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一樓,那群老家夥已經散了,只有諸葛知秋留在樓裡。
優雅溫馨的套房,諸葛知秋閑散的歪躺在沙發上,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幫著。我剛見到這一幕時,眼睛都快瞎掉了半只。
姑媽接近四十還是位老,外加業人都有各種保養的法子,如果不是眼角有著微不可查的魚尾紋,真以為只有二十五六歲。我輕輕收回放在男子上的長,男子拘束的表達禮數後離開,說:“你對這人怎麼看?”
“帥的,說不定可以結束您的單生涯。”
難得輕松,我也沒急著聊正事,隨口調侃起來,擰著靠墊砸過來,說:“狗裡吐不出象牙。”我嘿嘿笑說:“您可是我親姑媽,我是狗,那您是啥?”我只不過是扣字眼。故意借機發飆:“你罵我是母狗?不想活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沒大沒小的跟吵了一架,最後我以半句話慘敗,被教訓了半個小時才算離苦海。我連喝兩杯水,說:“路開了沒?”
“你與趙佳進行第二局之後,我們已經著手開啟了路,五個節點,五塊金校尉令,你、關欣、杜月影、秦姬、諸葛老頭各掌一塊……”
我正認真聽著,諸葛知秋突然停下話頭,我好奇的看著,歎了口氣,說:“你們各掌五棺路五分之一,秦姬是九大主角之一,這一世是秦霜然而以前是秦家祖宗,如果是秦霜的思維主導或者兩相融合。也沒什麼好說的,偏偏是被秦姬吞噬了……”
“嗯?”我第一反應是:“秦姬叛變了?”
諸葛知秋搖了搖頭說:“這到沒有,不過以此來看,與五棺的羈絆最淺,是最不穩定的因素。”話又停在這裡不說了,我趕追問:“您有什麼直接說。”
拿著水杯,杯子混的敲著掌心。說:“如果是趙佳贏了,現在頭疼這個問題的就是杜月影了。”我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心裡好像有只螞蟻在爬,說:“您這樣弄的我很不自在,直接說你們有什麼決定。”
“接掌令,娶秦姬。”
諸葛知秋的話不容置疑,我剛喝的半口水噴出老遠。猛的坐起,說:“我拒絕。”
“接這個位置,手握五棺生殺大權,也要承擔起五棺的將來,這可以說是一場政治婚姻,當然裡面的利益不是權力和金錢,而是造化。”諸葛知秋嚴肅的說:“誰都知道你不在乎掌令的位子,如果你不當掌令,第一話語權肯定沒了,最重要的是會與間造化肩而過。”
“造化?這是什麼東西?”
“天下萬以一定規律而運轉,造化就是產生規律的東西,包含了氣數、氣運、氣脈、命格……天衍五十,定數四十九。總留一線生機,這個一線生機就是異數,造化就是這個天,異數也在這個天裡。”諸葛知秋羨慕的歎了口氣,說:“曾經是天帝借天機掌間大部份造化,如今天機分裂,七雄爭霸,能掌握造化的也只有九大主角和異數了。不掌造化,永不能破道。”
“那白素貞呢?我可親眼見破道而出的。”我激的咆哮,不相信這天早已經封死了前面的路。諸葛知秋說:“之前我們對造化一無所知,這一點也是你贏了趙佳之後,白素貞突然造訪,告知我們知道的,讓你一定要接掌掌令,就算不能一統業,也得整個四個勢力,強占間大半造化。”
“用的造化是很多年前的造化,如今間造化已經大部份與人道融合,生產力就是造化的一種表現方式,冥冥之中的造化之力已經不夠兩個人破道了。”諸葛知秋流出一種心灰意冷的氣息,哀歎著繼續說:“除非人道生產力下降,不然冥冥中的造化之力會越來越弱,想以後再找機會幾乎不可能。”
我靜靜的聽完,也會到了鏡中撈月的心。斤叼名號。
曾經不知道造化的存在,站在業頂峰的人都想著只要努力提升境界,提升實力,提升氣運……終有一天能破道,這輩子不行,還有下輩子,就算始終連破道的影子都沒著,但是還有個念想,如果知道真相,夢碎了,前方只是一條死路。
末世大劫,哈哈,有什麼劫難比堵死人的路更大?這只是大劫中一種無形的霹靂而已。
造化的量是有限,就像人都想發財,突然知道世界上的財富已經被破道的人收刮幹淨了,還想發大財進頂級行列,只有一兩個人可以功,並且得可憐得資源是提供給全天下人的。
“你只是異數,無法聚集造化,只有與秦姬親,借主角的份才能牽無形造化。”
諸葛知秋見我沉默,著貝齒,堅定異常的說:“這是唯一的機會,無法變通,也變通不了。”
破道?天下第一?
不曾迷茫的我第一次進了心的茫然狀態,我什麼也沒有說,低著腦袋拉開房門,諸葛知秋在後面說:“關欣控制的路節點在路中央,路邊出現了一座冥殿,你有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你沒出現在冥殿,我們會讓趙佳接掌令……到時候就苦了那一頭了?”
“怎麼?”我站在門口,疑的發問。諸葛知秋說:“破碎趙佳的蛟龍命格,強行改名讓異數。如果失敗,也就廢了,五棺將來自然也只會為別人聚集造化的墊腳石。對了,白素貞說這幾天會找你的。”
“唔!”
