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突然有點猶豫了。

心裡想，爺爺對沒那麼差，但是爺爺還是那麼喜歡季楠。

這種嫉妒在的心頭蔓延著，越來越強烈了。

「好，媽媽。」

季語知道媽媽的想法。

「語啊，別對老頭子那麼心，你要想想，他對你的疼還是對那人的疼，哪個多。」

季太太給季語洗腦了一下。

季語想了下說，「是對那堂姐多了。」

「爺爺喜歡堂姐，我知道。」

「爺爺好像不喜歡我了。」

「那就對了。」

季太太說，「語啊，媽媽會幫你搶回來屬於你的東西，那人別想要一分了。」

「你給我好好老實討好爺爺，讓他別發覺到什麼。」

「以後我們下手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季語點頭，「知道了，媽媽。」

季太太滿意很聽話，「這樣才乖的。」

「語啊，答應媽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要對爺爺心，知道嗎？」

「知道了。」

季語點頭，「我不會心的。」

的心頭已經被嫉妒和怨恨包圍。

季楠手握著爺爺的手，發現他已經那麼瘦了，瘦骨如柴。

「爺爺，你最近沒吃好好嗎？」

看出爺爺是不是最近沒好好吃。

「楠……」

季老爺一下子睜開眼，眼裡渾濁又明亮，「是你嗎？」

「楠，你是來看我嗎？」

季楠聽著，心頭湧起酸。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爺爺這幅樣子，就心疼了。

「是我，爺爺。」

覺得自己平時很來看看，實在愧疚。

最近那麼忙工作，自然沒有空來看爺爺了。

接著爺爺又犯了糊塗，「是你嗎？」

「我兒啊。」

「爺爺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

他把近在眼前的孫認錯自己的兒子。

「這幾年以來，爺爺是對不起你們。」

「是我對不起你，還有死去的孫，還有兒媳婦。」

「爺爺對不起你們，希你別恨爺爺好不好……」

季楠聽著，眸帶有不明顯的心疼，「爺爺，我沒有恨你。」

「爺爺，我已經不怪你了。」

「爺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怎麼會恨呢！

季楠想，如果父母在天上，還有妹妹，他們肯定不會恨爺爺，也不會怪爺爺的。

但是……

季老爺一直在叨叨，神不清，滿臉是淚水。

「楠……」

他又沒認錯人。

「爺爺對不起你，還有另外孫。」

「對不起你爸媽。」

「是爺爺不好，不夠資格當好爺爺。」

季老爺滿口是道歉，還有愧疚。

這麼多年以來，他沒有一次不想著他們，有好幾次讓人去找他們。

「能原諒了爺爺嗎？」

「我知道你們不會原諒爺爺。」

「沒有。」

季楠安道，「我們沒有怪爺爺，也知道爺爺一直有在找我們。」

「那時候，我爸媽帶我們去看你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而我們被迫分開了。」

說著說著，的眸漸漸有了淚水在眼眶裡打滾著。

「爺爺，其實我們從來沒有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