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出現在這里的房間門，現在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路言從車頂上跳下，手按在走廊墻壁的表面。

隨著時間能力的發，墻壁深發出幾聲轟鳴，里面的建筑材料瞬間炸開，化作無數碎片飛散出去。在原本被白素手按住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個足有數米寬的小坑。

但是，墻壁里面只有一大堆建筑材料，并沒有什麼藏在里面的房間。

“不在里面……”

低語著，金瞳愈發明亮起來。

下一刻，孩便憑空消失在原地。

時間再度開始扭曲翻轉，重新作用在自己上，讓這位一瞬間掙了靈界的約束，返回到現實世界的四零三房。

周圍空空如也。

姐妹倆喝剩的兩罐橙還放在桌子上，被田立輝他們拉開的桌椅也仍擺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挪一分一毫。

他們都沒能回到現實世界。

也許是因為姐姐還在呼呼大睡，也許是因為的靈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也許是因為那邊正在戰斗。

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死了。

“……”

默默地思索著，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得多出一份暗。

如果楚輕舟死了……

如果他死了……

（“其實也不會怎麼樣。”）

沒錯，對于這個孩而言，楚輕舟只是個略顯特殊的男生，唯一的特殊也僅僅只表現在他對時間能力的抵抗上。

路言如此重視那名年，也僅僅只是因為時間能力對他無效這一點而已。能救活路璐，能救活唐曉悠，甚至還能救活幾年前就慘死、現在連骨灰都找不著的學姐，但唯獨救不了那個男孩。

而拋開這些來說，楚輕舟對于而言只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普通同學，對于其他人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就算他死了，也不會對路言的生活造任何影響，頂多也就是在學校里看見幾個泣不聲的家長，頂多不過是被警察盤問幾句。

但路言就是不想讓他死。

這就是獨屬于路言的善惡觀，可以無所顧忌地對任何人下手，比兒碾死蟲子、貓咪玩弄獵還要更加隨，因為清楚這些事都可以被抹除。

就像是在游戲里能讀檔一樣，曾會去故意做一些驚世駭俗的事，例如在課堂上突然掏出槍械，例如將某些出言不遜的人按倒在馬路上，又例如像先前被綁架時那樣、用更加殘暴的行徑對他人進行還擊。

這并不是因為很殘忍，只不過是好奇罷了，既然這種好奇的后果能被抹除得滴水不，那實際上也就等同于沒有作惡。

事實上，路言還做了不好事，就像是先前復活學姐一樣，比起在李思凈家長面前落井下石，更喜歡大團圓的結局。

“……”

將橙隨手扔到一旁，起拉開臺的玻璃門，俯視著正午時分的街道。

所以，如果要讓那名年活下來，最好的做法或許是立即毀掉這個靈界。如此一來，所有仍然活著的人類都會立即從靈界中離，回到他們本應存在的現實世界。

灑滿大半個床鋪的黃迅速飛到空中，重新聚合一罐半滿的橙，旋轉著回到原先所的桌子上。

而站在臺中的，眼瞳再次變化金。

時間能力不僅僅只有讓萬靜止一種用法。

同樣是讓事陷靜止，如果只讓南半球停止運轉，而北半球仍然維持著原有的運，那地球就會被瞬間撕兩段。

靈界也是一樣。

但就在路言準備結束這一切的時候，異變卻再一次打斷了的作。

（“結束吧……嗯？”）

路言一下子停住了作，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靠在臺的欄桿上。

而在兩張單人床的中間，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陣水波狀的波紋。從這片波紋的中心，景開始出現異樣的扭曲，周圍的環境也已然變得混一片。

不過，盡管看上去并不正常，但實際上并未被破壞，就像是在水杯里看上去被折斷的子一樣。

又過了數秒鐘后，從扭曲的最中心，發出了一聲玻璃破碎的嘩啦聲。

從中浮現出數個人影，有高有矮，有男有，一共剛好五個人。

而最先浮現出來的，也正是路言這一世最悉的好友，最珍貴的閨，當然也是從出生便朝夕相的干姐妹。

——路璐。

♦

LK城下，中年人靠在一輛臟兮兮的面包車旁，看起來像是個接零工的師傅。

他端著一碗麻辣燙，看起來就像個最普通的老百姓一樣，除了目時不時看向LK城的出口之外，幾乎沒有更多的特殊之。

“還是沒看到嗎？”

“沒呢，這邊一點收獲都沒有。”中年人隨口說著，回應著藍牙耳機里的聲音。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裝普通游客，上去悄悄看一眼，至也得讓黎姐知道們倆現在的況。”

“行，我待會去換一服……等等，那這破車咋辦？”

中年人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后的面包車。

這輛車的車有著大片大片的刮痕，長年累月的工作讓面包車失去了原先威風凜凜的外，而它的原主人卻又沒法給它做容，甚至連個洗澡錢都舍不得出。

像是個衫破舊的老師傅。

“這邊會它開回去的，待會順便問問那個老頭要不要洗車吧，我都不太敢進這玩意的駕駛座。”藍牙耳機里傳來了調侃的聲音，顯然他對這輛車的工作狀態也不敢恭維。

“好吧，先掛了，我現在去……慢著！”

正準備扣掉電話的中年男人，突然頓住了聲音，旋即突然提高音量，讓電話那頭的人也止住了按掉電話的作。

中年男人微凝眼神，打量著遠臺上的黑人影。

“咋了？別一驚一乍的好不？你都已經……”

“我看見程姐家里的小姑娘了，大概是六樓……不對，在七樓。”

盡管距離很遠，但還是能勉強從影上判斷，那正是程若華的獨。

不過，服是不是對不上啊？

（“也許只是穿了件外套吧。”）

中年人目炯炯，毫看不出先前的平凡。他很快便收回無關的思緒，繼續和耳機里的人進行通。

“待會給黎姐打個電話吧，下次最好別離們太遠，不然被抓了咱們都不知道。”

“明白了。”

回應完這一句話之后，電話那頭的人便扣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