我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誰也沒有,一個人開車在景區裡漫無目的得轉悠,不知道怎麼就上了高速,往生我的縣開了回去。
這事需要好好想想。
黃昏的時候,回到了久違的四家鎮。
夕映在搬遷後的名族自治鎮上空,一排排整規劃的兩層樓房立在水泥路兩旁,小鎮相比外面的城市自然還是窮鄉僻壤,但對比以前住在山裡,通不通、水電不變、孩子上學難……等等很多問題改善了很多。
剛進小鎮我差點迷失了方向,不過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曾經的土地廟,鎮中小學也已經拆了,在鎮東南兩年各自建立了一所。
在鎮裡逛了一圈,見三五群的老人一起遛彎、年輕男在鎮子邊談所……我覺當初把人趕出山坳聚集在一起,覺挨罵也是值得的。
出了已經擴張了好幾倍區域的鎮,順著已經荒廢的省道往曾經的陳莊而去,一路上近別的村的路都長滿了雜草,我想著陳莊應該也變這樣了吧?
一到陳莊,新修的水泥路從我家門口,蜿蜒扭曲的連著省道,房子前面以前是一塊地,如今蓋了一座貧房,而原有的陳莊全拆了,全部種上了樹。
我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傻眼了,走到閉的大門前,快一年沒回來了,鎖上一點灰塵也沒有,我到窗戶邊拿出鑰匙,打開大門,一陣黴味撲面而來,嗆得我猛咳嗽。
唧唧。
小狐貍在天井用爪子推開後門,探出腦袋見到是我,飛奔過來,一下跳進了我懷裡,我驚喜的把抱在懷裡,賊靈的眼珠子斜視著房門,只見阿飄打開房門,傲的仰著貓腦袋,小狐貍扯著我的服,示意我進房,我走進房間,頓時怒從心起,憤怒的大罵:“阿飄,給老子一個解釋。”
房間滿了麻麻的老鼠,百多只大的田鼠乖乖的躲在牆角,都不敢一下,這混賬東西把老子家當了養鼠場?
“喵!”阿飄看著老鼠,N瑟的著,一副讓我誇它的樣子。想到是一只貓,圈養老鼠正常,我也就放下了教訓的心思,順著狐貍說:“仙兒,你怎麼不通靈了呢?”
小狐貍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唧唧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突然阿飄四腳朝天倒在地上,樣貌兩歲大多的娃,嘟嘟出現在我面前,角還長著貓須,額頭還長了一只豎立的貓眼,跳到我脖子上架著,手抓著我的頭發說:“,黛兒姐姐告訴仙兒,只要仙兒是只狐貍,你就永遠不會拋棄它,從那時候開始就沒通過了,弄得本姑都沒人練習普通話了。”
啪啪!
小貓通變人形,還保持著小黑貓的習慣,兩只爪子在我頭頂上猛拍,我順著狐貍,心裡暖暖的說:“仙兒,你別聽黛兒瞎說,我們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不要你?”
唧唧。
小狐貍用尾掃著我的胳膊,還是不肯同樣說話,我也沒有勉強,說:“以後你們兩個就跟著我了。”小貓拍著我的頭說:“才不要,本姑是間唯一的玄貓大人。闖業,揚名立萬才是本姑該做的事。”
我把小貓從脖子上抓下來,兩歲娃的個頭卻連一斤重都沒有,我擰著它的脖子,盯著的三只眼睛說:“老子警告你,揚名立萬並沒什麼好的。”兩條胳膊和兩條一起晃,頭偏向邊邊哼哼著說:“我要麻麻,不要……”嗖的一聲,它消失在我手裡,倒在地上的小黑貓蹦起,跳上窗戶,眼淚汪汪的回我一眼,一頭鑽進了窗戶的破。
外面一聲貓,放裡的老鼠像列隊的士兵,排一條黑長線從窗戶裡出去,我走到大門口,見到阿飄消失在黑暗裡,剛準備去追,懷裡的小狐貍了爪子,我明白的意思,把手攤開,在我手上寫:“阿飄又要躲貓貓了,你讓著它點。”
正在我假裝找阿飄的時候,好幾輛車從省道開過來,後面還跟著托,車找地停下後,好幾十個人從車上下來,大多是不認識的老頭子,陳皮還幾個年輕人站在旁邊,看樣子只是司機,陳皮興的跑過來,甩給我一雪茄,說:“回來了。”
我著煙桿,說:“出息了。”他把我拽到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老子怎麼說已經是有份的人了,在鄉親們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唄。對了,我可把守靈的事發揚大了,開了個店子,賣棺材、壽、花圈……哭喪……一條龍服務……”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賣棺材?”我重重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見旁邊一群四十到六七十歲不等的人緒詭異的看著我,我問:“這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全鎮不都搬遷了嗎?附近鎮裡的閨搶著往咱們鎮裡嫁、孩子上學進了、鎮裡人做的手工藝品農作這些都有人統一收購,閑的時候還能在附近上班……日子過好了,搬遷的時候都罵陳莊守靈人不是東西,知道好了對以前罵你都慚愧的……”陳皮說著眼睛發紅,略帶哽咽的說:“還把你罵出了四家鎮,當初你走的時候,你只帶走了一個村婦,莊裡人都不敢送你,怕激起民怨……”
陳皮一下說了很多,我用餘掃過人群,說:“怎麼沒見莊裡人呢?”陳皮低著頭說:“叔伯們知道你能理解當初的事,可一個個愧疚的不敢來啊,莊裡有人看到你的車從鎮裡穿過,你都不來新陳莊,那群老家夥都關著門喝悶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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