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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重生100天》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擁有

老男人的厲害郁蔓蔓剛領教過的,這會兒還有些酸癥呢,四目相對,本能地脖子,笑嘻嘻把一滾,滾了兩下,自己滾著逃開了。

可這麼一來,滾到了床裡邊,正好給陶越讓出了地方。陶越挨著躺下,隨手把人撈回來讓枕著他胳膊,倒是沒再收拾

「蔓蔓,你在擔心什麼?」他十分平常的語氣問,「生病?」

郁蔓蔓:「昂?」

正當驚疑不定時,陶越淡淡說了下去。

「你昨晚哭著跟我說,你生病了不能跟我在一起。如果是因為這事,你大可不必,我原本也沒有傳統的結婚生子的想法,不生育的夫妻多的是,別說不育,現在很多夫妻選擇丁克,不也過得很好嗎?」

郁蔓蔓這才鬆了口氣,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陶越和爺爺一樣,把上次聽到的關於「不孕不育」的事當真了。

郁蔓蔓沒去解釋,卻往他懷裡靠了靠說:「你不喜歡小孩?」

「我算是從小帶大了你和陶藍兩個熊孩子,我容易嗎我,足夠了,沒有帶孩子的癮了。」他自我調侃了一句,「我父母都不在了,又沒有誰給我們傳宗接代的力,你還擔心什麼?我也不覺得自己基因多麼優秀,一定要傳下去。」

「你比我小了八歲,對我來說,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我們兩個,二人世界就已經很好了。蔓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出息,也不想怎麼樣人生輝煌、揚名立萬,原本整天想著掙錢,覺得有了錢能讓自己、讓親人過上好日子。現在我們也不缺錢,我跟你,找個合適的營生,生活平凡安穩,歲月靜好,這就足夠了。」

郁蔓蔓知道他是認真的,他這麼說,就是認真地想好了不生孩子。可此刻,卻一下子沒法跟他解釋,畢竟這個誤會的背後要牽扯到更多事的重生,的病,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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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話卻讓心裡暖暖的,忍不住就把頭埋在他懷裡。

「瞎說,誰不喜歡自己的小孩呀。」

這樣說,陶越反而更加認定了,想了想說:「如果你喜歡小孩,我們等幾年可以領養一個,或者醫學上要是我們兩個許可,我們可以去東南亞找代孕。其實說真的,我沒多麼喜歡小孩,我一個人單了這麼多年,連結婚家的念頭都沒有,自己覺著也好。現在有你,我已經覺得人生足矣了。」

郁蔓蔓很想勸他說,如果,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離開這個世界,只希他能依舊平靜安穩地生活,可以結婚,有個家,可以歲月靜好。

「對了蔓蔓,其實有個事我有些疑問。」

他胳膊一用力,摟著欠起,隨手在後面塞了個枕頭,摟著一起靠在枕頭上,然後看著,表曖昧地笑笑。

「蔓蔓,你是姑娘。」

郁蔓蔓的表:昂?不然呢,我是男的?

「我是說,你是第一次。」他笑,「在今天之前,你還是個姑娘家。」

「簡單說,就唄。」郁蔓蔓斜眼看他,「怎麼,你有結?還是你什麼意思?」

「傻孩子吧你。」陶越輕笑,寵溺地的腦袋,「我還不許高興了?」

他翻過來,吻住彆扭的小,貪婪眷地深吻,吮吸,良久,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不關什麼結的事。」他說,他心裡只是有點奇怪,蔓蔓前男友,是笨蛋保守還是無能,跟蔓蔓這樣一個姑娘往好幾年,婚期都已經定了,兩人之間居然從沒有突破那道防線。也或許,是蔓蔓本還不夠吧。

畢竟,作為男人他當然知道,他懷裡的姑娘,是多麼人,他早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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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會說出來,只會自己一個人滋滋地著樂。

陶越說:「我只是覺得不解,你們之前,既然本沒同居過,你一個姑娘,怎麼會去檢查不孕不育的事,這好像不合乎常理。」

郁蔓蔓糾結著,要跟他說清楚嗎,要怎麼跟他解釋……卻又聽見陶越接著說:「要不要,我陪你再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管要不要孩子,總是要健健康康才好。」

