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白瑾行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廂房,神冷漠:
“人呢?”
淵墨在一旁拱手回答:
“回主子,暗衛說蘇姑娘是回了蘇府。”
哦?這冤孽竟真的不告而別了?
本是該松口氣的事,白瑾行心卻好不起來,反而冷下臉,甩了袖子轉就走:
“回府!”
淵墨看了看走遠的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剛剛從東坊買過來的小糕點,忽的明白了什麼,有些無奈地嘆氣:
不是才剛買了小糕點打算回來哄人嗎?這是又生的哪門子氣啊?
一個時辰后。
“什麼?人已經走了?”
聽完醫館大夫的話,長幸不由得詫異地喊了一嗓子。
完了完了,就知道自己回來遲了,眼下白瑾行這一離開醫館,往后上哪找他去?
唉,失誤啊。
長幸苦悶地蹲在醫館旁邊,對今早鬧脾氣的事很是后悔。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不該鬧這個脾氣,白瑾行那樣的子雖說死板了點,但卻算得上好的,也是講道理的。
今早對那般態度,想來也是被氣到了。
而作為一個有求于他的人,怎麼能不懂事地鬧脾氣呢?
不應該啊不應該……
無奈之下,長幸只得蹲在醫館旁邊苦苦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沒等思考出個什麼結果,眼前突然出現一對錦緞短簡靴,一愣,緩緩抬頭,卻看見一個玉冠束發、紅齒白的年輕男子,還沒等回神,這男子卻將桃花眼一瞇,將左右打量了一番。
“小幸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稔的語氣嚇得長幸手一,那句“帥哥你誰”差點口而出。
男子似是習慣了這副呆愣的模樣,也不指能夠回答,只是皺著眉手將扶了起來,語氣關切地說:
“是不是又跑出來玩了?二哥不是跟你說過嗎,外頭很危險,會有吃人的妖怪!你怎生還是不聽話。”
長幸又是一驚,啥?二哥?
蘇執寧看了看長幸的反應,心中覺得不對勁,皺了皺眉:
“怎麼?你竟是將你二哥忘了?”
長幸很快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吞下滿腹的驚訝,笑道:“怎麼會,我記著呢,你是我二哥!”
蘇執寧這才松了眉頭,將帶上了馬車,一起回蘇府。
長幸在馬車上聽他說了一番才知道,自己這個二哥目前在翰林院任職,前段時間出了趟公差,今日才回到京城,這還沒來得及回蘇府,就在大街上看見了自己的傻妹妹,這才走上去要把帶回家。
耳邊聽著蘇執寧絮絮叨叨得跟自己羅嗦一些不要跑的話,長幸暗想,這二哥對傻妹妹還是好的嘛。
這不,回蘇府的途中又下車給買了幾串糖葫蘆,遞給,哄小孩兒似的:
“給,你最喜歡的糖葫蘆。”
長幸一頓,看著蘇二哥那溫的眼,緩緩接過。
蘇二哥手了的發:“小幸兒這段時間有沒有乖乖的?”
雖然長幸很想一把將這的手拍下,但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蘆,還是決定忍,遂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蘇執寧覺得奇怪,這丫頭以往見到他都是嘰嘰喳喳的,今日怎麼這麼乖順?
等回到了蘇府,他又將長幸送回了小院子,看見一旁的小雅,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問道:
“你家小姐最近是怎麼了?”
小雅是知道蘇二爺對自家小姐一直以來都頗為照顧,看見蘇二爺送小姐回來,面上忍不住欣喜,給他行了禮之后笑道:
“二爺您剛回來所以不知道,咱們小姐前幾日恢復了神智,現今已經大好了。”
蘇執寧微微一愣,小幸兒恢復神智了?好了?
他走到長幸面前,問:“小雅說的都是真的?你當真……恢復神智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心中的驚喜大于疑。
長幸瞧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哥,方才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系統給補足有關資料,所以才不敢貿然說話,現在系統依然裝死,長幸只得著頭皮上:
“嗯,是啊。”
蘇執寧又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著下疑道:
“可我怎麼瞧著你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呢。”
你才傻呢!你全家……啊不,你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傻!
長幸腹誹完這一句,干笑道:“我初初恢復神智,面對很多人事都來不及反應,所以……方才一時認不得二哥,也正常。”
蘇執寧點頭,表示認同這一說法,不管如何這都是件好事,倒也沒再想太多,而是照舊以兄長的語氣看著長幸道:
“你既然已經恢復了神智,往后行事就小心些,躲著些云姨娘,莫要再被他們欺負。”
長幸乖巧點頭應了,沒有跟他說自己已經跟蘇長思撕破臉面的事。
將蘇執寧送走,長幸關了院門拉著小雅便問:
“小雅,我這二哥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何他的態度同我那長姐截然不同?”
還以為這個家除了小雅,就再也沒有誰會關心了呢。
小雅也理解長幸現在的況,所以跟細心解釋:
“二爺是柳姨娘生的兒子,這府里除了您和大小姐,還有兩位爺,也就是大爺和二爺。大爺是您的親哥哥,也是府里的嫡長子。二爺雖為庶子,卻時不時幫襯著咱們,柳姨娘也與云姨娘不同,是個溫善良的人,夫人走后,還照顧過您一段時間呢……”
長幸仔細聽著,大致了解完這些況后又問:
“那我親哥哥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見他人?”
問到這里,小雅的眼神黯了黯,嘆氣:
“夫人走后大爺就變了個模樣,同老爺也不親近了,十五歲那年隨鎮北將軍去了邊境,也就很回家了,這兩年也見一回。”
長幸垂眸,努力尋找著腦海深那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倒是真的能想起一名著銀白鎧甲的男子,形高大拔,卻只有背影,瞧不見容。
唉,怕是原主,也極見過這位兄長吧,故而連模樣都不記得。
長幸微嘆一聲,將心里的一難埋到深去,開始分析自己現在的境,思來想去,終于想到一個比較穩妥的法子,跟小雅耳語幾句之后,目送離開了小院。
待房間再無他人,長幸眼眸微瞇,忍不住找系統算賬:
“你剛剛為什麼一直在裝死?”
系統理直氣壯:
“我那不是裝死,而是原本就沒有相關的提示。本系統無法提供除任務以外的資料,除您繼承的部分記憶外,本系統唯一能補充的只有地圖背景資料。”
長幸不信:
“那為何上次你能給我補充白瑾行的資料?”
系統:“白瑾行是您的有緣人,直接跟任務相關。”
被這話一噎,長幸繼續吐槽,“人家游戲里出現的npc還有資料補充呢,怎麼到你這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