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幸本以為折騰了一天,自己第二天怎麼著也該睡個懶覺才對。
可卻忘了一件事,北晉的規矩是剛過門的新媳婦兒第二天都要早起敬茶的。
于是,一大早就被掀了被子起來,小雅端了水進來好一陣折騰之后,總算是梳妝打扮完畢。
長幸就小啄米似跟在白瑾行后,到了前廳。
白府的眾人好似都習慣了起早,或者說對于這個新過門的媳婦兒期待極了,一早就在前廳坐著。
白家家主更是如此,在他們沒到之前就暗地夸過好幾回老三的媳婦兒,遠遠看見他們過來了笑得合不攏,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幾條。
又被自家大兒子悄悄提醒了一下,才將那滿臉笑意往下了。
長幸跟白瑾行進前廳的時候,心下有些意外,嚯,這白家人還真不呢。
當然也知道這里頭站著的全是白家有份的人,暗自手掐了掐自己以保持清醒,然后規規矩矩地跟著白瑾行給他們一一行禮,敬茶。
先是白家家主,兩人一同接過了丫鬟遞上來的茶,給白家家主行禮。
“兒子給父親請安。”
長幸有樣學樣:“兒媳給父親請安。”
白家家主接過茶,笑開花兒:“誒,好好好。”
逐一喝過兩人敬的茶之后,又著人給他們地上紅包。
說起來這算是長幸第一次收到紅包,雖說對人間錢財這事沒什麼概念,但看到這紅彤彤的小東西還是很高興的!
于是接下來給一旁的長輩敬茶時,長幸都跟著白瑾行,努力把規矩做到位,不出任何一點紕。
問好、遞茶、收紅包,這一套重重復復下來長幸的腦子不由得有些,有時神恍惚了些,但長輩們卻也都和藹地沒有多說什麼,里說出來的都是吉利話,看樣子對當真是喜歡極了。
給長輩們敬完了茶,長幸便開始一一認識廳的小輩或同輩們,這麼一圈介紹過去,對白家兄長白琛言還有幺白玖玖又多了幾分印象。
至于那位坐在白玖玖旁邊的男子,瞧著模樣出眾,氣質非凡劍眉星目的,與白琛言和白瑾行的氣質孑然不同,倒是有幾分家大哥的氣勢。
想來,這就是白家二爺白琰止。
之前白玖玖就同說過這兩位兄長,如今對號座倒也容易。
除此之外長幸還認識了白琛言的妻子,白簡氏。
聽說是朝中某位大將之,自習武,生得也與普通子不同,明又帶著幾分英氣的眉眼,談吐與眾不同,分外討人喜歡。
聽說這位白簡氏同白家兄長是時,兩人自小定了親,婚后更是琴瑟和鳴,恩有加,膝下已有了一子一。
這般一一將白家的人都認識了,長幸倒省出個事實來,白家的氣氛很好,雖然人多但不蘇府那樣有勾心斗角的事發生。
看得出來,這里的人一個個皆懷坦,君子之風。
這樣的家庭,也難怪能培養出白瑾行這樣的當世奇才。
敬完茶后眾人又一同用了膳,用完膳食之后,白瑾行要進宮辦事,長幸便無聊起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想了想,拉著白瑾行的袖子試圖撒:“我自己呆在這兒也是無聊,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瑾行卻還是瞥了一眼,搖頭:“進宮所辦要事,不妥。”
長幸撇,不妥不妥,整日就知道個不妥,你個冰棱子什麼時候能妥一回?
不甘心,踮起腳尖摟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頰聲音又糯又:
“哎呀,你就帶人家去嘛,反正你那小筑我也去過不止一次了,我乖乖在那里呆著,不給你惹事好不好呀?”
白瑾行手將推開點,斂眉道:“你這是做什麼……這樣不好……”
蕪陵君現如今也舍不得吼,就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也就更加讓得意忘形起來。
“嘿嘿,都是夫妻了你害什麼呀?”長幸勾一笑,還順帶給他拋了個眼,“咱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還有啥好計較的?”
白瑾行沉臉,剛想教訓兩句,卻不料長幸一個形不穩,他趕手摟住的腰,生怕摔了。
此舉又一此引得長幸呵呵直笑,捧著他的臉親了親,還蹭著他的鼻尖,眼睛笑了彎月:
“這可該如何是好?我越發喜歡你了啊,白珩。”
白瑾行的大名白珩,剛剛聽白家家主這般喚過他一次,便記下了這個名字。
白家人真會取名,瑾和珩都是玉之意,而白瑾行自然就不負眾,了整個北晉難得的一塊玉。
白瑾行耳子一熱,瞧著這模樣,生氣也不是以前冷漠的樣子更是不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將扶穩之后,清咳兩聲當做沒聽見。
“雖然你我已是夫妻,但公然如此,于禮不合,依舊不妥。”
長幸奇怪地左右看了看,攤手道:“吶,這庭院除了你我還有誰嗎?”
白瑾行:“……”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長幸又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又被自己起到了,趕抱著他的手好生哄著。
庭院燦爛,繁花似錦,一旁的多重山桃花斜枝綻放,微風拂過花瓣落下,站在樹下的小姑娘和公子,了一幅畫。
不遠的月門后,悄悄地探出半張臉,白玖玖在月門后小心翼翼地看這如畫的一幕,心中暗自發笑,嘆這兩人的真好啊。
白玖玖又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兩人一同走遠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腦袋,捧著臉不自地嘆一句:
“啊……好讓人羨慕啊,長幸真是可極了。”
話剛落音,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句:
“你為什麼羨慕?”
“啊!”白玖玖被嚇到,猛地站起來,待一臉驚訝看向聲音的來后,就更加錯愕了,“二哥?你來這里做什麼?”
白琰止雙手背在后,步伐穩健地緩緩走來,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緒,只是往庭院看了一眼后淡淡道:
“路過。”
這話聽得白玖玖差點就要翻白眼了,可得忍住,不然得罰抄家規的:
“二哥啊,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路過就路過嘛,突然說話嚇人就不對了。”
白琰止看了一眼,勾了勾角,毫沒有承認錯誤的打算,只是往庭院中抬了抬下,再一次問:
“你為何會羨慕老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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