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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拍攝指南》 719:超算中心

分贓完畢,喬橋看著地上大個子的犯了難。

“就把他扔在這裡嗎?”

“扔著唄。”阿青滿不在乎,“反正會有人來收拾的,像這種狹窄空間,堆積會影響比賽進程,那幫鳥人不會放著不管的。”

喬橋:“我覺得還是得給他安葬一下。”

“怎麼安葬啊?這裡連土都沒有,總不能浪費我們珍貴的汽油吧?再說汽油就這麼一小瓶,全倒上也不夠啊。”

“不用汽油,只是想讓他走得面一些。”

喬橋蹲下,把大個子的四肢擺放整齊,兩手疊著放在腹部,雙直,忽略模糊的口的話,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幫個忙。”喬橋抬起大個子的頭,“把他搬到那邊。”

阿青嘟噥了幾句,還是乖乖過來了,喬橋搬頭,張潔和阿青一人搬著大個子的一條,把他挪到了一角落裡。

地上留下一條清晰的跡。

“可以了吧?”阿青問。

喬橋:“給我火把和汽油。”

“不是吧,你真要火化他?”阿青捂住汽油瓶子,“這麼點不夠燒的,服都未必燒的完。”

喬橋哭笑不得:“我不是燒他,快給我。”

拿到汽油之後,倒出一點澆在了火把上,火焰重新燃燒起來。

喬橋把火把在了大個子前。

“條件有限,沒法讓你土為安了。”合起雙手,“願你來世能長命百歲。”

張潔不知想起什麼,表容,也走過去默默為橫死的大個子祈禱。

阿青長歎一聲,也加了祈禱的隊伍。

“我家鄉會給死去的人唱哀歌。”

祈禱完畢,張潔想起什麼:“可惜我還沒學會……”

喬橋:“沒事,可以唱個別的,意思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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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潔:“唱什麼呢?”

喬橋:“有什麼歌可以給人送行啊?”

阿青想了想:“長亭外古道邊?”

張潔:“不合適吧?這不是唱給朋友的嗎?再說咱們跟這位大哥是永別不是送別啊……”

喬橋:“管他的呢,反正都是送行,送到遠方和送上西天也沒差多。”

張潔:“……”

也幸虧三個都是中國人,文化熏陶還是在的,阿青起了個頭,剩下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從裡唱了出來,喬橋也很奇怪,從來沒正經學過這歌,甚至都沒完整聽過一次,但唱起來一點都不滯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三人低低的唱著,和聲很輕,很靈,就像一隻的鴿子從歌聲中振翅而出,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障礙,從漆黑如地牢一般的迷宮中向無盡的遠方飛去。

歌聲在迷宮中不斷回

這只是比賽中的一個很小的曲,實際上迷宮中的三人誰也沒把這段放在心上,也正因為如此,喬橋此時還不知道,隨口的一個提議,在場外掀起了怎樣的波瀾。

月亮天。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那場小小的,簡陋的葬禮,三人的和聲從價值百萬的音響中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這些昂貴設備的優越之現在這兒,你甚至能從歌聲中捕捉到屏幕那邊火苗燃燒的輕微劈啪聲。

如臨其境。

臺下的客人們幾乎無一例外地著大屏幕,甚至有人把酒杯舉到邊都忘了喝。

不僅僅是客人,那些被帶進場地的‘寵’此時都不自覺地停下了舐主人的舌頭,用眼角的余去瞄大屏幕上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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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歌聲結束,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

“我還是第一次見給敵人舉辦的葬禮。”

“這首歌什麼名字?”

