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我去看看如是,我這一回去,也得把帶回去,杜衡那邊還得想辦法才行。”柳如是的肚子越來越大,現在杜衡這邊攪合的差不多了,他手上也沒銀子,那些地契都回到手裡了。
現在就等著收網,讓杜衡破產。至於像城的杜府,回頭在想辦法也可以。指不定杜衡沒錢後,就會出手將那宅子給賣了,回頭再買回來也是一樣的道理。
凌晟看到杜伊說柳如是,便點點頭,先起走了。
杜伊等人都走後,便讓紫丁注意一下,看看師父什麼時候回來。自己帶著鶯兒和魏嬤嬤先去了柳如是的房間裡。
“伊伊,你怎麼來了?”柳如是吃過飯後,又有些犯困了,這會兒看到杜伊來後,這才強打起神來。
“如是,我打算回劉家鎮了。小帥我原本打算留在這裡,由舅母他們照顧著,回頭我會找時間過來看看他。只是小傢伙鬧彆扭,沒辦法只能帶他回去。只留下你一個人在這,我也不放心。”
“我想問你,想不想隨我回去?另外,你要是想隨我回去的話,那杜衡那邊咱們得想個辦法解決了。那邊現在用不到你幫忙,他們已經自顧不暇。等走之前,送個好消息給他就行。杜紫琳也被送到六王爺府了,現在一切都照著我們的計劃進行的。你可以放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柳如是聽到這話,熱淚盈眶。只是還沒有報仇啊,現在讓走,如何的安心。王浩然那個畜生,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就讓這樣走了,不甘心。
“伊伊,王浩然那……”
“那個你放心,只要杜衡這邊一斷。今年百姓會有收,阿城那邊就會手。凌國公府的事你知道吧?那是阿城做的,紫奕楓那邊現在不知畏懼。只要他一倒,王丞相能跟著相安無事嗎?他們和就諾米骨效應一樣,一倒都倒。”
柳如是第一次聽到什麼諾米骨效應,眼裡閃爍著疑。杜伊看到後,便道:“你不用知道是什麼意思,你只要明白,這大樹都被連拔起了,那些枝葉,豈有不枯的道理就行。”
看杜伊說的信誓旦旦,柳如是想了想,便道:“伊伊,那我真的能回去嗎?什麼時候能回去,我要怎麼樣才能安然離開杜府,杜衡不會找我麻煩?”
杜伊想了想,便道:“咱們用最老的辦法,金蟬殼就行。你等著,回頭我給你安排。明天有個戲,需要你幫忙,隨後你住到杜府裡去,你附耳過來,我與你說一下!”
小芽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主子嘰裡咕嚕。想到柳如是一,也可以,過著新生活,便有些期待,看向杜伊的目越來越熱切。
從百花樓裡出來後,到現在爲富紳之家的丫頭,到以後可能變良民,和小姐一樣,心裡就不無激的。到時候就算不嫁人,也沒關係。聽小姐說,那裡的人,都很淳樸。
“好,伊伊,我都聽你的!”柳如是聽後,雙手直抖。只要杜伊能夠幫,能夠讓報仇了,什麼都值得了。
杜伊已經幫查到消息了,柳府就剩下一個人了。的那些兄弟姐妹,不是被人弄死了,就是病死。就連母親也是在不堪屈辱後,自盡而亡。
等杜伊離開後,柳如是激的久久不能睡。睡在小牀上的小芽,小聲的說道:“小姐,我們真的可以離開這裡,過正常的生活嗎?”
“可以的,小芽。明天我讓伊伊幫個忙,我把賣契還給你,幫你轉良民。你若是不想離開這裡,我給你一筆銀子,夠你後半輩子生活的銀子。你若是想離開,以後你我姐妹相稱,到了那劉家鎮,我讓村長給你換個戶籍,我們重新開始生活。”
柳如是的話,讓小芽鼻尖發酸。那樣的生活,一直都是夢寐以求的,真的會實現嗎?
“小姐,早點睡吧,明日你還有事要做!”
