們這，就在你的隔壁，他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們。”上峰說完站起，假意要離開審訊室，並且給了周天一個輕蔑的冷笑。

上峰的心理戰功了，周天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自信變了驚訝和恐慌。

“上隊長···如果···如果我現在說了，會不會能從輕，我沒有殺過人···”周天的心理防線已經崩塌。

“當然能從輕，我可以按照坦白從寬的政策給你定『』，將來檢察院起訴的時候，我會幫你說句公道話的。”上峰又坐回了原位。

“我承認，我確實有個孿生兄弟，是我的親哥哥，他榮歌，從小跟著我的母親，後來跟了那個男人的姓。”此時的周天已經完全沒有了放松的狀態，似乎卸下了所有偽裝，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面無表、目呆滯，眼神中充滿悔恨。

“馮豔和盧圓圓，分別都是誰殺的？其他那兩只斷手是誰？人現在在哪？榮歌在哪？這系列案件除了王昆和你們兩個，還有誰參與了？最重要的，歐拉是誰？”上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想趁熱打鐵把心中的疑團都解開，他不能給周天以息之機。

“馮豔是王昆殺的，盧圓圓也是王昆殺的，那兩只斷手一個是我的繼母，李晴，另一個人我不認識，好像陳靜，也都是王昆殺的。榮歌在哪我不知道，我們兩個聯系的電話被我來的路上的扔了，聯系不上了。歐拉就是王昆，至於他為什麼這個名字，我不知道。”周天呆滯的目始終盯著前方地上剛剛灑的一灘可樂，像個雕塑一樣。

“你的繼母？王昆為什麼要殺？”上峰半信半疑的問道。

“因為我父親離開我媽媽之後，開始找了一人，對我好的，但後來又離婚了，前幾年找到了現在這個李晴，這個人比我父親小近二十歲，比我大不了幾歲，每天除了知道從我爸手裡騙錢，別的什麼也不管，最重要的不斷想離間我和我爸以及我媽和我爸的關系，就怕別人跟爭我爸的財產，我爸也漸漸變得冷，不僅不給我錢了，還不給我媽和我哥養費，這讓我非常傷心，裡面有好多事，我就不多說了，所以，我一直就想殺了，但是我不敢。”

“那王昆和你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幫你殺人？”

“王昆和我哥從小是鄰居，他比我哥大幾歲，一直帶著我哥玩，我哥初中畢業那年，被校外的小混混欺負，是王昆出頭幫他教訓那些人，還因此被你們抓過，拘留了半個月，後來我哥也不上學了，但是他和王昆這些年的關系一直特別好，還拜了把子，在一起混過幾年，不過沒混好。我把李晴的事跟我哥說了，有一次李晴當著我爸的面，還把我媽氣的哇哇大哭，我哥就起了殺心，但是王昆可能是擔心我哥吧，而且手上不只一條人命了，也不在乎了，所以是王昆的手。”王昆說完，上峰回憶起之前對王昆的調查，他確有拘留過的記錄。

“你的繼母死了，你父親為什麼不報警？”

“他現在還不知道呢，我跟說李晴出國旅遊了，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爸信了。”

“那兩，在哪？”

“不知道，我沒參與。”

“你們為什麼采取快遞的方式郵寄斷手，柳副市長那封信是誰寫的？郵寄斷手選擇的目標有什麼依據？”上峰又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王昆不是快遞員嗎，他提的建議，是我發的快遞，留下指紋是王昆告訴我故意留的，說你們肯定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給這幾個人，我不知道，那封信？我不知道信的事。”

“你還知道什麼？”

“基本就這麼多了，很多的事，我都沒參與，也不知道。”說到最後，周天抬頭看了看上峰，臉上的表說不出來的複雜。

離開審訊室，李大軍跟著上峰來到了辦公室。

“峰隊，這案子算是破了？”李大軍有些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如突然。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周天所說的這些，基本都是我們猜到的，而我們不知道的，他一句也沒說，跟我說話全程他都在盯著地面，我懷疑這其中有詐，但有兩件事應該是確定的，第一，有一個死者是他的繼母，李晴，第二，他確有一個孿生兄弟，榮歌，現在你馬上安排人調查李晴和榮歌，同時發下通緝令，通緝榮歌。”上峰面帶疑『』的部署著下步任務，說完他把眼鏡摘下來放在了桌面上，閉著眼睛雙手在鼻梁『』著，的確，他太累了，數十個小時不眠不休已經快將上峰『』到了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