“我要押注這支隊伍,加碼五個點。”

“呵呵,今年的鬥蟲大賽總算沒讓我失。”

……

有人還掏出手機,將屏幕上這段錄了下來。

天堂島雖然藏在主流世界的影中,但它並不完全與世隔絕,每年都會有一些島上的片段流出,只要不拍到其他客人,一般是沒人管的。

那人將整個葬禮和唱歌的片段都錄了下來,順手轉給自己的朋友,朋友再轉,層層倒手後終於出現在了國外某知名論壇上。

不過視頻經過多次剪輯,僅僅保留了唱歌的部分,喬橋三人的臉只在視頻中出現了短短的兩秒鍾。

這支視頻在網上並沒有掀起太多波瀾,雖然歌聲好聽,畫面也有點意思,但現代人每天要經歷無數信息和新聞的轟炸,不了解視頻背景的況下,大部分人看過一遍,歎一下歌聲後便扭頭去追逐更大的熱點了。

不過這則短小的視頻,卻被另一樣東西捕捉到了。

中國某信息技研究中心。

“面部識別功,相似度95%。”

特征信息不足,無法完匹配。”

“啟人聲解析。”

“人聲識別功,相似度93%。”

“綜合匹配度85%,編號47759,信息庫三號已錄。”

“……”

“咦?”

幾個正忙著調試線路的工作人員彼此對視一眼:“85%?這是自運行以來匹配度最高的了吧?”

“還是缺數據的前提下達到85%。”

“也許這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鬼知道。”一人搖頭,“拿超算來找人,也不知道中科院那幫天才們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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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這麼說,興許是什麼間諜之類的,了重要的研究資料跑到國外藏起來了,你聽說過棱鏡門吧?”

“有點道理,難怪把珍貴的算力用在這種地方。不過85%應該算匹配上了吧?為什麼還要錄信息庫?”

“我也不懂,只聽說匹配度50%以下會自忽略,50%以上才會編號歸檔。”另一人聳了聳肩,“可能他們沒法一直盯著進度,所以先歸檔,等攢上百八十個再檢查?”

兩人都只是負責線路維護的普通員工,對這些龐然大部邏輯並不很了解,兩人猜了半天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把這事拋在腦後,商量起午飯吃什麼了。

另一邊,周遠川剛結束一天的工作,走出實驗室,換下了工作服。

助手連忙給他遞上營養水,周遠川勉強喝了兩口,便搖頭不喝了,助手面有難,委婉地提醒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攝的維生素低於正常水平了,如果繼續下去,只能報給醫療團隊,讓他們來做個全面檢查。

周遠川看了他一眼,拿起營養水將剩下的半瓶一口喝

助手吞下一口唾,借口要給周遠川安排午飯,匆匆逃離了現場。

盡管他已經在周教授邊幹了快十年,但他仍然在那淡淡的一瞥中看到了些可怕的東西,不像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周教授,而像另一個與周教授有著同樣面貌的陌生人。

他從沒見過,他害怕極了。

助手離開之後,周遠川不眉心。

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眼“過了”,他不該讓緒外到能被普通人察覺的程度,助手不過是照章辦事,是只會按既定規則行事的“NPC”,他跟一個NPC生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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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煩心事太多了。

周遠川自己都被這個結論嚇了一跳,煩惱不過是大腦皮層被生存危機刺激下產生的冗雜神經信號,既不會對質世界產生任何影響,也不會左右事發展的規律。

除了消耗能量和讓人類脆弱的心理飽折磨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用

可除了這個解釋,他暫時找不到其他原因。

平複了一下心,周遠川打開面前的電腦,登錄了超算中心的運行系統。

這是此系統運行的第八天,實際上以計算速度來說,就算把互聯網誕生至今所產生的所有圖片和視頻全部檢查一遍,也用不了這麼久,只不過周遠川把它調了監控狀態,對每個新上傳至互聯網的信息都要進行過濾篩選,這才導致它超長工作了一個多星期。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如果找不到喬橋,哪怕運行一個月,一年,十年,都無所謂。

所謂‘珍貴的算力’,在周遠川眼裡,不過是高級點的工罷了,況且對他而言,用在喬橋上比用在高能粒子對撞機上更有價值。

打開信息庫一號,周遠川開始一一查閱今天被編號歸檔的視頻和圖像,每天有無數的信息在互聯網上誕生,即便將50%匹配度以下的部分剔除,這仍然是個非常龐大的工作。

屏幕上的一張張面孔與相似,卻又不同。

小喬,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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