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果然都被哥哥吸引過去了呢?”道旁邊的草叢中,出了婉清扎著羊角辮的小腦袋。
隨后,五個锃亮的頭也都暴在了之下。
亞瑟看了看急匆匆向前趕去的士兵,他欽佩的說:“驚天兄弟的計謀還真是奏效了,只希他不要有事才好。”
婉清了小腦袋:“放心吧,我哥既然答應說要回來,他就一定沒有事的。”
“但愿如此。”亞瑟雖然也知道驚天的實力很強,可是以一對二百這件事,本就非常的不靠譜。
婉清指了指道對面的路口,對亞瑟說:“刀疤大哥,順著那個路口走,就是去中央森林的道路麼?”
亞瑟愣了一下,然后他才反應過來婉清原來是和他說話。亞瑟了臉上的刀疤,點了點頭。
“只要我們順著那一條路往下走,就能到中央森林了。”
婉清站起來:“那我們趕走吧。”
亞瑟抬頭看了一下,道上現在很安靜,是個行的好時機。
他一揮手,后的四個大漢也跟著站了起來。六個人鬼鬼祟祟的通過了道,順著小路就向前跑去。
這時,五個剛才去解手而耽誤行軍的士兵,整理著剛剛穿好的盔甲從道的一側閃了出來。他們一抬眼,正好看見了亞瑟幾人跑進路口的背影。
“那幾個人好像就是叛軍吧?”他沒敢聲張,悄悄的對后的四個同伴說:“怎麼辦?”
其中一個士兵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辦?趕吹號角啊。你以為就憑咱們五個人,能是亞瑟一伙的對手?”
“對對對。趕通知隊長他們。”
一個士兵手忙腳從背包中掏出號角,放在邊剛要吹。沒想到他們后走出一人,一把將號角多了下來。
“有叛軍!”吹號的士兵驚一聲,一個退步出了腰刀,手還算麻利。
剩下的四個士兵也趕各自拿起了手中的武,警惕的面
對著來人。
“副隊長?”看清了面貌之后,五個士兵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叛軍襲,這個人是二百人小隊的副隊長。
“小子,號角不是吹的。你不怕隊長治你個蠱軍心之罪啊?”副隊長將號角隨手扔進了草叢中,冷笑著。
其余的四個士兵,趕和吹號的那個倒霉蛋拉開了距離。他們都知道,這個副隊長很是險,自己可別不知不覺被他給賣了。
負責吹號的倒霉蛋趕解釋道:“副隊長,小的哪敢吹。小的看見了叛**領亞瑟他們,所以才想吹號通知隊長的。”
“你看到亞瑟了?”副隊長的冷笑沒有停止:“他往哪里跑了?幾個人?”
倒霉蛋指了指路口:“他們走進這個路口了,五個叛軍,一個小孩。”
副隊長自言自語:“據艾尼路鎮長的報,亞瑟一行應該是七個人。亞瑟和四個手下,以及兩個來自玄國的細。這兩個細中有一個年天賦很高,已經是符印師的水準了。還有一個小孩應該沒有什麼戰斗力,亞瑟的那四個手下也不足一提。唯一有戰力的就是亞瑟自己了,但是他剛剛還和鎮長大人經過一場惡戰。”
他突然嚴厲的對士兵們:“剛才隊長剛剛發布了集合的命令,難道你們沒有聽到麼?”
“聽到了。”五人小聲的回答著。
“聽到了你們為什麼磨磨蹭蹭的還不趕去?”他的語氣越發的沉了。
五人相互看了看,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們五個去解手了,等回來的時候,其他的兄弟們都已經走了。”
“媽的,拉屎也要五個人組團拉的麼?”副隊長雖然還是在罵人,但是聲調已經平緩了不。
其實昨天食堂中的飯菜做得不太干凈,很多士兵從一早就出現了腹瀉的癥狀。副隊長之所以也掉隊了,那是因為他也肚子痛,找個地方解決去了。
他揮了揮手:“既然你們發現了敵蹤,咱們
幾個順著小路先過去看看。如果真的發現了亞瑟一伙人,再通知隊長也不晚。如果要是你們看錯了,又把部隊弄了過來,到時候可就有你們五個好看的了。”
被副隊長這麼一嚇,五個士兵只覺腦袋發懵。他們對亞瑟和叛軍總是存在著恐懼,可是他們對兩位隊長的恐懼更甚。據說叛軍從來不傷害降兵,可是冤死重傷在兩位隊長手下的兄弟卻不計其數了。
他們只好在前邊帶隊,領著副隊長一起走進了小路。
他們早就忘記了號角已經被副隊長扔到了草叢中,就算確認發現了亞瑟,他們也已經沒有辦法通知大部隊了。
副隊長其實也看到了亞瑟幾人的背影,他也早就猜到了那個愚蠢的隊長一定是中了調虎離山計了。
他心中暗自高興:“這回我要是能抓到亞瑟和細,在國王和鎮長的眼中,我的地位就將大大提高。我就可以把那個蠢才踢下去,穩坐隊長的寶座了。”
他們盯著地面若若現的腳印,跟蹤著亞瑟幾人,走進了小路的深。
歡快著一蹦一跳前進的婉清,突然聽見了什麼聲音。轉頭看了看亞瑟的,對著他皺了皺俏皮的小鼻子。
亞瑟看到的這個表,也皺了皺鼻子,不過這個舉惹得小姑娘轉過頭,做了個嘔吐的作。
亞瑟停下了腳步,從一個大漢的手中拿過砍刀。
“后面的朋友,出來吧。跟了這麼久,一定累了吧。”亞瑟揚聲對著后的樹影說道。
果然從不遠,副隊長帶領著五個戰戰兢兢的士兵走了出來。
“亞瑟兄弟,我們好久不見了。”副隊長熱的走了過來。
“鮑文兄弟原來是你啊。”亞瑟雖然跟他稱兄道弟,但是表和語氣都顯得很冰冷。手中的刀尖,更是直直對著來人。
鮑文看著閃的刀尖,自討沒趣的放下了雙臂,他對著亞瑟聳聳肩:“我親的兄弟,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迎接老
朋友的麼?”
