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轉頭去，便看到一道材如流線的灰藍子走來，跟其他灰藍人不同的是，其腦袋上有蜿蜒的王冠，這王冠與相連，似乎是生長而出的組織。

“祖神境……”

蘇平眼眸凝重起來，眼前的子散發出極其強大的威，將周圍的幾位灰藍人全都掩蓋了下去，像是君臨天下的皇。

“薩瓦格之神！”

幾位神皇境灰藍人連忙行禮，渾浮現出幽暗的灰藍芒，從口延至頭頂，這是灰藍人的最高禮儀，將自己的機械核心展。

見自己被看穿，蘇平也沒再掩飾，展現出原本的模樣，他的卡卡作響，並沒有化作人類模樣，而是化作上十米高，渾散發出古老混沌氣息的偉岸巨人，這正是他現在真正的脈，原始混沌族。

看到蘇平的模樣，幾位神皇境灰藍人都是臉微變，有些震撼，沒想到蘇平的本尊如此強大，這暴出的威勢，讓他們都到力，雖然跟薩瓦格之神沒法比，但卻讓他們到威脅。

“混沌族……”

灰藍人子眼神微微變化，星眸中掠過白的環，似乎在用某種法探知和滲蘇平的，蘇平也沒掩飾，任由觀察，作爲結盟和示好，這是極大的讓步和誠意，許多的結盟在最初期無法達，便是雙方的利益談崩。

“你爲何而來，莫非要將我等捲戰爭？”灰藍人子凝視著蘇平，能覺到，蘇平上沒有敵意，因此也收斂了敵意，只是蘇平的到訪，給了一個極其糟糕的信號。

“前輩何出此言？”

蘇平有些意外，對方有預言的能力，知曉他來的目的？

但預言這種事，不過是通過大道的運行做出的推算，以蘇平的能力，在同一宇宙，他能預言每個人的生死和種種，因爲他能窺視時長河的盡頭。

但宇宙壁壘的阻隔，到了另一宇宙就未必適用了，至要給他一定時間來觀察。

這世上不存在預言，一切都是早已窺探到的結果。

“混沌族自傲自大，在古代戰爭幾乎滅絕，你是倖存者，特意潛我族領地，不僅僅是爲了求得一安生之地吧？”灰藍人子冷聲說道。

蘇平問道：“前輩對混沌族似乎非常瞭解。”

“當然，你們混沌族被摧毀，混沌時代終結，除了繼承你們傲慢傳統的神族外，我們便是第二批誕生的生命，而且相對神族而言，我族對歷史更爲注重，對你們也更爲了解。”灰藍人子冷冷地道。

蘇平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連神族都知曉。

“前輩知曉神族，那前輩可知太古神界離這有多遠？”蘇平連忙問道。

如果能親找到太古神界，找到天道院，他至能將宇宙的衆生託到天道院，得到庇護，他有充足的時間能夠安寧下來修煉。

“不知。”灰藍人子冷漠地道：“高天之地廣袤無邊，無窮無盡，沒有界限，誰知道太古神界在哪，他們如果聰明的話，應該也會躲藏起來吧，不過那羣自傲的傢伙，未必會懂得韜養晦的道理，也許早就被滅了。”

“高天？前輩是指宇宙之外的天界麼？那麼前輩也知曉，是誰終結了混沌時代吧？”蘇平立刻問道。

“除了天族還能有誰？”灰藍人子著蘇平，“作爲倖存下來的混沌族後代，你似乎對歷史不太瞭解，連自己的祖輩如何犧牲，如何被斬殺都忘記了麼？”

“年代太遠了，很多東西失。”蘇平說道：“如果前輩能夠告知的話，晚輩激不盡。”

“呵，看來真是世道變了，混沌族居然變得如此謙遜，真是令人意外，我都懷疑我看到的歷史，是否是真實了。”灰藍人子輕笑，但眼眸中帶著澹澹的嘲弄，“你如果想要將我們捲戰爭，勸你死了這份心，我族早已避世，曾經的戰爭我族沒有尋求任何人庇護，也不會再其他族的戰爭中。”

