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眼底一,滿眼的戾:「今日我你所害,是我命運不濟,但天地昭彰,終有一日,我要你後悔莫及!」
楚辭嘲諷地看著他,冷笑道:「你也有臉說天地昭彰?你以為你這一番厚之詞,就能掩飾你過去種種所為?我因而會落水?別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嗎?」
顧寧安面僵滯,目也閃爍起來。
「大丈夫縱橫於天地之間,而你,不配為人。」說完,楚辭轉走了。
顧寧安盯著背影的目,猙獰得能淬出毒來,攥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水面上,水花四濺開來。
「賤人!你給我等著!」
顧寧安憤恨得幾近扭曲,爬上水塘后,回家換了一,然後才到村口搭牛車去清河鎮。
去書鋪之前,顧寧安去了一趟姚府,他站在姚府對面的巷子里。
他是被清河書院趕出的,若沒人舉薦,縣學不會收他。
姚家,是他唯一的希了。
「吱呀」一聲,姚府的大門打開后,姚家小姐姚惠兒從裡頭走了出來。
「惠兒,」顧寧安目一亮,連忙走了上去。
卻有丫鬟白芷擋在姚惠兒前,攔住了顧寧安:「哪裡來的狂徒,休得放肆!」
顧寧安拱手一揖,一副翩翩君子之態:「是我唐突了,惠兒,我無心的。」
姚夫人早就告訴了一切,姚惠兒對顧寧安已厭惡至極,見他如此做派,只覺得作嘔:「顧公子被趕出書院,與家父無關,即便顧公子要報復,也不該敗壞我的名聲,家父若是知曉,只怕更寒心。」
「惠兒,我是被人陷害的,為何連你也不相信我?」顧寧安一副備打擊的模樣,痛苦道,「惠兒,我對你一片真心,先生之前不是已經......」
姚府前,已經有不人停下來瞧熱鬧,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顧寧安故意說這些,就是要毀清名,姚家名聲掃地,姚夫子要如何面對書院的學子?
又如何做人?
姚惠兒氣得渾發抖,當即冷了神:「家父賞識你的才學,對你傾囊相授,你卻做出令他心痛之事,而今,你屢次敗壞我名聲,顧公子,我姚家到底何對不起你,招你如此記恨報復?」
顧寧安急道:「惠兒,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你住口!」姚惠兒惱恨道,「姚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族,卻也是書香門第,我自小承庭訓,恪守閨訓,雖與你見過幾面,卻並無往來,今日,你於大庭廣眾之下,多番辱我清名,我姚惠兒以死自證清白。」
說罷,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往心口刺去。
「小姐,不要!」白芷臉驚變,連忙手去奪手上的簪子,好在搶得及時,姚惠兒毫髮無傷,但白芷卻是心有餘悸,「小姐,你怎麼做這種傻事,嚇死奴婢了。」
吃瓜群眾見姚惠兒如此剛烈,紛紛譴責顧寧安。
顧寧安眼底閃過一抹鷙。
他本想利用姚惠兒的名聲,姚家舉薦他進縣學,卻沒想到姚惠兒對自己如此狠。
早在顧寧安攔下姚惠兒,門房就已經去稟報姚夫人,姚夫人匆匆趕來,顧寧安見狀,趕開人群,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