「啊,不,不用。」郁蔓蔓一聽忙說,「就是……婚檢,婚檢發現的。」

一轉,撅著嗔怪道:「哎呀我不想再說這些事,華子哥,你能不能不提這些不高興的事了?破壞氣氛。」

「不提,不提了。是我不好。」陶越本能地趕道歉,這不是一副要跟他好好談談的樣子嗎,陶越趕:「蔓蔓,這不是閒聊嗎,我們不提這些蒜皮的事,那我們商量一下,回去是不是跟老爺子承認了,正大明公開,我們訂個婚,正好趁著過年,也好給親戚朋友一個代。」

「急什麼呀。」郁蔓蔓撅著,「我們給誰代呀,我們需要給誰代嗎?這個世界上,除了陶藍和爺爺,誰會真的關心我們。華子哥,我不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就是……這也太快了,你都沒好好追過我,我自己就……我們兩個,就不能先好好談個嗎。」

陶越想說,公開關係也不影響他們談呀,不過見很不贊的樣子,轉念又想,也真是有些突然了,畢竟之前毫無預兆,這姑娘還是有些害

既然都這麼說了,公不公開對他們來說也不代表什麼,想好好談,兩人先悄悄甜一陣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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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談個,這話聽著就讓人喜歡。可憐他這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喜歡的心神嚮往。

陶越原本知道,蔓蔓有了正常往的男朋友,要結婚了,他原本還打算著,那就一輩子把當個小妹妹,原本他也是這麼想的,當親人,用兄長的份守護,看著過得好就好。

他甚至打算著,他現在有錢,要用什麼合適的方式,給送一筆像樣的嫁妝。

結果,突然一下子,蔓蔓取消了婚禮,分手了,並且很快回到家鄉,重又回到他的生活中。

彼時陶越默默地想,是不是,在他們都已經年之後,他未婚,未嫁,命運,終究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原本打算著,他可以陪伴,兄長也好,朋友也罷,或許溫水煮青蛙,慢慢來,畢竟他們兩個的關係,就連告白都不是可以輕易告白的。

世事滄桑,他們分開了這好幾年,蔓蔓長大了,他甚至無法知道現在的狀態喜好,更不知道的心思。畢竟,隨著一聲告白,兩人就沒法再毫不介意地回到兄妹之了。

可是,在那個寒冷的冬夜,他等在火車站外面,看著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出來,驀然回首,小臉上滿是驚喜激他:華子哥,是你呀。

重疊,一如最初。

那一刻,他覺得,幾年分別的時本無法阻隔他們十幾年相伴長大的,他的蔓蔓,回來了。

所以,急什麼,雖然人生有坎坷挫折,雖然世事變遷,可他的蔓蔓,注定是他的。

被時錯過的,終究回來了。

「好,我們好好談。」

陶越地抱,深吻,息漸漸重,他用的每一次,纏綿繾綣地流連,廝磨。此刻,只想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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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的慾融的戰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某種火熱的東西被他引燃,靈與麻激盪。

郁蔓蔓忍不住弓起,不自覺發出低細碎的嚶嚀,汗碎發,無意識地跟著他,讓悶哼的男人了刺激鼓舞似的,越發重瘋狂。

這一次,比上午兩人第一次更要順暢,歡愉一次次傳導,燥熱一次次升高,兩個人,在這個安寧的冬夜,只有彼此,盡相擁。

☆☆☆☆☆☆☆☆

臘月二十四,小年,一大早陶越醒來的時候,很是哀怨地把進懷裡說,真有些不想回去了。

此間樂,不思蜀。

兩人黏黏糊糊地嬉鬧了半天,起床後先去跟房主和中介把買那房子的手續簽了,定金了,餘下的瑣碎手續都給中介先去跑,兩人便買了些年貨,開車回家。

出門三天兩夜沒回家,回到家裡老爺子正在忙著。不知為什麼,郁蔓蔓看見老爺子就莫名有些心虛,總覺得老爺子會看出來什麼似的。

「爺爺,我們回來了。」

「回來啦?」老爺子直起腰,笑呵呵拎起手裡一條兩尺多長的花鰱魚,「爺爺把殺好了,牛燉好了,這是咱村後頭那水庫裡剛撈出來的花鰱魚,一早你五叔給我買了送來的,爺爺正琢磨著你們也該回來了呢,咱們好好過個年。」

