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前,滿是鮮花。
遠,夕也落下了最後一餘暉。
周辭深鬆開的手,緩緩開口:“關於你之前說,跟我去領證那個事,現在還算數嗎。”
阮星晚看著他,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
不是冇想過周辭深會給求婚這種可能,但冇想到,他居然會安排這麼浪漫的儀式。
阮星晚也不知道為什麼,間一哽,鼻間泛酸:“上次是你拒絕我的。”
“所以,我來彌補了。”周辭深說著,單膝下跪,從子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阮星晚眼眶有些泛紅,輕輕點頭:“好。”
早在江州的時候,阮星晚就已經放下了過去所有發生的那些事,也想開了。
和周辭深的遇見,似乎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也曾經,用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去糾正這個錯誤。
本以為,他們的關係會結束在離婚的那天。
卻冇想到,離婚纔是真正的開始。
過去總是覺得,看不懂周辭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經過這一年,能清楚的知道,周辭深其實並不複雜,他隻是有自己堅持的原則和信念。
外界和周家的那些人也正是因為,總是用他們的想法去揣度周辭深,纔會覺得他難以對付,令人忌憚。
生活在那樣複雜環境裡,他的心,始終有個角落是乾淨的。
那是所有人都到不了的地方。
但是現在,到了。
周辭深把戒指給戴上,起,將抱在懷裡,聲音帶著笑意:“那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你周太太了?”
阮星晚吸了吸鼻子:“不可以,領了結婚證才行。”
“行,你說了算。”
阮星晚在他懷裡小聲道:“你特意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周辭深緩緩鬆開:“不全是。”
話畢,他側開,讓阮星晚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
周辭深嗓音低磁:“這纔是,我想給你的。”
整個天空中,滿是閃爍的繁星。
一顆接著一顆,明亮又璀璨,彷彿手就能到。
阮星晚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漂亮的眼睛裡,隻剩下點點星。
周辭深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這裡是世界上第一個“星空自然保護區”,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
阮星晚下意識抬起了手,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每顆星星,好像都離很近很近,掛滿了整個夜空。
周辭深手舉到麵前:“給你變個魔。”
阮星晚想著他剛纔好歹求了婚,心掙紮了半天,才十分艱難的把視線移到了他上,震驚又詫異:“這你也會?”
周辭深眉梢微抬,問:“喜歡哪顆星星,我摘給你。”
阮星晚指了最亮的那顆:“那個。”
周辭深原本放在麵前的手合上,微微晃,下一秒,一條星星吊墜的項鍊,從指尖垂下,落在眼前。
阮星晚再次看呆了,記得,他手裡剛剛什麼都冇有。
周辭深把手收了回來,轉給戴上:“你可以繼續保持這樣崇拜慕的眼神。”
阮星晚:“……”
低頭看著口熠熠生的項鍊:“你什麼時候買的。”
“決定帶你來這裡的時候。”
“你知道我一定會接你的求婚?”
周辭深坐在後的地上,順勢把拉在了旁邊:“你接不接求婚我不確定,但你一定會喜歡這裡。”
所以即便戒指送不出去,至項鍊也能。
來的這趟不虧。
阮星晚點了點頭,看向星空:“這倒也是。”
過了會兒,阮星晚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你之前說,你在奧克蘭出差的時候,聽說的那個地方,就是這裡嗎?”
“嗯,項目談完之後,就過來了。”
阮星晚有些好奇:“為什麼?你好像也不是特彆喜歡星星的人。”
周辭深看向,慢條斯理的道:“誰說我不喜歡星星?”
對上週辭深沉黑安靜的眸子,阮星晚臉忽然一燙,意識到話裡的指向,目閃躲了下,不自然的看向其他地方,咳了聲:“我的意思是,冇想到你還是個天文好者。”
周辭深道:“你想多了,我不是天文好者。”
頓了頓,他又才道:“我隻喜歡星星,尤其是我麵前這顆。”
阮星晚雖然習慣了他偶爾冒出的甜言語,但是像是這樣的,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紅著臉道:“你……”
不等說什麼,周辭深便握住了的下頜,吻了上去。
阮星晚唔了一聲,順著他的力道迴應,慢慢閉上了眼睛。
後,漫天星空,彷彿都了背景。
一吻結束後,阮星晚靠在他膛上:“你是三年前來這裡的?”
周辭深握著的手,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怎麼看怎麼滿意,低低嗯了聲。
阮星晚道:“那時候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來這裡做什麼。”
周辭深:“……”
他道:“這種時候,還翻舊賬?”
阮星晚糾**:“這不是翻舊賬,我隻是覺得好奇,你明明那麼討厭我,是什麼驅使著,你來到了這裡。”
周辭深默了默才道:“也冇有你想的那麼討厭。”
阮星晚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然那幾年,他也不會每次出差都給帶禮了。
那時候的周辭深,隻是還不會表達而已,再加上,他一直覺得,是假懷孕婚,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其實關於這件事,阮星晚反思了下,也不是冇有問題。
如果一開始就能和他說清楚就好了。
可是又哪裡還的那麼多如果。
但一開始,並不知道,周家的況有多複雜,並不知道,懷冇懷孕都不重要,周老爺子隻是需要一個能控製周辭深的籌碼而已,也並不知道,周辭深之所以會覺得冇有懷孕,是因為鐘嫻理掉了那些知道真相的人。
這些所有的事累積在一起,纔會有那三年不幸的婚姻。
周辭深的聲音繼續傳來:“我看到這裡的第一眼就在想,這輩子一定要帶你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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