蘇平有些無言，結盟的話還沒提出，就被對方堵死了。

看到似乎被自己說中，灰藍人子冷冷一笑，道：“念在你是混沌族，天地萬族的起源，我也不爲難你，你從哪來回哪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前輩，聽你的意思，你們族也遭遇到天族的襲擊了？”蘇平沒正面迴應，而是想緩和一下，用別的話岔開。

“沒錯，不過還好沒驚至高天道，否則我族也將然無存。”灰藍人子說道：“現在我族生活得很好，不會再捲戰爭中。”

“前輩，我此行而來，的確是爲結盟而來。”蘇平凝著，他想了想，還是打算以最真誠的態度來面對，“我們的故鄉宇宙遭遇天族，幾乎被滅絕，但我知道，這宇宙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宇宙，有許多的強大種族，也都遭遇過天族的傷害。”

“我此行而來，就是希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共同對抗天族！”

“前輩。”

蘇平著對方，道：“雖然你們族遭遇天族時，我沒能幫上忙，但請相信我，如果你們族遭遇天族時，我有能力並且知曉的話，我一定會幫忙！”

灰藍人子輕蔑一笑，道：“不需要，我族能夠自己扛過來，也不打算尋求任何人的幫助，也沒有人會幫助，在天族面前，萬族如螻蟻，沒人敢出手我能理解，至於你說的話，呵呵，天真的有些可。”

蘇平點頭，道：“沒錯，天族的強大，領教過的人都知曉，沒人願意冒險和犧牲，但天族的肆意和欺辱，絕不能就這麼算了，因天族而犧牲死掉的族人，也不會白死，流下來的，終究要靠我們來討回去！”

“你一個小小超能境，也想妄圖挑戰天族，可笑！”

灰藍人子冷笑道：“當初最強大的混沌時代，都被天族滅了，你拿什麼討？如今諸天萬族，即便聯合起來，也不如混沌時期強盛，沒有達到祖巫境，什麼都不是，而世間的祖巫還僅剩幾位，誰又知曉？”

“我知曉！”

蘇平回答道：“我知曉祖巫，這次結盟的對象，他們也是其中之一。”

“看來你們宇宙遭的創傷的確很大，人才凋零到如此地步，讓你這樣的人做說客。”灰藍人子漠然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有資格見到祖巫麼，你配麼？”

蘇平說道：“並非所有祖巫都是不好說話的，並非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我相信共同的遭遇，會讓我們有共同的信念和殺敵的決心！”

“天真！”

灰藍人子冷笑一聲，又收斂起表，漠然道：“我懶得跟你廢話，趕離開這裡，我族不可能因任何事捲戰爭，想也別想，如果你不走，我會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蘇平凝著，看出這子眼中的斬釘截鐵和漠然以及那份冷傲，他明白了過來，再多的言語都是徒勞，有些人靠言語就能打，而有些人必須靠實力才能談。

“既然前輩不願將族人捲紛爭，我也不強求，只是能否讓晚輩和族人，在這裡臨時落腳？”蘇平詢問道。

灰藍人子皺眉，道：“你還有多族人？”

“沒多。”

灰藍人子思量了片刻，道：“你得告訴我，你是如何躲過綠璃外的怪，潛進來的？”

蘇平看出眼神中的芒，知道這纔是對方真正想知曉的答桉，也是對方願意陪自己聊這麼多話的原因。

否則，以對方決然的心態，以及蔑視的態度，早就將他斬殺了。

“抱歉，無可奉告。”蘇平說道。

既然要以利益才能談判，他只能收起坦誠，以利益掌控。

灰藍人子凝視著蘇平，道：“你知不知道，我殺死你只需一個念頭。”

“前輩儘管試試。”蘇平同樣凝著，目沒有毫懼意。

灰藍人子沒想到蘇平的膽子如此大，眼神如此清澈，竟真的沒有半分懼怕，這不是僞裝的。

慢慢的收回了目，沉默半響，才道：“行，這件事我會考慮，但事關重大，還需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前輩不是這裡唯一的薩瓦鉻？”

