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課, 上得有點廢仙。
直到幾天后,寧迦漾恢復正常工作行程,一看到桌子, 還會出現商老師課后PTSD。
這次要拍攝的是國際一線護品牌高端線的面霜廣告。
方才用了辦公桌當道,就導致寧迦漾休息時,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浮現出那晚的畫面——
設計高級但冰冷的書房, 整面到頂的書柜都是專業晦的厚重書籍, 甚至還有很多珍藏版的典籍, 大面積黑白灰調, 非常冷淡。
他將按在滿是書籍的書柜上, 肆意妄為。
從書柜落地窗,最后到那張寬大辦公桌。
雙眸像是覆了層薄薄水汽, 纖薄子躺在桌面上,視線只有不遠掛在桌沿那一抹搖搖墜的淡真睡,擺與掉在地毯上的黑襯糾纏著。
原本縈繞書墨香的書房, 空氣彌漫上靡麗的香氣。
“姐,醒醒,要繼續拍了。”
小鹿聲音響起, 寧迦漾驀地睜開眼睛。
對上寧迦漾那雙猶帶余驚的雙眸, 小鹿問道:“姐,你做什麼噩夢了?臉都憋紅了!”
寧迦漾平復幾秒,漂亮眉眼恢復冷靜,幽幽道:“就不能是春夢?”
小鹿:“……”
這年頭已婚說話都是這麼囂張嗎。
寧迦漾慢條斯理地整理擺的折痕, 這才往拍攝現場走去。
“寧老師的表現力太強了!”
“很好。”
“指尖沾起一點面霜, 輕輕往臉上涂抹, 對!”
“漂亮漂亮。”
拍廣告的導演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在拍一部電影大片。
寧迦漾這張臉, 太適合大熒幕。
不火誰火。
原本對民國片不興趣的導演,當即決定,明天就去看《白為霜》!
就沖著寧迦漾這張臉。
由于寧迦漾表現太出,基本上一條過,然后補幾個特寫鏡頭,原本兩天拍攝的行程,短一天。
當天晚上,負責人安排了飯局。
他們品牌跟寧迦漾談后面的合作。
不單單限于高端線。
還有意請當全球代言人。
寧迦漾如今也懂得社重要,尤其是這種或許未來還會合作的一線品牌方,自然沒有拒絕。
“這家餐廳,自釀的藍莓酒是特,等會寧老師務必賞嘗嘗。”
“度數很低,不醉人,淺酌兩杯對好。”
不得不說,負責人很會推薦。
寧迦漾頓時來了興致。
小鹿想到寧迦漾醉酒時的畫面,言又止。
很怕自己弄不了。
于是,在寧迦漾那雙漂亮纖白的指尖起酒杯時,小鹿思索兩秒,在遠在北城談工作的言舒與近在本城的商醫生之間,果斷做了選擇。
喝醉酒的仙。
言舒都管不了。
只有在商醫生面前,才會乖乖巧巧。
小鹿地給陸堯發了消息。
寧迦漾先是淺淺的品嘗了一口。
然后眼睛亮了。
原本就喜歡喝果茶,但是沒想到果酒居然比果茶更好喝!
清甜藍莓味夾雜著微灼的酒香,嚨的那一刻,讓人回味無窮。
寧迦漾慢慢地抿完一杯后,還有點意猶未盡:“確實好喝。”
不愧是特。
在與負責人談后續合作時,寧迦漾不知不覺喝完了五小杯,眼神依舊清明。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藏的千杯不醉潛能被激發出來。
晚上十點。
寧迦漾被小鹿扶上一輛低調的邁赫。
‘千杯不醉’的明星睜著一雙漉漉的桃花眼,環顧四周:“這是哪兒?”
坐在駕駛位的商嶼墨俯過來,言簡意賅答:“車里。”
趁著商嶼墨給系安全帶,寧迦漾捧著男人下顎,仔細打量才認出來。
哦~
是的大貓呀。
寧迦漾口齒不清:“小腦斧,你不安好心哦。”
小腦斧?