亞瑟的臉上沒有一笑容:“鮑文,如果你能離軍隊。不管你是否加我們起義軍,我都當你是朋友。”
鮑文正了正頭盔:“亞瑟兄弟,我比你早一年進鎮上的衛隊。你很快就當上了隊長,可是我一直還是副隊長。你也知道我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真的很不容易,你也得為我考慮一下吧。”
“鮑文,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居于人下,在鎮隊的時候你給我當副隊長。如今雖然升了王城,可也還只是副職。”亞瑟好言相勸:“你的能力也不低,難道就看不出其中的原因麼?”
“原因?我當然知道原因。”鮑文臉上虛偽的笑容消失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父親是前任鎮長,而且咱們當時關系也還不錯,修為上也相差不多。出于對老鎮長的尊重,我倒是不覺的在你手下做事有什麼不甘。可是進了王城,我被那個蠢胖子死死制,這才是我不能忍的事。”
“既然如此,加我們吧。用我們的鐵拳,砸碎國王的愚蠢。”亞瑟的充滿召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呵呵呵,讓我放棄舒適的生活,和你們一起宿在森林中打游擊?這個我更做不到。”鮑文的冷笑聲再次響起。
亞瑟重重嘆了一口氣:“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親的兄弟。”鮑文的雙手開始按在了一起:“我已經為了七印的咒印師,今天你已經沒有逃走的可能了。”
“咒印師?”聽到這句話,亞瑟的臉確實變了。
他現在僅僅是筑基第五層,而且在剛才和艾尼路全力一戰的時候,還耗費了大量的玄氣。如果現在真的跟鮑文撼起來,結局可能真的不敢想象。
“鮑文你想要抓我沒有關系,但是希你不要為難這位小妹妹。”亞瑟看了看婉清,可是他在婉清的臉上看不出毫驚慌,似乎有所倚靠一般。
亞瑟突然想起了驚天
。對,驚天臨走的時候說過,他只要把追兵給引過去,就會回來和他們會合。驚天和婉清上似乎有著某種聯系,就算兩人相距很遠也能彼此找到對方。
鮑文搖了搖頭:“我親的兄弟,你難道還不了解我麼?有句話說的好,扳不倒葫蘆灑不了油,殺人不枉為仇。我做事向來不留后患,這個玄國的小細,我也一并接收了。有了這樣兩個籌碼,我轉正的概率就更大了。”
“鮑文,你越來越卑鄙了。”亞瑟怒吼一聲:“既然這樣,我就撼一下二階頂級魂師的實力。兄弟們,保護好小公主。”
他如風一般沖向了鮑文,手上的砍刀迎面砍到。
“嘿嘿嘿,來得好。”鮑文咧笑道:“亞瑟,我今天就讓你看一看魂師是如何近戰斗的,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說罷他手印突變,魂勁首先施展出來。然后他揮出右手,“二品魂技,魂師鐵手。”
他的右手纏繞著橙的芒,竟然一把抓住了迎面砍來的刀。隨后左向前一踢,直直的踹向了亞瑟的小腹。
一直以近戰著稱的亞瑟,沒有想到鮑文的近戰能力竟然也這麼卓越。他猛的一提膝,用膝蓋擋住了這猛烈的一腳。
‘咔嚓’一聲,這明顯是骨頭碎裂的聲音。亞瑟覺到膝蓋一陣劇痛,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踢飛了起來。亞瑟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才卸下巨大的力道。可是等他落地的時候,突然覺到右膝用不上力氣,一歪差點摔倒。
亞瑟迅速彎腰,在膝蓋上一拽一提,才將節了的膝蓋再次接好。可是劇痛并沒有因此而消失,亞瑟知道這是骨頭上了重創。
在亞瑟接骨的時候,鮑文顯現出了紳士的作風。他并沒有借著亞瑟放棄防守的時候繼續攻擊,而是背著手,如同看戲一般欣賞著。
這其實比不是他心懷仁慈,而純粹的是一種戲弄。
貓抓老鼠時,勝券在握的戲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