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淵墨一聲呵斥,飛到窗戶旁,往外看,果真看到對面樓閣有可疑的影。
他正想縱使輕功追去,卻聽見白瑾行沉聲道:
“莫追了。”
淵墨這才回神,趕忙回到白瑾行旁,著急地問:
“主子您沒事吧?”
“無礙。”
不過是一發暗箭,倒也不至于出什麼事,倒是上著這子,讓他覺得萬分不自在。
白瑾行瞇了瞇眼:“你打算什麼時候起來?”
雖說剛剛飛一撲確實讓他避開了暗箭,可這會兒他卻越發不舒坦起來,尤其是這子還埋頭在他懷里,一副不打算起來的架勢。
不是長幸不想起來,而是實在……
沒力氣了。
方才那箭避是避開了,可卻在手臂劃了一道傷口,更要命的是,這箭似乎還有毒。
艱難地挪了挪子,也不管白瑾行子一僵,費勁地湊到他耳畔,氣若游:
“君上……我沒力氣了……”
話一落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白瑾行一愣,溫熱的呼吸似乎還停留在他耳廓,料事不對,他趕忙手扶著懷里人起。
手在及的手臂時,濡的傳來,低頭一看,才發現沾了滿手的鮮。
為了救他了傷。
白瑾行低頭看了看那張清秀病弱的小臉,在心中嘆息一聲,罷了罷了,白家禮儀規矩,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他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快步走出雅間:
“淵墨,去醫館!”
“是!”
淵墨趕忙應下,趕著馬車尋了一個最近的醫館。
期間,他瞥了白瑾行懷中的姑娘好幾眼,心中對這姑娘更是敬佩,在方才那種危急時刻,換作別的富家小姐怕是要嚇白了臉,可這姑娘居然下意識地舍護住君上。
淵墨心中好奇,難道,這姑娘早就認識君上了?
長幸自為福神以來,已經好幾百年沒有會過傷的疼痛了,而如今一朝人,什麼生老病死、嗔癡貪怨,都要一一嘗過。
倒也不是無法接,只是目前還很難適應,很難從自己為了一個會痛會死的凡人這件事中反應過來。
總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福神。
所以,察覺到有暗箭朝著白瑾行來時,下意識一撲,了傷中了毒才反應過來:
嘶……真的好疼。
這個是真的很脆弱。
可是,再怎麼脆弱,我這一世也不能就這樣結束啊。
長幸的潛意識在黑暗中掙扎。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就傳來一道,緩緩地睜開眼,瞬間愣住。
置于一個浮著白云的空間,眼前還蹲著一只白小狐貍,渾茸茸的,后幾條尾如花般綻放搖曳。
等等……九尾狐!瞧著還眼……
長幸手,剛要上去,卻見小狐貍往旁邊一躲:
“你這是干嘛!上來就手腳!”
清脆好聽的正太音,萌得人心都要了。
長幸算是個見過世面的,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也不會無緣無故見到這只狐貍。
收回手,好脾氣地笑了笑:
“瞧著你好看就忍不住上手了。對了,你是哪位仙家的小狐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小狐貍歪著腦袋看了看,嘆氣:
“虧你還能笑得出來。你現在很不妙你知不知道?”
長幸想到自己中的那一箭,刺客既然是有備而來,出那一箭,為確保萬無一失,涂上劇毒也正常。
只是當初長幸并沒有想到這一點,以為自己舍救了白瑾行,點皮苦,算是送了一個人,之后要留在白瑾行邊也就多了一個機會。
唉,誰知道自己這會兒連命都要沒了。
小狐貍看了看長幸的臉,說:“你現在的中了劇毒,極其虛弱,我這才將你拉靈識深,為的是救你一命。”
聽到這話,原本有些喪的長幸立即來了神:“你說救我?怎麼救?誒,不對,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打哪來呢,為何會出現在我靈識深?”
小狐貍白了一眼:“除了本系統,你靈識深還有別人嗎?”
長幸一驚,手一把抱住茸茸的狐貍瞧了又瞧,有些不敢相信:“你是系統!不對,系統怎麼可能是只九尾狐?”
一穿越到北晉,仙緣系統就一直陪在邊,從一開始高冷地公事公辦,到后來被鬧騰得多了幾分人氣,也因此越來越習慣系統的存在。
只不過,如今這只突然冒出來的九尾狐說它是系統,還是把長幸嚇了一跳。
小狐貍從手中掙扎出來,極為優雅地理了理自己的尾。
“我來自涂山,雖為仙緣系統,但九尾狐仙才是我的本化……”說到這里,它突然嘟噥幾句,“也不知道那老頭為什麼要把我放在你的靈識深。”
長幸只聽清它前半句,角了,發現自己的腦有些跟不上,可還是很快把話題引回了重點:
“你剛剛說要救我,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