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的堵住了鼻子,看著他跌坐在沙發上,這才看清楚,他臉上帶著傷,角也被打腫了。
在外麵耍酒瘋被打了?
但我並沒有問出來,對這個極度自以為是的男人來說,任何問題都會自理解為對他的關注。
他仰頭靠著沙發背,緩了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懨懨的去解脖子上的領帶。
解下來,隨手就扔到一邊,雙手搭在膝上,捂住了臉,雙手上下挲著,以此緩和酒帶來的不適,最後保持著擋住口鼻,隻出兩隻眼睛的姿勢,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我為什麽會弄這個樣子?”
我為什麽要關心?
我不說話,但還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相比起往日翩翩紳士的樣子,慕容謹今天的確潦草的不像樣,印象中應該是他第一次這樣失態。
“我跟金爺攤牌了。”慕容謹忽然豁出去了似的,說完就攤開手靠向後的沙發背,酒意迷蒙的看著我,等著我給予反應。
我確實被他這句話意外到了,挑眉看著他,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麽做。
“然後呢?”其實他上的傷和他現在完好無損的回來已經證明的一切,我隻是想知道他是怎樣被金爺打的罷了。
“哼,”慕容謹自嘲的笑了,目空的看著自己的正前方,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當然是被拒絕了。”
“然後狠狠的打了一頓,差點斷了肋骨。”
“是嘛,既然沒打斷,那看來金爺對你還是有的,沒下死手。”我故意諷刺道。
慕容謹聞言搖了搖頭,“他給我兩個選擇,和你一起死,或者繼續做他做出的狗,他不會再你。”
“所以你帶著一傷回來,是想告訴我,你不僅為了我去怒金爺,還為了我甘願做金爺的狗?”我不不的說道。
看之前慕容謹在金爺麵前的態度,他在那個集團裏應該是有足夠的尊嚴的,但如果要保我們倆平安,意味著今後他隻能唯金爺馬首是瞻,金爺指哪裏,他這桿子木倉就往哪裏打。
慕容謹沒有否認,卻又扯開了話題,笑的十分難看,“留在金爺邊,你會一直恨我,不留,我們都得死,看樣子維持原狀也沒什麽不好,起碼可以一直把你留在我邊。”
“你倒不如說自己貪生怕死。”我譏諷的勾起角,毫不遮掩心中的鄙夷。
“隨便你怎麽說,我不想再理會那些了,就像你說的,我早晚會厭倦你,那麽,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咱們倆隻能先互相忍了。”
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慕容謹的聲音越來越小,靠在沙發生,竟緩緩閉上了眼。
看著他的.口一上一下規律的起伏著,我忽地生出一狠意,想就這麽結束他。
隻要慕容謹死了,就不會有人再咬著傅慎言不放。
但很快我又意識到這麽做並不可行,不管是蘇然還是金爺,對慕容謹都是有特殊的,他們不會看著他死卻什麽都不做。
要想徹底安穩,隻有將他們一網打盡。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慕容謹的聲音忽地又響起,“又想殺了我嗎?”
“是啊,我不得將你筋剝,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被你恨,也好過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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