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子前傾的一刻,便被攬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倔強的小妖,除了爺,誰還能製得了你!”
木香瞪他,“放開,我自己會走,一個馬車而已,我又不那些手無縛之力的小姐,摔不著!”
赫連晟步子一滯,低頭看,黑眸中帶著疑,片刻之後,像是想通什麼,繼而放聲大笑。
吳青看傻了眼,這還是他家主子嗎?居然笑這樣,太人匪夷所思了。
覺得不可思議的不止他一個,木香也是。
說什麼了?他幹嘛笑這樣?
木朗跟彩雲跟著也跳下馬車,剛站穩,就瞧見赫連晟抱著他們家大姐不鬆手,兩人互看了一眼。木朗想走過去,彩雲急忙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指了指福壽樓的後門,拉著弟弟先一步進去了。
木香瞇起眼,小臉蹦著,“你笑夠了沒有,還不快把我放下來,抱著很舒服嗎?”
天地良心,這話真沒別的意思,純粹是讓他放了自己。
可是偏偏,赫連晟就想往別的方面想。
他俯下頭,低了聲音在耳邊戲言道:“抱著你自然是舒服的,除了你之外,別的子在我眼裡,跟塵土無異。”
何安不怕死的上一句,“我家主子有潔癖,從來不讓人近,包括我,包括所有人,除了木姑娘你。”
這話說的夠明顯,夠坦白了吧?
我家主子乾淨純男一枚,你賺到了。
木香似乎也愣了下,想過赫連晟或許是個冷清之人,或許不喜歡親近人,可是他剛剛不都說了,他是赫連晟,那個戰無不勝的強者,南晉國風頭最盛的大將軍,剛剛被封了襄王,勁頭不輸皇子。
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有很多子想嫁給他吧!
就算沒娶妻妾,邊至也有子相伴,否則夜晚寂寞,他能耐得住?
赫連晟查覺到眼裡的懷疑之,鬆開一隻手,讓站在雪地上,手重重了下俏的鼻子,“胡想什麼呢,我再說一遍,最後一遍,我邊沒有任何子,親近過我的人,除了我娘,再沒有第二個,呃,也不對,現在你是第二個了,這種事,以後不許再提,聽見沒?”
何安想笑,看著他家主子無比認真的神,只差沒高舉雙手,大呼:我是男了。
真是要命了,像他家主子這樣的奇葩,放眼南晉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
就連唐公子府裡,都有好幾個侍妾,那麼多的皇家子弟,貴族爺裡頭,就他家主子是最純潔的一個。
以前覺得主子多此一舉,南晉國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就算納幾個小妾,於他的份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直到此刻,他算是有點明白了。關鍵時候,純潔是最有力的武啊!
木姑娘不是個善茬,他敢打包票,如果主子說府裡有幾個小妾,下一秒,指定會被木姑娘一腳踹出十萬八千里。
在這一點上,何安比吳青機靈多了,小廝跟暗衛的區別就在這兒了。
赫連晟表態完了,就等著木香的態度,心裡七上八下的,臉上的表就更好笑了。
木香看他鄭重的表白,說不心,那是假的,但也僅限心而已。
忽然轉,留下一句話給他,“初審通過,有待進一步考覈!”
“什麼?”
來自異世的話,赫連晟一時之間還不能理解,可是木香已經先他一步走了。
何安握著手,看著木香離開的背影,走到主子後,嘆息著道:“我猜,大概的意思是,主子你剛考過秀才,要想當上狀元,還得十年寒窗啊!”
“噗!”不知怎的,吳青居然聽懂了,掩著在笑。
赫連晟臉黑的很難看,警告的眼神掃過何安跟吳青,“你們兩個都給我小心著點,我若是落榜,你們倆個盡等著充軍去吧!”
寒風刺骨,何安跟吳青都不住打了個冷。
等主子走了,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困難。
何安攏著袖子嘆氣,“主子這回真是栽了,還是栽到一個小村姑上,你說主子咋就看上了,脾氣壞,子也倔,雖說長的很好看,可是京城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也沒見主子對哪個多看一眼的,咋就偏偏非不可了呢!”
吳青子沉默,跟赫連晟是一樣的人,對於何安的問題,他回答的也很簡單,兩個字,“劫數!”
何安笑了,“對,是劫數,大大的劫數,可是你還記得,趙家的大小姐不?我聽人傳來的消息說,趙王在籌謀著請旨呢,一旦請了旨,這事可就麻煩了。”
吳青冷笑,“就憑也想進襄王府,做殿下的王妃,癡心妄想,風吹都會倒的子,豈能配得上主子。”
赫連晟是武將,驍勇善戰。而他們口裡的趙家大小姐,名趙念雲,是個弱弱的千金閨秀,走路都是輕飄飄的,舉手投足,甚至講話,都是滴滴的,聲音小小的。
可就在一次宮中宴上,對赫連晟心生慕,爹是趙王,趙念雲也是正兒八經的郡主,只是這位陳王不喜政事,所以在朝中勢力不大。
但正是因爲他權利不大,所以皇帝對他才格外的信任,順帶著,對趙家的小姐也不錯。
當知道趙小姐中意的人是赫連晟之後,皇帝也樂意促此事,畢竟,娶個溫賢惠的子,對於男人來說,總是好的。
這事也就是在赫連晟離京之後發生的,所以他並未收到旨意,而皇帝呢,在沒有探到他的意見之前,也不會輕易下旨。
相比吳青的憤憤不平,何安就顯得安靜多了,“聽說那位趙小姐子不好,一直在府裡休養,上回在宮裡被主子冷眼瞪了,回去之後就病了一場,差點沒要了趙王的老命,我看哪,如果這位趙小姐死活都要嫁咱們主子,這事還真難辦了,誰讓趙王如命呢!”
