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強勢
疾行了兩天兩夜,第三天午時,終於是看見了淮定的一支大軍。
邱桑容看著他們駐紮之地,不由大皺眉頭。
“是墨臺將軍的那支軍隊,王妃,我們可否要繼續前行?”歸允策馬靠近邱桑容,開口問道。
邱桑容素手輕擺,道:“繞道而行。”
歸允等人皆愣。
邱桑容眸暗了暗,音調提高,“繞道。”
說罷,繮繩一扯,將馬頭調轉,從邊嶺悄然而去。
墨臺靖安既然能夠在這裡駐紮,便沒有其他的猜測了。人是他攔截下來,墨臺靖安這是想要反了,還是想做什麼?
邱桑容且不去理會他現今的想法,因爲在這種節骨眼裡,邱桑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與墨臺靖安糾纏了。
再者,的直覺告訴,後頭還有一支小隊正跟著他們,何不讓他們兩對撞上,自己出來的目的不過是爲了確認萬俟兮的安全是否。
他們從旁側的山岰疾騎而過,煙味雖然沒有前邊那般濃重,但仍是能聞得到一焦味。
“沙沙……”
似風的聲刮過枯樹,從前後傳來。
馬匹被驚,邱桑容勒住黑馬,驀然擡首,沉聲道:“有敵襲,殺!”最後一字出,已經在告訴歸允等人,不論對方是不是自己人,但凡是在暗襲擊他們的,都該死,不能留後患。
十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意。
他們這一次完全聽從邱桑容的指揮,不論下的是什麼命令,他們都尊從不誤。
邱桑容坐在馬上,抿著脣,等著對方的出現。
“沙沙!”
“嗖嗖嗖!”的幾聲,邱桑容人在對方從兩邊山岰直撲下來時,手中染玄鐵劍已經用母指輕輕擡起一點,出裡邊的劍。
“哧啦!”
不知是誰先領的頭開殺,數名鐵甲軍裝的敵人應聲而落。
他們穿的是屬於萬俟王的黑鐵騎衛的盔甲,對方若無心殺他們,只怕早已經遠遠的就辯認出他們的份了,何必盯著他們山岰再手。
既然對方想至他們於死地,他們又何必留。
邱桑容靜坐在馬背上,側首就見一道悉的影飛掠而來,邱桑容要拔劍的手也爲之一鬆,拿淡淡的眼神看著對方。
“原來是鐵騎衛!”墨臺靖安的出現,令得兩邊的人鬆開推擋出去,一分爲二的站定。
都是淮定國大軍,如今卻因某個人的私人恩怨而引起了不必要的“暗殺!”
邱桑容看著馬背上越發死氣沉沉的墨臺靖安,眉一蹙。
“墨臺將軍!”歸允冷聲問道。
墨臺靖安的視線卻是落在馬上背上安靜不言的邱桑容,淡聲道:“怎麼回事,王爺不是吩咐過你們,要留守陣營,怎麼會出現在此。”
聽著墨臺靖安的話,歸允面一。
“我等擔憂王爺的安,這才自作主張追來。墨臺將軍,敢問,你又爲何會在此,你不是去支援王爺了嗎?”歸允的聲音冷了幾許。
墨臺靖安聞言,面頓寒,驀地擡頭掃視著衆鐵騎衛,見人人拿眼盯著自己,不由大皺眉頭。
“這是王爺的命令,至於是什麼,這也是本將軍與王爺之間的商議,還論不到你們來管轄。”
歸允臉發黑,看著墨臺靖安這太態,只怕王爺是兇多吉。
當場,歸允等人不控制的劍齊刷刷地對準了墨臺靖安,同一時,墨臺靖安後的士兵也同時拔劍,雙方頓時對峙而上。
邱桑容打馬上前一步,“墨臺將軍,我們想知道萬俟王的位置。”
墨臺靖安在這裡截路,不過就是不讓任何作戰消息來回傳遞,不管是萬俟兮派回來的哨兵,還是他們派出來的哨兵,都被墨臺靖安橫一手,讓他們全做了盲人。
墨臺靖安迎著邱桑容的目,挑挑眉,抿脣不語,並不打算回答邱桑容的話。
邱桑容凝眉,收回視線,目投放在山岰之前,似乎要用眼神穿,探得萬俟兮的影。
這種不安的覺愈來愈強烈了,邱桑容聽著山間靜得無半點聲響,心一堵。
在沉默間,邱桑容毫無徵兆的揮劍,寒芒直掃墨臺靖安。
“嘶!”
被劃過的輕微聲響,一片線凌空飛濺。
“一個不留。”邱桑容雙目平靜地下令,聲音淡如水,卻人爲之一。
歸允見邱桑容手的片刻,已經會意了。
“是!”
