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幸對這北晉的太子殿下所知甚,但約卻知道,這能讓鬼面人和白瑾行一同惦念上的人,必不一般。
想起來之前從系統那獲取白瑾行的資料時,有提過一句,白瑾行和這東宮太子好像是一同長大的,兩人雖為君臣,可卻親如手足。
難怪這回白瑾行不惜卷兩黨之爭,也要調查清楚這案子的真相,還太子殿下清白。
長幸一時間對這太子殿下甚是好奇,對著白瑾行挑眉一笑后,便起便要往梨木竹繪屏風后走去。
白瑾行皺眉看,沉聲道:
“你這是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一會兒那太子殿下可就要來啦,我不得回避一下嗎?”
長幸回頭便是一笑,彎起的弧度頗有些無賴,又好似想到什麼,盯著白瑾行便道:
“吶,方才可說好了我是你的人,眼下可不許把我趕出去。”
誰跟說好了!這人的無賴還能怎麼如此變本加厲的?
白瑾行皺眉想了想,終是覺得不妥,剛想找話來反駁這人,卻不想長幸已經十分利落地鉆進了那屏風后面。
無奈之下只得他起,盯著屏風后面那截側影道:
“不妥。若要回避,你便到外頭的水軒去。”
“你怎麼當真要趕我走啊!”屏風后傳來長幸委屈的聲音,只見雙手著屏風,從后面探出個腦袋來,一雙清澈的眸子晃著水,滿是委屈,“我只是想多瞧你幾眼,你怎生還不許了?”
白瑾行瞧見那微紅的眼角便是一噎,只見這人又了不存在的眼淚,控訴道:
“你們男人談事我又摻和不了,這不是也往屏風后躲了嗎,我一會兒不出聲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你怎生還要將我往外趕?”
白瑾行被這話堵得無言,心里念了好幾遍“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同小子計較”,咬了咬牙,甩袖轉道:
“若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惹禍上便不要怪本君沒有提醒你!”
長幸看著他那背影,得逞一笑,跟小狐貍似的眸子轉了轉,不怕死地繼續道:
“不該聽的?莫不是君上和太子殿下存有什麼私?”
這玩笑話口而出,卻引得白瑾行眸一寒,臉瞬間沉了下來,側過子瞪著:
“蘇長幸!”
突然被他這麼一吼,長幸登時也正經起來,知道自己那玩笑是開過來,趕跑過去抓著這人的襟,往那抿的薄輕,討好道: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你莫當真。我知錯啦,你莫要生氣,氣壞了子可就不好。”
說著,用手了他略有些起伏的膛。
白瑾行心道他才不吃這套,拉下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
可他卻沒發現自己已經泛紅的耳,愣是皺著眉教訓人:
“誰給你的膽子對本君做這些!”
不就湊上來又親又抱,真是不像話!
長幸眼眸帶笑地看著他,想了想,態度誠懇認真地說:
“你呀!”
這兩字剛落音,長幸嘿嘿笑了兩聲,趁著白瑾行還沒反應過來要瞪,轉頭就跑回了屏風后面。
白瑾行瞇眼盯著那屏風,氣得想往上踹兩腳。
“主子,殿下已到浮廊外。”淵墨拱手道,“沒帶人,樣子瞧著也不著急。”
白瑾行閉了閉眸子,罷了,人已經到外面了,再讓這無賴出去也不可能。
“嗯。”他只得下怒氣,轉理了一下自己的襟,又攏起袖,直背脊端正好儀態道,“我這便出去。”
白瑾行剛踏出房門,便瞧見不遠彎曲的浮廊上走來一襲明黃的影。
微風拂過,浮廊垂掛的暗繪紗帳來回浮,那明黃影從容走來,攬了一華,又有環佩叮咚,仿若在安靜的水軒中湊起了樂聲。
白瑾行眸很快恢復往日的靜若止水,神從容平靜,遠遠地他對那正往這邊走來的人行了一禮:
“微臣恭迎殿下。”
趙允麟一瞧見白瑾行神就變得溫和又親切,快步上前雙手扶起這人,那半垂的睡眼笑得好看極了:
“瑾行免禮。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先前說了,兩人時一同長大,自是不必說,私底下白瑾行雖嚴遵君臣之禮,但待趙允麟卻是比待旁人要親近幾分的。
于是聽聞他這一句,白瑾行也禮貌地回了一句想念,便迎著趙允麟進了里屋,兩人一前一后坐在長案旁,隨意聊了幾句后,倒是氣氛極好。
長幸在屏風后頭聽著,心中都有些吃驚,何時見白瑾行這冰棱子待人如此親切過?這平靜又溫和的眉眼,瞧起來當真是順眼極了。
在心中微嘆一聲,就這形看來,哪怕這白瑾行真的不太子黨,對這北晉儲君必是帶著分。
倘若鬼面人是真的想對付太子,白瑾行知道了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吧?
長幸越想越為難,太子要娶蘇長思是何目的是能猜出幾分的,那要阻止兩人親,勢必就會破壞太子的計劃。
那也就等于間接和白瑾行作對啊。
難辦啊難辦。
長幸無言了好一陣,腦中忽然一道靈閃過,眸子轉了轉,心中很快便有了主意。
與此同時,這才注意到屏風外的兩人的對話。
是白瑾行先開的口:
“還有不足七日便是殿下大婚,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趙允麟一聲輕笑,垂眸看了看杯中上下翻的茶葉,緩緩道:
“前段時間那樁案子多虧了瑾行,我如今才能從東宮出來,自然是要來看看你。再者,我們多日不見,便想著過來敘敘舊。”
話剛落音,只見他卸下那東宮太子的姿態,頗為隨意溫和地勾一笑,挑眉看著白瑾行便打趣道:
“話說回來,聽聞瑾行要娶那蘇府二小姐?當日聽瑾行一言,著實在意,如今得了這消息,更是好奇,這蘇府二小姐到底何許人也?竟讓你如此惦念?”
這話一說出口,別說白瑾行立刻變了臉,就連屏風后面的長幸都忍不住角直:怎麼的這北晉儲君大人還是個八卦子?
還有,什麼讓白瑾行如此惦念?分明只有惦念白瑾行啊!
外頭的人一個個把他們這婚事說得跟白撿了個大便宜似的,只有知道自己有多慘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