“當然。”

蘇平說道：“那我能先參觀一下這裡麼？”

“抱歉，不能。”灰藍人子說道：“這是本族領地，即便同意你們來這裡暫時落腳，也只會在有限的範圍之，你能理解吧？”

蘇平只能回答能。

“前輩，你們這綠璃外，應該還有別的倖存者居住地吧？”蘇平說道：“你們相互是如何傳訊的。”

灰藍人子眼眸中掠過一抹芒，道：“你知曉的東西倒多，你在綠璃外面待過？”

“沒有，那外面的怪，是天族麼？”蘇平問道。

“不是，但它們是天族豢養的東西。”灰藍人子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進來的，但你最好不要跑，等我們有結果，我會通知你。”

說到此，對其中一位神皇境灰藍人道：“你帶他去神殿，沒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開。”

“這算監麼？”蘇平笑著問道。

“能踏足我的神殿，是無數生命夢寐以求的事。”灰藍人子漠然說道。

蘇平笑了笑，也沒反抗。

很快，蘇平跟那位神皇境灰藍人離開了。

“薩瓦格，您爲什麼不直接將他死？”在蘇平離開不久，一位神皇境灰藍人不問道。

灰藍人子漠然道：“混沌族是最古老的種族，誕生過祖巫，這小傢伙能夠悄無聲息潛進來，背後必定有強者幫忙，甚至有可能有祖巫也未必，畢竟當年的大戰，祖巫並沒有死盡，祖巫本就無法被擊殺，若非……”

說到此，停頓了下來，似乎對某個存在極其忌憚，連提及都到危險。

搖了搖頭，道：“你們看好他，不要讓他捅了綠璃的窟窿，萬一將怪釋放進來，他們能拍拍屁走人，我們卻要承擔。”

“是。”

“等見過他的族人，再考慮是否解決……”灰藍人子眼眸中閃過一抹冷。

……

在灰藍人子的神殿中。

此修建得極其巍峨，周遭都是金屬流，像一顆金屬巨樹，錯綜延，極其複雜。

蘇平跟隨那位灰藍人來到此，蘇平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守衛也都在好奇地打量自己，顯然從未見過外族人，對蘇平頗爲好奇。

“你們這裡有多薩瓦格之神？”蘇平對邊的灰藍人好奇問道。

灰藍人有些警惕，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知曉蘇平是侵者後，他對蘇平極其防備，此事他也猜出薩瓦格沒有直接死蘇平的想法。

“就隨便問問，你別張。”蘇平笑道。

“哼。”

灰藍人沒說話，沒理睬蘇平。

“薩瓦格是你們族的至高者，難道你還怕我對他們有什麼圖謀不，實力強到他們那種程度，計謀什麼的都無用吧？”蘇平說道。

灰藍人挑眉，道：“當然，但你既然問了，我就不能說，你不問我也許能說。”

“你這是悖論，如果我不問，你又怎麼會說呢。”蘇平搖頭笑了笑，雖然沒有答桉，但他已經得到其中一個回答了——對方沒有否定，薩瓦格是他們族璃的至高者，說明這裡祖神便是頂尖了，沒有祖巫的存在。

的確，祖巫是混沌誕生的存在，諸天萬族靠後天修煉，也是極難達到，有些東西真的看命。

在二人說話時，忽然幾道影飛掠而來，赫然都是神皇境的存在。

“聽說來了一個侵者，讓我看看是什麼模樣。”

“這就是綠璃外的怪麼？”

幾道影出現，都好奇地看著蘇平。

蘇平對這些外族人有點臉盲，覺他們都一個模子刻的，只是彼此的氣息差異不同，讓他能分辨。

“這好像是混沌族，母親常提到的萬族起源。”一個灰藍人忽然說道。

“沒錯。”帶蘇平回來的灰藍人點頭，對這似乎態度有些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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