衆人齊聲喊出聲,劍起劍落,全是盡了全力擊殺這些所謂的淮定軍。
對方大驚,沒想到他們會連自己人也敢殺,甚至是連墨臺將軍也一併算其中,最爲令人驚訝的是,邱桑容竟然一劍斬傷了墨臺靖安。
墨臺靖安就沒有想過邱桑容會想殺了自己,甚至是馬上付出絕對的行,重傷了他,不過是一劍,就已經讓他心頭大。
一條痕從肩頭到肚子之下,正刺痛著,涌著。
墨臺靖安霎時面慘白,還沒有來得及細觀傷口的深淺,就見邱桑容手中的劍已經再度快速襲來。
“嘶啦!”
墨臺靖安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竟又連中了第二劍,在手臂之側,火辣辣的痛。
邱桑容抿著,眼底是一片無的淡漠,人看了心驚。
墨臺靖安徒然瞪大雙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邱桑容何時有如此高強的武功了,若是平常的弱子,就算是在他沒有防備之下也不可能傷他,可是邱桑容卻連傷他兩次,不虛揮劍。
像是第一次認識邱桑容般,心頭一窒,竟忘記了反抗。
萬俟兮調教出來的黑騎兵,豈是區區墨臺家影衛能比擬的。
是以,不過片刻之間,所有隨著墨臺靖安探過來的士兵命絕當場。
墨臺靖安正被邱桑容拿劍指在脖間,冰涼滴著珠的劍尖在他滾的頭,只稍將劍往前一些,便可令他命喪當場。
看著墨臺靖安面越發慘白,邱桑容面無表地道:“不管你想做什麼,萬俟兮若是有個什麼不測,墨臺家承擔不起。你不惜自己的命,難道你想拉下整個家族陪葬不。如若是如此,那我便無話可說。”
見墨臺靖安拿眼神死死地盯著,道:“墨臺靖安,別拿你哥哥的姿態對著我,這一刻,我可讓你斃命,也能讓你生不如死。萬俟兮若因你而死,梵音也罷,楚寒也罷,誰也不能逃得過,相信我,墨臺靖安,我有這個能耐讓你們痛不生。”
聽著邱桑容溫逸清雅的聲音,莫名的,衆人跟著生生打了個。
“你上他了。”墨臺靖安突然問。
邱桑容脣角微抿,良久才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
不能說,或許只是一種喜歡,特別的喜歡。
不論男人的傳聞如何,自走萬俟府的那刻起,他從來就沒有對自己做過任何過分的事,甚至是用他的份來護安全。
邱桑容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對百般好,會很容接納你的存在,甚至是將你當是自己的親人。
但若有人敢對有什麼別的想法,對欺,欺負……絕對不會手。
正如此刻這般,對墨臺靖安完全沒有任何的念舊,手前更沒有半點的遲疑。
墨臺靖安扯脣慘然笑了下,道:“沒想到,是我們看走了眼。”
眼前這個子,哪裡還是當年的那個墨臺靖容,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多年的心就這麼化爲烏有,更令他氣憤的是,竟不知的手如此之好。多來年,他努力寵溺,讓做個無能的大小姐,讓翻不了,看著慢慢的陷絕境,而的作用,不過就是他手中想要控制梵音的棋子罷了。可如今,這個,如此的令人覺心驚膽寒。
邱桑容面不變,漠然看著他。
墨臺靖安輕輕悶咳了起來,角的笑容愈加的深,眼中閃過悽楚。
“爲什麼不殺了我。”
“沒必要。”邱桑容淡掃了眼他上流不止的傷口,將劍收回鞘。轉利落的上馬,拉馬繮就要離開。
墨臺靖安有些愣怔地看著馬背上的側影,竟有種不知滋味的覺。
“你……”
墨臺靖安開口,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替我擋著王,他可不好對付,若是不留著你,只怕我們的尾就沒法甩掉。”邱桑容淡聲說了句,策馬離去,也沒有想過會在墨臺靖安的里得到萬俟兮的位置和況,唯有他們自己探尋答案。
“王妃,我們爲何要放了他?這種反咬自己人的人,何必再留。”歸允憤然道。
邱桑容抿著脣不說話,只策馬疾飛掠。
歸允一說完,纔想起邱桑容以前與墨臺家的關係,不由懊惱閉。
“我留他自有我的理。”前面的邱桑容突然暴出一句話。
西部邊陲。
兩軍戰,第三方突然挾擊而來。
淮定大軍再如何強悍,也不能抵擋兩邊變幻莫測的攻勢。
淮定軍越戰越勇,數量卻也在飛快的減,形了一方弱示,這現像像是在預視著淮定國覆滅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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