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看著自己的手機,一瞬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何教授,對未免也太好了吧……
顧念之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發了一條短信出去:“何教授,我到今年下半年十月份才滿十八歲,在這之前,出國需要有監護人陪同……”
何之初此時正在往帝都機場去的高速公路上。
他坐在一輛豪華勞斯萊斯轎車後座,頎長的軀包裹在一襲深藍休閑套服裏,薄薄的抿,高直的鼻梁孤峭拔,瀲灩的桃花眼裏卻帶著一抹醉人的紅暈,像是剛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
一隻手握著手機,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移,不假思索地打出一條短信:“……讓你的監護人把臨時監護權讓渡出來。”
顧念之的眉頭蹙了起來。
能去國國會做實習生,就是國老牌常青藤大學法學院的學生也是趨之若鶩。
更別說帝國這邊的學生了。
這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當初何之初招收碩士研究生的消息傳到他們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沸騰了好伐?!
還不是因為何之初的份不一般?
跟著這種導師學法律,以後真是可以鬥二十年啊!
可顧念之雖然年紀小,但是經曆的事比同學隻多不。
對於這種看上去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總是疑慮重重。
太好的東西,大部分都不是真的。
顧念之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還是跟霍小叔商量之後再答複何教授吧。
何教授也許是一片好意,但是也不得不謹慎。
經曆了最近的兩件事之後,有些草木皆兵了。
於是給何之初回了一條短信。
【顧念之】:“……謝謝何教授的好意,我還要跟我的監護人商量一下。”
何之初盯著顧念之發來的短信,漸漸清醒了。
他用手搭在額頭,手肘撐在車窗邊上,閉眼靜靜地籲一口氣,突然笑了笑。
冷冽如冰霜的容頓時春回大地,那一笑的華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黑暗的車廂。
坐在何之初邊的溫守憶被他的容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慌忙別過頭,按捺住心頭的劇跳,看向車窗外的夜景。
高速公路兩旁的路燈一盞盞從眼前掠過,在視網裏留下一道長長的弧線,看不到邊際。
何之初知道顧念之是有疑慮了,他了眉間,清冷的嗓音淺淡帶笑,“小丫頭片子一套一套地,戲真多。”
溫守憶:“……”
“不過我是喝多了。”何之初低頭看了看自己給顧念之發的短信,搖了搖頭,覺得是不太像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了兩下,回了一條短信:“不要勉強。我隻有兩個名額,你想去的話,去我的助教那裏報名,參加考試。大家公平競爭。”
顧念之猶豫了一下,眼睜睜看著這樣的好事就要飛走了,急忙回複:“知道了,我一定早點跟何教授回複。”
然後,就再也沒有短信了。
何之初收了手機,扔到車座上,閉了眼睛,牙關咬得地,太那裏一炸一炸地疼。
溫守憶雖然看著車窗外頭,但是眼角的餘一直留神看著何之初。
見他打完電話,眉頭蹙,趕從車裏的小冰箱裏拿出一瓶冰牛,“何教授,解解酒。”
牛可以保護胃黏,減酒的吸收。
何之初擺了擺手,眉頭皺了起來,“一膻味兒,換別的。”
溫守憶趕換了冰茶,“這個也能解酒。”
何之初低下頭,就著溫守憶的手喝了幾口冰茶,又嚼了一塊薄荷味的口香糖,劇烈的頭疼才稍有緩解。
溫守憶很自然地將手摁在何之初的腦袋上,給他按頭皮,一邊輕言細語地說:“怎麽了?這麽好的機會,顧念之不想去?”
“嗯。”何之初不太在意,“不去有的是人去。回國後你就把這個消息在B大法律係網站上公布出來,讓大家報名,到時候考試錄取,免得別人說我徇私。”
溫守憶無語地垂下眼簾,暗暗吐槽,難道不是“徇私未遂”,才被迫公正?
勞斯萊斯轎車很快來到帝都機場。
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已經等在那裏,見他們下了車,馬上迎上來,簇擁著何之初和溫守憶往VIP通道走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登上了飛往國的班機。
“何教授,一個月後在C城的世界卓越頒獎大會的邀請帖,您要如何回複呢?”溫守憶是何之初的助教,也是他的書,幫他理這些日常事務。
何之初閉著眼睛,不耐煩地道:“這種事也要問我?我什麽時候趕場子的戲子了?”
隻有戲子才狗茍蠅營到尋找曝的機會。
“……可是我們有很多客戶這一次要出席那個頒獎大會。”溫守憶有些猶豫,“所裏專門打電話問了您好幾次呢。”
何之初抿著,過了一會兒,淡淡地道:“那你去吧。”說完看了溫守憶一眼,“你是的,你去更合適。”
溫守憶這下覺得啼笑皆非,“何教授抬舉,我當然不能不識抬舉。好,我代表何教授去吧。”
何之初沒有做聲,那就是默認了。
很快飛機的轟鳴聲響起,飛機起飛了。
頭等艙的燈黯了下去。
溫守憶過邊的窗口往外看,隻看見帝都璀璨的燈火,是群山環繞中的一片繁華璀璨之地,看上去不勝收。
……
顧念之一直在C大圖書館的草地上坐到天黑了才懶洋洋地起離去。
猶豫了好久,還是撥通了世雄的電話,一邊走,一邊問道:“大雄哥,沒有打攪你吧?”
“沒有,沒有。”世雄已經吃完晚飯洗完澡,正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準備跟趙良澤連線通話。
他很掛念出任務的這一班兄弟。
霍紹恒帶著人剛出國不久,現在應該已經安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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