商嶼墨眼眸微微瞇起,商太太私下都是這麼稱呼他的?
安全帶扣好,安靜的車廂發出清脆聲音。
男人順勢握住那雙不老實的小爪子,偏淡的音質隨之響起:“我怎麼不安好心了?”
“你想跟我車震!”
人擲地有聲的話語驀地響起。
恰好小鹿打開后座車門,打算將寧迦漾隨攜帶的包包放進來。
耳就是這麼一句。
小臉頓時紅。
沒想到謫仙私下這麼……狂野。
不愧是醫生,會玩。
條件反地把車門關上,并提醒:“注意安全!”
當然不是行車安全。
而是別被狗仔拍到!
不然當紅演員車震門絕對是娛樂圈驚天大新聞。
寧迦漾滿臉無辜,跟著提醒:“注意安全,好好開車。”
因為藍莓酒后勁兒的緣故,語速很慢。
風評被害的商醫生垂眸看,眼神似笑非笑:“開車還怎麼震?”
對哦。
開車怎麼震?
寧迦漾纖細雙蜷在車椅上,致眉心蹙,一直到車子發許久,都沒想出來。
這時。
商嶼墨工作手機陡然響起。
是急電話。
商嶼墨神嚴肅幾分,戴上藍牙耳機。
“下午手那個病人出現點問題,你趕回來!”
是秦識的聲音。
商嶼墨:“好,我馬上過去。”
電話尚未掛斷。
秦識聽到商嶼墨那邊傳來自家神撒的聲音:
“你去哪兒,我也要去。”
秦識聽出說話不太對勁:“神怎麼了?”
看著截然相反的兩條路。
商嶼墨了眉梢:“喝醉了,正準備帶回家。”
秦識立刻道:“帶一起來唄,反正今晚我值班。”
神經外科就他一個醫生。
還有幾個小護士。
非常好藏。
商嶼墨略略沉。
送寧迦漾回家再去醫院,確實來不及。
加上這麼粘人。
或許還需要時間把哄好了才能走。
半小時后。
空的神經外科樓,商嶼墨神態坦然地抱著醉后格外粘人的商太太沿著走廊,徑自走向自己辦公室。
因為寧迦漾里面穿著緞面小短,所以外面披了件到腳踝的白羽絨服,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
寧迦漾趴在商嶼墨肩膀位置,順著袖出纖細漂亮的指尖,正著男人耳骨上那顆小紅痣玩兒。
垂落在細白掌心的玉鎖過他烏黑短卷發,在走廊黯淡燈下,著子靡麗的繾綣。
路過的同事們驚呆了。
有人大著膽子問:“商醫生,這位是您太太?”
商嶼墨聲線平靜,難得解釋了句:“嗯,醉了,病人急,來不及回家送。”
說話時,男人掌心隔著羽絨服帽子輕了下懷中人的后腦勺。
作自然而寵溺。
“嘶……”
陵城醫院新八卦論壇,迎來第一條熱門帖子——
#我院第一冷人的神太太,深夜驚現醫院#
樓主:如題。附圖自己看。
「天吶,考拉抱!!!商醫生這腰力,這臂力,絕了!」
「啊!最后那個頭殺!說好的全院最高嶺之花的系冷淡呢!」
「誰能把商太太上那件羽絨服扯掉啊啊!」
「有商神在,誰敢?」
「我就在現場,我不敢!」
「你們沒看到,商太太居然敢商醫生的耳朵,這跟在老虎頭上拔有什麼區別!」
「完蛋了,更想知道商太太真面目」
「雖然只出一只手,但是這手堪比商醫生的神仙手!」
「突然開始相信小秦之前說商太太是大的話」
「對,小秦!」
「@小秦」
「……」
此時小秦正蹲在商嶼墨辦公室門口當門神。
商嶼墨將寧迦漾塞進休息間的床上后,便立刻換上白大褂去病房看病人況。
沒時間跟寧迦漾說太多。
只讓秦識在門口守著。
以免喝醉了到跑。
等商嶼墨眉眼倦怠的回來時,已經凌晨兩點。
休息間窗簾沒來得及關,皎白月灑在床上那雪白曼妙的軀。
寧迦漾上的緞面小子沒,此時因為睡姿緣故,擺往上,出不自覺人的雙。
商嶼墨站在床邊,看了床上的睡人一會兒。
俯將抱起。
……
寧迦漾原本睡得正香。
忽然夢到自己掉進溫泉池里,差點被淹死。
卷翹潤的睫艱難睜開。
目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溫熱的水流從肩膀澆了下來。
“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浴室格外磁,著幾分蠱之意。
寧迦漾很沒安全的在男人懷里,重新耷下眼皮:“困……”
相。
熾白線下,商嶼墨眸愈深。
隨手關了花灑。
把人抱著坐在白洗手臺,“等會就不困了。”
陶瓷質地的洗手臺格外涼,寧迦漾下意識就把兩條勾住男人修勁有力的窄腰,雙手死死纏著他的脖頸,格外氣:“冷!”
