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靳堯一番“警告”,喬倒是沒什麽好害怕的。
行的端坐的正,哪裏怕整出幺蛾子?
讓沒想到的是,七夕這天,收到了從S市寄來的信件。
是嚴宴寄來的,這小子還算有些良心,信裏講述了一下初部隊的心酸,其他倒是沒什麽。
但他委屈的很,說他老子其實是想他暑假在部隊磨礪,開學就讓他滾去軍校接教育。
喬可就樂了,尋思這倒是符合嚴宴父母的形象。
人家職位也不低,沒理由現在就將兒子放養去部隊。送去軍校,倒是不算意外。
信末,嚴宴十分正經告訴,到了開學,他會再次給寄信。
龍飛舞的大名簽上,還不忘寫上一句:彼此珍重,想念你。
咦……喬了脖子,頭皮一陣發麻。
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麻了?
給穆靳堯發了信息,可他半天都沒回。
就在以為他又去執行任務時,收到了他的回複。
:“靳哥,我想你了,今天七夕節,你有安排嗎?”
他:“沒有”
短短兩個字,連個標點符號都不舍得給。喬翻了個白眼,正躊躇呢,就接到姚筱筱電話。
說是雲朵給打電話,今晚準備搞個七夕化妝舞會的趴,但是人不好玩,就問喬去不去。
姚筱筱本來是比較猶豫的,其他人不知道,但了解,現在的喬,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雖然關係沒明挑,但也心知肚明。
喬一想剛才穆靳堯說的沒安排,本就心不大好,聽見姚筱筱這麽說,也就應下了。
“好,到時候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
既然是化妝舞會,那就要像樣的裝扮一下了。
櫃裏沒幾條像樣的子,隻能厚著臉皮攥著鑰匙,去穆靳堯的公寓。
裝搞不定,男裝總該有吧?
還好,穆靳堯的西裝雖然穿不進去,但是襯還是可以的。
經過稍微改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對著臥室穿鏡照了一番,十分滿意!
軍綠襯直到膝蓋,在那柳腰上係了棕皮帶。短是自個兒的,黑長靴也是自個兒的。
長發束馬尾,鏡子裏的孩眸熠熠生輝,頭發梳的一不茍。
板雖略微單薄,但卻直的很,眉宇間淡淡的英氣,更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本來就白如雪,這一襯托,越發迷人了。
對這造型甚為滿意,角勾起一笑意,就自拍了幾張,給穆靳堯發了過去。
“靳哥,今晚化妝舞會,你瞧我這裝扮,帥麽?”
不等他回複,又樂吱開了,“我這麽英勇神武,像不像軍?像不像勇士?”
指頭在手機上迅速飛轉,毫沒留意外邊靜。
正低頭悶悶笑著,門口傳來一道疑聲,“?”
喬傻愣愣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穆母,張的老大,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呂……呂姨?”
我勒個大X!
未來婆婆就站在門口,傻愣什麽呀!
呂姨眼睛瞟向床上散的服,還有這男裝打扮。
笑容一下深刻,萬分理解的模樣,“難怪靳堯不準我過來呢,我還以為,嗬嗬……”
不等回答,呂姨放下水果蔬菜,一臉愧疚看向,“靳堯也真是,你才多大呀,子骨這麽弱,就對你……”
“……”
喬目瞪口呆,就……啥?
“不、不是……呂姨……”
臉憋的通紅,一時也結起來,手慌腳的,“我和靳哥,我和他,沒、沒有……”
“哎呀,傻孩子。”
呂姨拉過的手,用過來人的眼看向,瞇眼笑道,“你呂姨都知道!你們年輕人呀,就是孝順,知道我想抱孫子了!”
喬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還沒辯解,又聽道:“現在一邊上大學一邊養孩子也沒什麽的,畢竟我可以幫忙帶嘛!”
我的天哪!
喬一下淚奔了,呂姨啊,人家才十八歲啊!你就讓人家生孩子,你是有多心急啊!
反正無論怎麽解釋,呂姨就認定和穆靳堯已經坐實關係。
喬無可奈何,趁著去廚房洗水果,給穆靳堯發了短信:靳哥!救命!呂姨來公寓了!
短信發過去半天沒個回應,坐蓐針氈,在沙發上不停的挪著。
呂姨拿著水果出來,給遞過來半邊西瓜和勺子,笑的,“這麽熱的天,吃吃西瓜消暑。”
紅著臉接過,道了謝,規規矩矩的拿著勺子吃。
小時候,沒在穆家蹭西瓜吃,而且每次一吃就是半個。
看來呂姨深知的好,到現在還沒忘記。
西瓜甜滋滋的,卻吃得有點崩潰,終於,等到手機響了,一看果然是穆靳堯的短信。
“知道了”
短短三個字,沒有毫表示,就這毫無分量的三個字!
差點暈倒在沙發上。
整個過程,呂姨就坐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和悅的,“慢慢吃,還有半個,也是給你留的!”
喬臉差點沒埋到西瓜裏,就這半個就夠撐破肚皮了,哪裏還敢吃剩下半個!
就在這氣氛無比尷尬之時,門外響起開鎖聲,隨即,還沒來得及換戰鬥服的穆靳堯,立在門口。
臉上五彩斑斕的,服還沾著泥土。
高大魁梧的材,整個人凜冽的如同一座巨山。
他麥黑了不,眉眼一沉,略微不滿的,“媽,你怎麽來了。”
呂姨一聽,臉立即變了個。憤憤不平站起,指著他的鼻子就教訓。
“我說你也是,把人家一個小姑娘丟家裏幹什麽?不知道今兒七夕?”
哎喲,喬眉梢一挑,察覺到那座冰山氣勢人,連忙解釋,“呂姨,不是這樣,是我……”
“你別護著他了!”
呂姨狠狠瞪向他,數落道,“跟他爸一個德行!心裏隻有部隊和國家,什麽時候把我們放在心上過!”
說完,還鼓勵看向,“你別怕,這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我收拾他!”
喬這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不敢正視穆靳堯的眼神,塞了一口西瓜下肚,怯怯道,“知道了呂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