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冬心里直哆嗦,他也算學過醫,對人命看得比天還重,而且,周雅靜還曾給過他那麼多幫助,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快樂,如果一旦想不開……
車子開到了一條行人和車輛都的路上,路況并不好,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司機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忐忑,不時從后視鏡看他,但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于是試探地問:“先生,你在找人?”
“嗯,有個朋友在火車站附近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我很擔心。”
“你朋友是失了?”
“對。”
司機如釋重負,說:“早說呀!”他一踩油門,“肯定是往鷹涯去了,那里經常有失的人跑去自殺。”
就在這時,后一輛車突地躥到他們面前,路并不寬,險險地與他們肩而過。司機嚇了一跳,罵道:“拷,趕著去死啊!”
李天冬卻急促地說:“快,快跟上,就是!”在這種路況上開出這種速度的,除了周雅靜還會有誰?司機起初還很來勁,但不到半分鐘就泄了氣,說:“這哪是開車呀,分明是開火箭!能追得上嗎?”
“拜托,請盡量快點!”
出租車上了一個高坡,就看到月之下,一個人影微微地站在懸崖邊,李天冬探出頭來,狂道:“雅靜,等等!”
周雅靜聽到靜,回頭看了一眼,卻出奇不意地鉆進自己尚未熄火的車里,跟著車子劃出一道弦線,半天,這才聽到下面發出一陣炸聲,火將半個山谷都照亮了。李天冬收住自己狂奔的腳步,像木頭人一樣呆立了很久。
“兄弟?兄弟?”司機擔心地問道。
李天冬緩緩地回過頭,沙啞著聲音說:“我沒事。”他從口袋里掏出錢給他,揮揮手讓他先走。隨后,拿起手機報了警,又打給阿強和孫全。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心中無比凄然,雖然跟周雅靜在一起的時間并不是長,但是跟在一起李天冬卻覺得特別舒服。
這種舒服并不單單只來自床上,而是來自于人跟人之間那種毫無利益關系的,在這麼多人中,只有馮若和周雅靜給過他這種覺。
周雅靜的取向雖然不正常,但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相反,總是被別人傷害。在上,李天冬也對同之間的覺有了一定的寬容和理解。那個人,李天冬還不知道的名字,但他發誓,一定會讓后悔的。
阿強隨后也趕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一起點上,一在周雅靜墜崖,這是一個修車的對頂級車手的尊重。孫全來后,問起原由,慨了一番,說:“我沒跟打過道,不過聽說過的名氣,可惜了!”
“能打聽出那個朋友的名字嗎?”李天冬問。
“很簡單。”阿強打了個電話,然后告訴李天冬,“蔡娟,26歲,現在無業,不過聽說最近傍上了安順安保公司的老板方。”
“方?”李天冬看了看孫全,后者點點頭,李天冬說:“孫哥,阿強,謝謝你們來陪我,我沒事了,都回去吧。”
阿強看看時間,說:“我還真有個事要趕著回去了,這樣,明天到我那吃個飯。孫哥,一起去。”
“行。”
阿強走后,孫全卻沒走,說:“天冬,要是別人,這事我還真沒時間去管,但是涉及到方的事,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孫全不像阿強,他最心的妹妹失蹤了,而目前看來,安順安保公司很可能就是手劫走妹妹的黑手。李天冬將自己的分析告訴過他了,之前算的那一卦,證明孫全的妹妹被困于西南方,而高家大院就在西南方。
另外,幾個失蹤模樣都不算特別漂亮,這符合房中的“取材”標準。還有,蔣大明書記與高老、王薔關系曖昧,而高老肯定是通此的,同時以蔣大明的權勢,當然可以讓這件案子為懸案。此外,高家大院外布置的雙重暗哨足以證明后院有不可告人的。
當然,這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但法律上雖然不容許這種判案方式,可李天冬他們不是警察,也就沒必要完全按照警察的方式來辦事。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孫全是不可能讓李天冬一個人去理這種難事的。
李天冬笑了起來,說:“好兄弟,謝了。”
“謝什麼,事關我妹妹的,我怎麼能躲開。倒是你跟這事一點關系也沒有,為什麼要不顧危險追查呢?”
“第一,你是我朋友,你妹妹就是我妹妹。第二,馮若是我朋友,有人傷害了就是傷害了我。第三。最重要的是,我極度厭惡這種事。我肯定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有自己的底線,這種搶的勾當就是及到了我的底線。”
孫全什麼也沒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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