“嗯,小芽,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慌,知道嗎?你要知道,伊伊一定會幫我們的,就像幫我們離開那百花樓一樣。”
柳如是和小芽,現在對杜伊的信任,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兩人都覺得杜伊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得倒。
杜伊從柳如是的房間離開後,看到小帥正在跟白梅練功夫,便搖搖頭,回房間。小傢伙的行程可是比這個做孃的還要滿檔。
翌日清晨,杜伊帶著柳如是和劉氏,來到小石頭住的那個偏僻的住。綠柳看到後,還詫異了一番。當聽到要他描述杜坤的形象後,便二話不說答應了。
那張猥瑣的臉,化灰,都記得。當初就是他尋到了阮氏,害得的眼睛纔會被杜紫琳瞎的。
在劉氏和綠柳的描述下,柳如是畫出了杜坤的畫像。待兩人確認極爲真後,又照著小石頭的畫像畫了一章。隨即想了想,順便把杜淩氏的也畫了上去。等一張紙上,赫然出現三個人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孩子怎麼看,都是杜淩氏和杜坤的孩子。不知道杜衡知道自己被帶綠帽後,會是什麼樣的表現?還是期待的。
杜伊要回去,自然是帶著綠柳也一起走的。柳素娘這邊,已經代舅母頗爲照顧了。與這邊代好後,便帶著柳如是與小芽回了侯府。
白日裡,車大夫回來了。杜伊與說了要回劉家鎮的事後,他老人家表示他也想回去了,還一個勁的催促杜伊。杜伊只是覺得他的臉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師父不願說的事,也沒辦法迫。
等天開始黑,杜伊吩咐了小帥一聲後,帶著白梅紫丁和柳如是還有小芽去了杜府。
杜衡剛回來,就見到柳如是一臉言又止的模樣,還以爲怎麼了。當下有些心慌,連忙抓著的手道:“如兒,怎麼了,可是那哪裡不舒服?”
柳如是看了看杜淩氏,又看看杜衡。最後拉扯著他的袖道:“老爺,我們可否到房裡說?”
杜衡看柳如是那麼神的樣子,皺了皺眉,二話不說,拉著柳如是進了房間,當著杜淩氏的面,將門關上,這讓杜淩氏氣得雙手握拳。只要這個狐貍一來,杜衡就會忘了,這個該死的賤蹄子。
房間,柳如是言又止,過了半晌,道:“老爺,如兒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事關姐姐的,如兒若是不說,老爺當了冤大頭,如兒實在看不下去。可是若說了,老爺還以爲我挑撥離間!”
杜衡的注意力就在冤大頭的字眼上,本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今年開年後,生意就不好做。一般說冤大頭,就意味著要賠銀子,或者是被人宰了的意思。
“如兒何事你只管說!你這要說不說的,反倒讓人心裡不舒坦!”
柳如是猶豫了會之後,才道:“可能是因爲懷有孕的關係,如兒上次回去後,心裡一直都想著小石頭那個孩子,說起來也怪可憐的,便將他的畫像畫了出來。”
杜衡一聽話題又扯到那個在他眼裡是怪的孩子,就不樂意了。但現在柳如是懷有他的孩子,他又不能催促,只能等著耐心說下去。
柳如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這才繼續說道:“老爺,如兒怎麼看那個孩子,都覺得不像老爺你的,然後又把姐姐的畫像給畫了出來。可這一畫出來後,倒是覺得這孩子有些地方與姐姐相似,確實是姐姐所生不錯。”
這個問題,杜衡也注意到了,也正是因爲注意到這個,所以纔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可能是這孩子本來就是怪,所以長這個模樣。
“如兒想了想,又覺得那孩子的眼睛與紫琳和志高有些像,這纔沒在多想。後來如兒無意識的聽到劉嬤嬤說,那孩子長得怎麼有點像一個人,很悉。當時如兒聽到後,便心生納悶,難道還真不是老爺的?”
杜衡一聽到這裡,心裡一,眼眸一。真的是這樣的,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之前他爲何要賠償那五十萬兩銀子,那和他有何關係?他到底在爲誰賠償,杜淩氏給他帶綠帽了?
“因爲不確定的事,如兒不能問,也不能說。後來聽劉嬤嬤和伊伊說,那孩子有點像以前杜府的管家,杜坤。伊伊還和劉嬤嬤說,一定是老了,糊塗了。嬸孃那麼叔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杜坤在杜衡的腦海裡,原本沒有什麼印象了,現在被這麼一說後,似乎一個人的廓漸漸的浮了上來。只是一閃而過,快得令他捉不住。
“伊伊沒放在心上,可如兒給記住了。等到伊伊出門的時候,如兒在劉嬤嬤的描述下,這才畫出了杜坤管家的畫像,也不知道畫的對不對。總之越看越是心驚,老爺,你且看看!”
柳如是吊足了杜衡的心之後,這才從懷裡掏出畫像,遞給杜衡。
杜衡攤開畫像,杜坤在左邊,小石頭在中間,杜淩氏在右邊。這一看,顯然那中間的孩子,就是那兩人所生。都不用鑑別什麼緣關係,直接一看就瞭然了。
這下捅著馬蜂窩了,杜衡只覺得口火辣辣的,悶得難。一氣上不上,下不下,完全提不上來。
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麼?他對還不夠好嗎?爲何要讓他戴綠帽子,這倒不打,還讓他無緣無故的賠償了那麼多的銀子。
合著現在杜家之所以會變這樣,全是杜淩氏一個人的錯。若是他現在還有那麼多的銀子,現在那麼多的鋪子,豈會全部抵押了?
柳如是彷彿還嫌不夠似的,繼續道:“老爺,你看,這明顯就不是你的孩子。難怪上次那個柳素娘說什麼,老爺派人追殺。老爺那麼心善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當初我還納悶了許久,原來是老爺之前說不要這孩子,要扔掉,那個管家就派人去追殺,想搶回來啊!”