吳青嗤笑道:“也就會這招,咱們主子再清楚不過,絕不會憐憫!”
“主子不會憐憫,可趙王心疼啊,人家把小命系在咱們主子上,趙王就是豁出老命去,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兩人同時嘆氣,也同時把目放在木香消失的地方。
相比趙念雲那個弱小姐,他們覺木香的脾氣可多了,直爽有個,敢敢恨,罵起人來更是毫不含糊。
他倆突然很期待,要是趙念雲,撞上木姑娘,會是啥樣哩?
木香要是知道他倆此時心裡的小九九,絕的賞他倆一人一個大耳瓜子。
且不說,現在對赫連晟的沒到那份上,如果真到了兩心相許,生死不棄的地步,區區的趙念雲算什麼,木香分分鐘就能秒殺。
不就是裝可憐嗎?不就是比誰的眼淚多嗎?敢還真把自己當林黛玉了。
到那時,木香會鄭重的告訴:林妹妹不長命,你做好紅薄命的準備了嗎?
不是一個惡毒的人,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可若是人來犯我,必十倍還之。
只是現在的份很平凡,雖然憎恨陳娥跟李大山他們一家子,但還沒到非要死他們不可的地步,不想把事做的太絕,得給自己留後路啊!要真做絕了,在玉河村怕是也待不下去了。
木香這回帶的東西不,先進去了,剩下的活,當然就是吳青何安的,誰讓他倆落在後面了。
進了門的木香,還等著他倆把東西搬進來的,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倆的人影,不得已,又跑回來,站在門口掐著腰,不悅的質問道:“你倆是準備把酒言歡還是咋地,要不要我人給你倆端個桌子凳子來,你倆坐著慢慢聊啊?”
“來了來了,我們哪敢勞煩您哪,您先進去吧,馬車裡的東西,我跟吳青馬上就搬進去,”何安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吳青眨眨眼。
看吧,這位姑能是個善茬嗎?誰要跟作對,估計到最後吃虧的,都是對方,所以他倆本就不用擔心有人欺負,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木香真了襄王妃,赫連公子會很省心,誰敢找茬啊?
劉管事知道木香又送了新東西過來,等不及的站到門口看著。
幾竄香腸,一籃豆芽菜,另外還有兩罈子菜。
其實這泡菜,木香沒打算在福壽樓銷售。
你想想啊,福壽樓是什麼地方,一般普通的涼拌菜都得一兩銀子以上。做的泡菜,再怎麼好吃,它也是泡菜,俗稱鹹菜。
一個上等級的大酒樓,怎能賣泡菜呢?
所以當那兩個罈子搬進後院時,木香也沒給他介紹,只把香腸跟豆芽指給他看,“我想您之前肯定也有所耳聞,當初我陳德家替我清洗豬小腸,那事您肯定也知道一點,這就是我用豬小腸做出來的東西,也不用特意去燒,只要蒸就可以吃,當然,您要是想開發別的吃法,那就更好了。”
劉管事撈了香腸看了看,又湊到鼻間聞了聞,也沒啥味道。
但他相信木香的手藝,便轉吩咐廚房,現去做。
“木姑娘,你這香腸的價格是如何的?”劉管事問道。
木香搖頭,“的價格還沒定,但本是在這兒擱著的,而且吧,我這香腸也不打算賣給普通老百姓,我想走高端,就是想賣給那些富人家,所以我想把價格標高點,您認爲如何?”
劉管事沉思了下,才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此一來,你這銷量可是會很多,咱們臨泉鎮不大,能購買的人家也不會很多。”
木香自信的笑了,“劉管事,您是小看我呢,還是小看福壽樓的影響力,我可沒說要賣在臨泉鎮,聽說你們福壽樓,在南晉國有很多分店,難道不可以順道銷售我家的香腸嗎?就像當初做花茶那樣,一個地方出產,賣向四面八方。”
劉管事心裡一驚,他被木香自信巧笑的模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看來他真是老了,腦筋沒年輕人轉的快,思路也沒年輕人開闊。不愧是赫連公子邊的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木姑娘,這事我不能做主,我得去請示我家爺,他今兒正好也來了,就在前面,要不您親自去說?”劉管事對於木香跟赫連晟之間的況並不清楚,但是,既然能跟著赫連公子,想必跟唐爺也認得,所以他自作主張的請自己去說。
木香笑道:“那好吧,我自己去說,您不用我姑娘,直接我名字就好了。”
“呃,不敢不敢,還是這樣的比較好,”劉管事又是彎腰又是弓,語氣極爲尊敬。
吳青把東西搬進來之後,就去了前院,木朗跟彩雲也不在,大概是讓赫連晟帶去了,後院裡,只留下何安。
劉管事認得何安,見他跟在木香邊兩步的距離,這是標準的隨從姿態。何安對木香都這樣了,他哪敢直呼名字。
看他一臉的爲難,木香也沒說啥。
何安卻哼了一聲,“這樣已經便宜他了,按規矩他該跪著請安的。”
木香淡淡瞟了何安一眼,“我了,我要喝水,我喝清明的黃芽。”
何安呆了下,似乎沒料到木香會突然命令他,當眼神接到挑釁的眼神時,何安才恍然明白,他給了劉管事下馬威,木香也在給他下馬威。
堂堂襄王府的管家,卻要給一個村姑端茶送水,天理難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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