老爺子倒是坦然,對那個傢伙到底有多放心,關鍵那傢伙他沒讓人放心啊。

郁蔓蔓跟著陶越,出門兩三天沒回來,老爺子居然都沒細問一句,郁蔓蔓來的路上還打了腹稿,尋思著老爺子要是細問,該怎麼回答呢。

「對呀表爺,咱們好好過個年。」陶越兩手拎滿了東西進來,跟老爺子代著,「表爺,煙花鞭炮什麼的,我跟蔓蔓都買了,春聯來的路上也買了,您看看家裡還缺啥,趁著現在,我們趕置辦。」

「沒別的了,啥都不缺。等逢集咱再上街買一桿青竹子,要做搖錢樹,別的都齊活了。」老爺子一個勁兒樂呵。

這都小年了,郁富一家也沒來過,二叔一家更是影子都沒見到,更別說來陪老爺子過年了。

過世以後,兩個兒子都不靠前,過年時候就只有爺爺和蔓蔓,這會兒家裡多了個陶越,熱鬧了很多。老爺子看著兩個孝順孩子,大過年心真的很順暢。

三個人忙忙碌碌,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電視裡開著音樂,三口人說說笑笑過小年。

老爺子把藏著的茅臺酒也拿出來一瓶,說過節高興,要跟陶越喝兩杯。

「無酒不席,咱爺倆整兩盅,大過年反正你也不開車出去。蔓蔓,這白酒勁兒大,你倒一點,一起喝,喝點兒沒事的。」

「爺爺,我不想喝。」郁蔓蔓頭搖得像撥浪鼓。發誓,往後再不敢逞英雄喝酒了。

「表爺,別給喝白酒了。」陶越看著郁蔓蔓那小表,笑得格外愉快,「蔓蔓,咱們買的東西裡頭不是有葡萄酒嗎,你去拿來,大過年陪爺爺乾一杯。」

「不要,我不想喝。」

「葡萄酒,跟果差不多,還能把你喝醉了不。」

陶越笑著拿了紅葡萄酒來,郁蔓蔓堅持不肯喝,最後小心小心地倒了小半杯。

怕萬一要再喝醉了,在家裡發起酒瘋……誰知道會在老爺子跟前說出什麼來。

在郁蔓蔓的想法裡,兩人在沂城,畢竟是在外邊,酒店那間客房裡留下多纏綿,瘋了就瘋了,那是在外頭。

可現在回到家裡,就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別說兩人還是地下狀態,就算公開了,農村人畢竟還保守些,尤其老爺子這個年紀。

所以,回到家裡,起碼表面上,就會回復正常狀態。兩人住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事陶越當然也明白。他現在還「妾未明」,別說沒公開,就算正經訂婚了,他再猖狂,也沒有跑到人家方家裡,摟著人家姑娘睡覺的道理。

所以,吃過晚飯之後,老爺子在屋裡烤著小火爐,陶越和郁蔓蔓在院子裡放了一會兒煙花,當地人有小年夜晚上放煙花的習慣,村莊裡此起彼伏,隨著夜幕加深,漸漸才停歇。

村莊平靜下來,老爺子早就暖被窩睡了。郁蔓蔓回到自己屋裡,泡了會兒腳,烤著取暖上床,把枕頭墊在床頭剛躺下,手機便滴滴響起微信提示音。

陶越:蔓蔓,我睡不著。

郁蔓蔓:睡不著好好睡。

陶越:由簡奢易,由奢儉難,我覺得我一整夜也睡不著了。

郁蔓蔓:說明你不睏。

陶越:蔓蔓,我去你房裡好不好,我保證,我就親一親你,就親一下,晚安吻,我就回來睡覺。

郁蔓蔓:你敢。

陶越:就親一下,也不給呀。

郁蔓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

停了一下,然後,陶越發過來一個表包。

一個胖乎乎的男娃娃,撇著小哭鼻涕抹眼淚的,滿滿都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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