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觴帶著妙音畫好圖,進中軍大帳。
趙明霜早已忐忑不安地恭候他多時,見他進來,忙上前跪下。
“皇叔,懇請您原諒明霜的魯莽,明霜已知錯,愿聽憑皇叔責罰,懇請皇叔莫要上奏大魏陛下!”
阮觴蹲下來,從懷中取出妙音畫好的兩張攻防圖,將其中一張鋪在面前。
“請郡主即刻出兵,依照這圖繞去北厥糧草大營后方以火油火箭功下大營。”
趙明霜看著攻防圖,眼前頓時一亮,“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呀!妙!妙!如此,北厥大軍必從葫蘆谷撤離,明霜謹遵皇叔諭令!”
阮觴挑眉笑道,“若此行你能立功,你的罪,我可不上奏魏帝。”
“謝皇叔!”
“另外,你命軍隊準備十車火油給阮某,再派給我兩隊騎兵,我前去支援七殿下!”
“是!”趙明霜應下,不又擔心,“皇叔,十車火油……七殿下夠用麼?”
“夠了。”阮觴揚起角,依照妙音的計策,十車火油足夠讓北厥大軍落荒而逃的。
片刻后,阮觴又來到騎兵營,找到正在準備草料的趙涼。
“涼爺,妙音小姐有件事拜托你。此行你若立功,不但能幫你父親**,還能助你取代趙明霜。”
趙涼不敢恭維地冷笑,“那丫頭高
估自己了,以我的份,我只有徒手滅了北厥才能幫家父平凡,才能取代趙明霜。”
阮觴莞爾,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拉過趙涼的手,給他塞進手心里。“妙音這妙計,就是讓你一人滅了北厥,力求此戰一舉大勝。”
趙涼疑地打開字條,上面只有一句話,“跟趙明霜,把做不的事做徹底!妙音親筆。”
趙涼看不懂這話,一抬頭卻見阮觴不見了蹤影。
趙明霜穿了鎧甲,帶著刀疤等人過來,這就忙著集結騎兵。
趙涼忙上前,“這是要出戰?”
趙明霜看到他,忙道,“趙涼馬上給大家發草料,我們要去燒毀北厥的糧草大營。”
“是!”趙涼恍然大悟,迅速轉,將妙音寫得字條放在口中嚼碎吞進肚子里,角不由贊賞地揚起,心道,“那個瘋丫頭如何想到趙明霜會出戰的?莫非,這一切都是讓阮皇叔安排的?”
……
五天后。
趙明霜帶人繞到北厥糧草大營后方的樹林中,恐慌地拿千里眼拉長,左右了,又對左右兩邊的弓箭手道,“你們別太往前,萬一北厥主力大軍回來,咱們必死無疑。”
兩側的弓箭手都無奈地看,“郡主,北厥主力沒那麼快趕回來!”
“你們都給我閉
,說這麼大聲,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你們是吧?”卻又喚刀疤過來,“刀疤,你把我的馬牽近點,別一會兒逃不了了!”
“是!”刀疤忙把的馬牽到的后。
趙明霜前后左右又看了看,確定一切準備妥當方道,“快,點火——”
弓箭手們忙把沾了火油的箭點燃,大片火箭北厥大營的草垛上……
未等火勢燃起來,趙明霜就驚慌地飛上馬,命令眾人,“快走!快走——”
眾人都策馬疾馳而去,藏于樹冠中的趙涼迅速扛著一大口袋火油彈,攀著樹冠上前,一躍了北厥糧草大營的圍墻。
“小爺趙涼來也,孫兒們還不快些迎著?”
一眾忙于救火的北厥兵涌上來,見男子手上舉著一個點了火芯子的火油彈,恐懼地忙都后退,無奈集結的人太多,一時逃散不開。
這樣的火油彈,一般都是用投石機投擲的,殺傷力極強,一個火油彈落下來,大片人頓時了殘肢斷臂……
隨即,火油彈又扔向了糧倉……
“不必我大周千軍萬馬滅你們,只需蘇妙音一點計策,加上小爺的本事,就能讓你們萬劫不復!”
……
葫蘆谷外圍的山谷中,蘇驍策馬帶著軍隊倉惶撤回。
山頂上,拓跋樽見北厥
進隊死咬在蘇驍的隊伍后,忙下令,“落石!”
一眾士兵忙砍斷吊著石頭的大網,石頭落下去,砸得北厥士兵不敢再強攻,領首的阿史那頤離抬頭,忙以真氣打碎兩塊落石,暴吼下令,“撤!該死的,又是拓跋玹這病秧子!沒想到他們弓箭用盡,竟還有這一招!”
拓跋玹轉下山,迎上蘇驍,見他捂著流不止的肩臂,忙自懷中取出金瘡藥給他倒在傷口上,又開襟,從袍服上撕下一塊布給他包扎好。
蘇驍又疼又累,一手撐著長劍攤在地上,看著拓跋玹臉蒼白,仍是如此忙碌,又是激又是。
他忙握住拓跋玹涼得泛青的手,知道他這兩日藥已經用盡不愧疚懊惱。
“殿下,老臣無能,北厥主力都在那山谷口上,且人多勢眾……此行,怕會拖累殿下……咳咳……”
拓跋玹在他邊蹲下來,取了水袋讓他先喝水,便又從懷中取出早已寫好多時的冊子,給蘇驍遞上。
“本皇子早已寫好一計,只是趙家之人不能完全盡信,本皇子怕眼下軍隊一分散,趙家軍便砍殺自己人,所以,不敢冒然用此計,眼下糧草用盡,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蘇卿不妨一看。”
蘇驍看了冊子,忙握住他的手臂,“殿下
妙計呀!趙家軍中無人配合,老臣也定盡力配合。老臣這就調派兩支騎兵,去攻打北厥的大營和糧草營,糧草營燒盡,北厥主力聞風趕去救援,定放了葫蘆谷。”
拓跋玹忙扶住他,“如此,辛苦蘇卿去安排,本皇子在此布陣。”
“是!”
恰在此時,山下一個士兵奔上來,“稟大人稟殿下,有一白發男子求見殿下,帶來了蘇小姐畫的攻防圖,還帶來了弓箭,火油和糧草,相助殿下與蘇大人解困。”
蘇小姐?拓跋玹皺了下眉頭。那丫頭真是心大變,完全不知低調。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蘇驍的兒,果真孝順!”蘇驍狂喜地大笑,忙道,“快傳——”
阮觴自山下上來,忙朝拓跋玹和蘇驍頷首。
拓跋玹見到他,卻毫無意外,忙對蘇驍說道,“這是父皇的結拜兄弟,阮觴,對本皇子視如己出,本皇子平日喚他叔父。”
蘇驍忙行禮,道,“皇叔遠道而來辛苦了,小可真是畫了圖給皇叔?”
阮觴忙把圖拿出來遞給拓跋玹。
拓跋玹打開,卻只是詫異子妙的畫圖技法,以及絕的筆跡。從前的蘇妙音,可是只刀劍,不筆墨,一手字寫得極丑,眼前的筆跡和圖,倒像是徹頭徹尾換了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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