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顧念之如何告誡自己不要理會這個溫助教說的話,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到影響。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怕耽誤了明天的麵試,好幾次拿著手機看自己設好的鬧鈴,生怕忘記了。
如果明天再遲到,知道自己是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後來強迫自己數羊,數了幾百隻之後終於睡著了。
不過睡著之後,又做了一個夢。
同樣是湛藍的天空上白雲朵朵,普照,和風吹送。
然後一架寫著紅的“MH210”的飛機突然從雲端撲麵而來!
下一刻,已經置在那輛起了大火的汽車裏。
在汽車裏轉過頭,往後看去。
後車窗不知被什麽東西被砸出一個大,深的茶玻璃碎片濺得到都是。
從後車窗的大裏看出去,大火夾著濃煙,背後的景象模糊不清。
約約看見一個男人大著往這邊撲過來,然後又被幾個人死死拉住。
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突然一陣濃煙熏過來,的眼睛一下子蘊滿了淚水。
趕眨了眨眼,再仔細看時,後車窗那裏的火勢越發大了,火舌卷了過來,濃煙讓幾乎窒息,將後麵的景象擋得嚴嚴實實。
再一回頭,已經看見霍紹恒繃著臉將車門拽開,衝進車裏將解救出來……
火舌撲上皮的灼痛讓從夢中驚醒,直直地坐了起來。
劃開手機看了看,才半夜三點。
宿舍裏很黑,靜悄悄地,隻聽見室友們輕微起伏的呼吸聲。
的床鋪在靠窗的下鋪,一黃暈從窗簾進來,夜溫暖和,是宿舍樓旁邊路燈的亮。
想著自己剛才的夢境,了太。
又多了一點點……
這一次,多了另外一個男人,似乎跟有切關係,可惜景象太模糊,本沒有看清他長什麽樣子。
是不是爸爸?因為那個人要衝過來的樣子完全是要瘋掉的覺……
唉,什麽時候才能想起車禍之前的事呢?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
我真的很想你們……
想起自己的爸爸媽媽,顧念之有些惶惶然的心境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管他們是誰,一定是非常非常疼的。
的邊帶著微笑,慢慢又躺下去睡著了。
再醒的時候,是被枕頭邊上手機的鬧鈴聲吵醒的。
鬧鈴聲一響就條件反一般給掐斷了,匆匆忙忙爬了起來。
早上七點,宿舍另外三個人還睡得死沉死沉,沒有人聽見的手機鬧鈴聲。
顧念之穿好套,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梳了頭,出來做完護程序,才背起背包走到樓下。
梅夏文已經開著車等在宿舍樓對麵的地方。
看見從宿舍樓裏走出來,梅夏文急忙推開車門下車,“念之,吃早飯了嗎?”
顧念之搖搖頭,“麵試完了再吃也來得及。”
八點麵試,最多九點就結束了,到時候再吃早飯。
梅夏文似乎已經知道會怎麽做,等上車後,笑著將一個紙盒到手裏。
“吃吧,鮮豆漿和小籠包子,先填填肚子。”
這麽周到,真是讓人難以拒絕。
顧念之紅著臉接過紙盒,輕聲說“謝謝”,然後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到了法律係辦公大樓的時候,顧念之剛剛吃完。
梅夏文又遞給一瓶礦泉水和一包口香糖。
顧念之擰開瓶蓋漱漱口,再嚼了幾口口香糖,祛除裏的食氣息。
下車走進大樓,才七點四十五。
七點五十,已經準時守在麵試的會議室門口。
七點五十五,一個穿深藍細羊三件套西裝,戴著月白格紋領帶的青年男子從走廊的另一端不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材頎長,肩寬腰窄,將三件套西裝穿得很有氣勢。
一隻手在西裝的兜裏,一手挽著文件夾,清雋矜貴地站到顧念之麵前,聲音裏帶著幾涼意問道:“你是……顧念之?”
何之初皮白皙,一縷黑亮的頭發搭在額頭,更顯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如同一池深潭,綴滿星。
偶爾眨一眨眼,滿池星漾,簡直要把人溺斃在裏麵。
英致的鼻峰和薄削抿的雙合在一起卻顯得他的麵相有些涼薄冷冽,和他多瀲灩的桃花眼形鮮明對比,充滿了迷一樣的矛盾魅力。
顧念之忙站了起來,“您是何之初教授?”
在哈佛法學院的網站上看見過何之初的照片,現在看見真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我是,進來吧。”何之初淡然點頭,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先走了進去。
他的聲音比昨天電話裏聽見的要好聽多了,主要是不暗啞了。
顧念之跟著走了進去,隨手關上會議室的大門。
“坐,別拘束,就是隨便聊幾句。”何之初坐到橢圓形會議桌靠窗子那邊的位置上,手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讓顧念之坐下。
顧念之為了麵試,今天特意換上一煙灰薄羊西裝套,還穿上了高跟鞋,顯得材窈窈窕窕,娉婷有致,關鍵是這樣打扮,能讓顯得一些。
年紀太小,不想別人因此小看。
何之初翻開自己目前的文件夾,裏麵都是顧念之的材料。
的報名表,考試績單,履曆表,還有一份個人自述,都是申請必備的。
“先說說看,你為什麽要報考我的研究生?”何之初抬眸看了一眼。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簡直是麵試標準問題,顧念之早有準備。
先表示了一番對何之初的景仰之,使勁兒誇了他的“功偉績”,然後話鋒一轉,說道:“何教授這麽年輕有為,但以前隻帶博士研究生,不帶碩士,我還憾的,直到我今年考完研,填報誌願的時候,發現您今年居然要招碩士研究生了,我高興極了,馬上報了您的專業方向。”
何之初微微一笑,低頭在顧念之的材料上寫了幾句話。
然後翻了翻顧念之的履曆表,問道:“你十五歲通過了帝國特殊人材考核,達到帝國大三學生水準。看績,你去上B大法律係都綽綽有餘啊,為什麽選擇了C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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