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依舊是白瑾行的識海。
可在那識海幻境當中,一場雪,將白瑾行的識海變一座白蒙蒙的空城。
長幸看到被鏡面中白瑾行正頂著風雪,舉步維艱地走著,白茫茫的風雪加纏繞在他周圍,是近乎要將人刮走的架勢。
鬼面人說:“這里是他的識海,他只是相當于回到了過去。”
長幸卻并不相信這事兒這麼簡單,指著鏡面中的白瑾行問:
“那里還是夢魔控的幻境?”
“自然。”
長幸轉頭直直盯著鬼面人道:“我要過去。”
鬼面人半瞇著眼睛,里頭有寒掀涌,說出的話并不客氣: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好不容易將那討人厭的家伙趕走,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長幸垂下眸子認真思量一番,再次抬眼時,眸潤和沉靜:
“我進來這里就是為了救白瑾行出去。你若不讓我實現這個目的,我便不會跟你離開。”
鬼面人眸瞬間沉下來:“你威脅我?”
他說這話時,剛剛被白瑾行擊潰的瘴氣又再次翻涌聚集過來,長幸卻看也不看,手捻訣凝了一把靈刃在手,對準自己的脖子。
挑眉看他:“你覺得是你的瘴氣快,還是我的刀快?”
鬼面人被眸中的決然攝住,不敢再,他只得停止了所有瘴氣的攻擊。
他問:“為什麼?”
他問得很認真,似乎還帶著疑。
長幸卻被他這問題問笑了,想了想才回答:“沒有為什麼,因為他是白瑾行。”
因為是白瑾行,所以不顧危險地去救他,這是下意識的念頭,又哪里會想其他?
而鬼面人卻得出了另一個結論,心中生了些嫉妒,有些僵地說:
“你愿意對他好。”
長幸笑著點點頭:“對,沒錯。”
鬼面人又問:“為什麼?”
他接著說:“我不明白,你們才認識沒多久,在他這過去的記憶中甚至沒有你的存在,你為何愿意對他好?”
長幸有些驚訝,這可是第一回聽見鬼面人說這麼多話,雖然有些莫名奇妙,但長幸還是認真答了他:
“你得知道,記憶和本心是兩碼事。即便在這里我沒有存在過,可在外面的世界,守在他邊的是我,將來陪他歲歲年年的是我,他雖上不說,可我也知道他在意著我。”
“若是不重視之人,多看他一眼都會嫌煩,我愿意對他好,是因為他也愿意對我好。我們彼此看對眼罷了,正因為是重視之人,眼神才會越看越暖。”
停頓了一會兒,長幸勾搖頭道:“你不是白瑾行,你不會懂的。”
鬼面人并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
那眸底似乎藏著許多長幸看不懂的緒,可現在并不在乎,只想快點救出白瑾行。
良久,鬼面人上前一步,盯著的眼睛冷漠道:
“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如何?”
長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又猜不出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為了能盡快到白瑾行邊,把他救出來,只能暫且附和他的話。
于是長幸點點頭:“賭什麼?”
“我可以讓你到他的幻境中去,若是你能勸說他離開幻境,我就把夢魔收回來。若是不能,那麼他會永遠留在這里,而你則要心甘愿地跟我離開。”
長幸蹙眉:“這場賭約不管怎麼看都是你占盡了先機,即便是我能把勸他離開,你若是違反約定將我們困在這里該怎麼辦?”
鬼面人道:“我們立下的約定自會有言靈,如果我違反約定,會被言靈懲罰。”
把自己完全付予鬼面人,對長幸而言是一場關于命的豪賭,甚至可以說在進這識海幻境的那一刻,就相當于踩進了一個圈套。
可眼前這個賭約的太大,若是贏了就可以救白瑾行出去。
更何況,本來就愿意現在到白瑾行的那個幻境中去,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長幸笑了:“好啊,賭就賭。”
細小的雪被風裹著,呼嘯而過,而后簌簌落在肩上發梢。
白瑾行著氣舉目四,上下一白,皆是茫然。靜立在夜中的雪原,風雪低泣著,孤寂能將人頃刻掩埋。
白瑾行上裹著厚厚的狐裘斗篷,手持一木,深一腳淺一腳地就要往前走。
后跟著的幾個同樣裝束的護衛上來就要將他攔住,其中一個護衛道:
“君上,這剛過申時沒多久天就黑了大半,現如今辨不清方向,我們還是暫且停下休整一晚吧。”
他們這一支隊伍是按照羊皮地圖上的標識進找來的,從這里進雪原后若是接著往北走兩日,運氣好的話就能到達目的地。
可大多數人運氣并不好,葬雪原或是被狼吃掉的不在數。
白瑾行卻只是瞇眼往前方瞧了瞧,而后轉頭對那幾個護衛道:
“前方路途艱險,我執意來此,你們不必跟著我,可自行離去。”
他心里很清楚,接下來的路他得自己走。
那護衛瞪大眼睛,隨后抱拳低頭道:“君上莫要說這話,屬下愿一直守在君上側!”
白瑾行搖搖頭:“前面的路你們進不去的,我不能害你們命。暫且在這等著我吧。”
那護衛十分擔憂:“君上……”
“莫要說了,”白瑾行擺擺手,眸平靜淡漠,并沒有什麼特殊神,他拿著羊皮地圖,“不想死就不要跟上來。”
說著,重新戴上帽子,轉慢慢走進了前方的雪原。
只留幾個護衛僵在原地,看著他的影,沒有一個敢跟上去。
白瑾行又走了兩日,卻遲遲不見有人煙燈火,他微微蹙眉:難不當真是運氣不好,找錯了路?
他停在一尚且可以避風的石巖下,從包裹中出干糧慢慢吃著,眼下干糧尚足,他還可以找幾日。
若還是找不到那鎮子,那就當真是他運氣不好了。
一個月前,他夢見北山雪原中藏著一個世村落。
而第二日皇帝就給了他一張羊皮地圖,讓他去尋北山雪原中的村落,說是那里有長生不老之方。
這消息是那位老國師告訴皇帝的。
近兩年皇帝越發癡迷修道與長生之,白瑾行這一年剛被冊封為蕪陵君,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他本不愿意接任務,可又不愿牽連他人,便自行領了命令過來。
他天生與常人不同,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由他來尋這雪原村落,好過讓旁人白白來送死得好。
他離開白家時,父親不佳,他和兄長便未敢告知父親實。
倒是家中小妹,也不是從哪得知的消息,在他出發前撲在他懷里哭了好一陣,說什麼都不愿意他去。
可他還是來了。
唉,依著那丫頭的子,也不知等他回去后會怎麼機靈古怪地給他添堵呢。
只是,他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去。
他正想著,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銀鈴聲,夾雜在風雪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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