“老爺,你說杜管家爲何要搶回來?老爺你是親生爹都不要了,他搶來做什麼?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那就是小石頭本就是他的孩子,他年齡那麼大了,就一個孩子,他得留下來。可又怕柳素娘傳出去,唯有殺了,才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小石頭帶走。”
柳如是這麼一說後,杜衡腦中越來越清晰,頓時大吼一聲:“凌靈,你給我滾進來!”
門外的杜淩氏,猛然打了一個機靈,心裡對柳如是越發的恨了起來。自從把杜志高就回來後,的日子是好過了不。杜衡更是許諾,不會休妻。
現在這柳如是纔來,進了房間,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未到,杜衡就這樣了。一定是在背後,說了什麼壞話。這個賤人,真是該死!
凌芬芳看到杜淩氏被進去後,對杜志高對視了一眼,隨即坐在位子上,彷彿什麼都未看到一般。
杜淩氏進了房間,就見杜衡朝扔了一張紙過來。下意識的手一接,當看到小石頭和杜坤後,手下意識的一抖。
這讓原本盯著的杜衡更加的肯定,那怪,本就是個野種,不是他杜衡的。爲了那個怪,他幾乎傾家產,更是讓杜府在這紫月國,被千萬人唾罵。如今尋上門後,在京城再一次被人頂到風尖浪口。
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杜淩氏的手筆。好啊,當真是好。他對全心全意的信任,換來的是將他耍的團團轉,甚至給他扣了這麼大的一個帽子。
“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野種是不是你和杜坤的孩子?你最好老實代,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這就遣人去讓碧桂回來,問也一樣。”
杜衡怒紅了雙眼,說這話的時候,因心中的恨意與不甘,口甚至有腥甜往上冒。
杜淩氏也不回答,轉頭看向柳如是,眼眸一轉,狠狠地朝撞去。既然沒有好日子過,這個賤人也休想。
柳如是一直注意杜淩氏的一舉一。當朝著自己撞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子一側,可杜衡擋在那邊,讓的作有些慢了,冷不防的被杜淩氏撞到杜衡的上。
杜衡往後倒退一步,跌坐在地,柳如是則是直接在他的上。許是因爲了驚,又或者是被衝撞到了。就見柳如是手捂著肚子,呼吸開始急促:“老爺,我肚子疼!”
原本還要質問杜淩氏的杜衡,聽到這話後,哪裡還有心管那麼多,連忙扶著柳如是起來,大聲吼道:“來人,快大夫,快點!”
他說這話的同時,惡狠狠地著杜淩氏,道:“你給我好好的在這待著,等我回來收拾你!”
杜淩氏看到柳如是的樣子,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賤人,我讓你得意,讓你說我壞話。快點死,死了最好,哈哈哈……”
這笑聲和聲音,讓門外的杜伊聽了直皺眉。早在杜衡吼著的時候,就讓白梅去請師父了。
“如兒,你怎麼樣?”杜衡抱著柳如是出來,走到杜紫琳原先的閨房,將暗自好後,張的握著的手,很是急切地問道。
“老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柳如是面蒼白,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指下滴。
一旁的小芽見到這樣後,忍不住痛哭出聲:“夫人,你不會的,你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嗚嗚嗚……”
杜衡被哭得心煩意燥,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不斷的安。心裡早已決定,把杜淩氏那個賤人大卸八塊。
“如兒,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柳如是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沒人知道。
杜伊進來的時候,看到柳如是這個樣子,心裡嘆息一聲,不發一語地站在一旁。很快車大夫就被帶來了,診斷了一會兒後,好似鬆了一口氣。
“大夫,怎麼樣,大人和孩子,都還好嗎?”杜家現在就指這個孩子了,杜志高是沒希走仕途,這個孩子生出來,若是個男娃,以後還有拼搏一番的機會。
“幸好沒到重力衝擊,沒什麼大礙。只是了些驚嚇,有些小產的預兆。我現在開個安胎藥,你讓人熬了儘快給喝下去。這幾天,不宜挪,要靜臥在牀上休息,可明白?”
“是,是,我知道!”杜衡一聽孩子沒事,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讓人拿著車大夫的房子去抓藥。
杜伊看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對杜衡道:“師父看來小嬸孃這幾日是不能了,要不小芽隨我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帶過來。我準備後天回去了,老在這京城裡待著也不是辦法。小帥也大了,桃花又要生產,想先回劉家鎮住,等叔父回來了,再回城。”
杜衡一聽杜伊要回那鄉下,更是不會阻攔。他現在分乏,恨不得杜伊現在就走,哪裡會攔。
“既然這樣,小芽你隨伊伊回去取如兒的東西回來,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吧!”
柳如是虛弱的擡眼看像杜伊,對著杜衡道:“老爺,小芽伺候我這邊多年了,如今看著年紀也大了,伊伊要回去,我就把賣契還給,讓跟著伊伊回去吧。到鄉下找個好男人,嫁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