又是困,又是冷。
又是撒。
稍微懂點事的男人這個時候,應該抱著老婆大人回外面床上睡覺。
然而——
商醫生沒干過人事,更別說懂事。
浴室‘睡覺’可以。
床上睡覺不行。
寧迦漾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酒的,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
只知道。
浴室天花板那燈晃得人眼暈。
翌日清晨。
寧迦漾渾綿綿的,本不知道今夕何夕,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迷迷糊糊被人親了下額頭。
耳邊是男人清冽好聽的聲線:“我出去一趟。”
此時——
辦公室外。
實習生早早來醫院給商嶼墨送病例作業。
他們兩個實習太忙,本沒時間天天刷論壇,所以對昨晚的一切并不知。
只在來之前提前問過商嶼墨,知曉他早晨在辦公室。
卻沒想到。
開始還正常。
商老師打開辦公室門。
簡單的襯西,襯得整個人清冷矜貴,眉目沉靜從容,正出一只骨節修長的手,接過他們的作業。
學生們剛把病例作業遞過去。
忽然,一個著寬松男士白襯,卻掩不住段旖旎的人跳上他們老師的后背,旁若無人地親了親他耳骨那顆小紅痣,似乎還沒睡醒,用清鼻音問:“誰呀?”
一大早竟然讓他拋下仙老婆。
商嶼墨作稔地單手托住,將只穿了襯的子擋得嚴嚴實實,不疾不徐答:“學生。”淡漠神和下來,恍若冰雪消融,
站在門口的學生震驚地著從老師肩膀一側探出來那張貌招搖,明艷人的漂亮臉蛋。
竟是——
娛樂圈頂級神、值天花板寧迦漾!
兩人瞠目結舌幾秒,才結結開口:“老,老師?……”
商嶼墨泰然自若:“師母。”
學生再次向寧迦漾那張臉,于是——更結了:“師師師……師母?!”
原本寧迦漾還迷迷糊糊的。
被商嶼墨那句‘學生’和兩個學生結結的‘師母’給震醒了。
原本應該驚慌失措的,畢竟掉馬的是本人。
但是這兩個學生看起來比還要震驚,還要慌,有了對比,寧迦漾一下子就冷靜坦然下來。
故意逗他們,“你學生是兩個小結?”
“還可。”
商嶼墨看著兩個高一八五,害的面紅耳赤的學生,眼眸微微瞇起。
下一刻。
果斷把門關上。
兩個學生:“……”
緩了好久,他們才從驚天大中回過神來。
“老師是不是生氣了?”
“我們去得是不是時候?”
“得保吧?”
這時,護士長恰好路過,調侃道:“你們兩個小家伙,保什麼?”
……
辦公室。
寧迦漾像一條人蛇,兩條白生生的小纏在男人上,跟咬耳朵似的問:“你說,我還能平安無事的走出醫院嗎?”
商嶼墨沒答。
將人放到床沿后,雙手抵在兩側,眼瞳幽暗深沉:“他們比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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