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又在岸邊游了幾個來回,手腳完全能做到協調一致了,在魚蛋的示范講解下,輝開始規范自己的作,很快他就把正宗的狗刨式給掌握了。然后是自由泳、仰泳。仰泳是最好玩最省力的游法,游起來也是最為自在的。
三大野泳不到二十分鐘,輝通通掌握,他開始往池塘中心游去,而魚蛋則在一旁保駕護航,師父他老人家聰明歸聰明,可畢竟他才剛剛學會,萬一要是狀況突發,人沉水底下去了,可就不妙了。
輝仰浮于水面上,輕輕地劃著手掌,蹬著腳丫子,悠游自在地向前游著。輝邊游邊就琢磨開了,晚上的時候好好看看那教學視頻,學學正規的蛙泳、豚泳、蝶泳、自由泳是怎麼游的。學會了那些泳姿,第一個游得快,第二個游起來對的錘煉更全面。
從此岸游到彼岸,又從彼岸游回來,痛快淋漓地反復游了幾次,輝把盆放到水里來,開始和魚蛋起了田螺。
“師父,田螺水底下的泥面上就有,不過我們一般不泥面上的,我們粘在石壁上的……走,我們去那邊去。”魚蛋推著他自個的盆,往池塘那邊有一堵用山石砌的石壁下游去。
輝推著盆跟上。
游到石壁下,魚蛋的手往浸在水里的石壁上一,竟是抓上來一把田螺,有十來顆呢。輝依葫蘆畫飄,也用手往水里的石壁上去,只覺石頭上面粘著一顆顆田螺。輝的手法不練,加上石壁凹凸不平,他順著石壁過去時,很多田螺都沒抓到手里,而是掉到了塘底。
魚蛋本泳技就好,人在水里很是靈活,手法又嫻無比,他的效率就很高了。小子一抓一把十幾顆,一抓又是一把,很快就了小半盆。
著著,魚蛋突然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將近一分鐘后他才浮出水面,左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卻是笑咪咪地看向輝。
“怎麼了?”輝好奇地問道,這小子不會到魚了吧?
“師父你看。”魚蛋把手舉出水面,他手里還真抓著一條三指多寬的鯽魚。
“魚蛋你還真到魚了啊!”輝看著他手里的魚,滿是好奇地道,“你這魚是怎麼到的?”
“在這種有石壁的塘里,魚是最好的。因為有石壁,就必有。而魚是最喜歡往里面鉆的,咱只要把手往里面就可以了,里面有魚,跑都沒地方跑。”魚蛋侃侃而談,“這眼塘太大了,要是面積比較小的塘,咱多幾個人,在塘中間死命地折騰,把魚全趕到邊上面,嚇得它們直鉆里。那樣抓起來才真正過癮呢,基本上每個石里都有魚,有的一個里甚至有兩三條,五六條的我都抓到過。”
輝聽得津津有味,魚蛋這小子還真是個鄉土專家啊,自己收他做徒弟,那可是嫌大發了。看他又是教自己游泳,又是教自己田螺,又是教自己抓魚的,以后他可能還有不東西要教自己呢。
“如果沒有石壁,那魚應該怎麼呢?”輝虛心請教道。
“沒石壁就沒,沒魚起來就麻煩嘍。”魚蛋道,“一般我們都是潛到水底,人向前緩緩游,同時雙手著泥面掃來掃去,到魚了,就抓住它……但魚在泥面上本就沒有束縛,這樣抓起來就難嘍,技不行本就抓不到魚。”
“魚蛋你抓魚還厲害的嗎。”輝由衷夸贊道。
魚蛋謙遜地道,“也不是很厲害了。我三歲會游泳,四歲就會抓魚了。五歲那年,我抓到最大的魚是一條兩斤多的鯉魚。就在一個多月前,我就在這眼塘里抓到條五斤多的麻點大頭魚。”
輝聽完睜大了眼,靠,這小子的徒手抓魚史不得了啊,都可以書寫傳奇了。他今年才六七歲就能抓五斤多的雄魚,年紀要是再大個幾歲,那豈不是十幾二十斤的魚也要斃于他的手下?
師徒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著田螺。
對于抓魚,兩人都沒有刻意去抓,田螺才是正道嗎,只有在到石的時候,才順便把手捅進去,有魚就逮出來,沒魚就繼續田螺嘍。
魚蛋的桶里很快就有了大半桶田螺,魚也抓了七八條。而輝的盆里亦有了半桶田螺左右,至于魚嗎,也有六七條。其實石里的魚,就像魚蛋說的還真是不難抓,手一捅進去只要里面有魚基本上它就是死路一條。
兩人繼續邊聊天邊田螺,魚蛋的盆裝滿了,放到岸上去接著幫輝,很快輝的盆也裝滿了,師徒倆開始打道回府。
“魚蛋,今晚上來我家吃飯啊。”輝誠意邀請道,對這個便宜徒弟,他是越來越喜歡了。
“好的,我回去后給爺爺煮好飯菜,把事做完,就過來。”魚蛋點點頭答應道。
“……”
輝回到家里,蘇文靜正在教妞妞下跳棋,小黑小白還有小刺都像模像樣地在邊上觀著。兩人看到輝端回來的滿滿一盆田螺還有幾只魚,都很是高興,停止下棋,過來幫手。
輝提著桶子去了廚房里,把田螺倒出一大半來,告訴們要怎麼做怎麼做,自個則弄嗦螺的事去了。
一般來說剛從水里出來的田螺,是不宜直接用來做嗦螺的,因為田螺是在殼里的,殼里面會有不泥污之類的東西,而嗦螺又是整顆田螺一起炒的,這樣吃起來就臟了。
不過輝有辦法,他先把田螺洗了兩道,再用手狠狠地了兩道,把田螺殼表面的東西掉。接著打一盆清水,放幾大勺子鹽。放鹽的目的,正是為了讓田螺把殼的污給吐了出來。
做嗦螺的田螺任它們泡在盆里,那邊蘇文靜和妞妞的田螺也煮好了,輝便搬了條凳子,用針和們一起把螺從殼里挑出來。
田螺殼大小,大半盆田螺,就挑了一菜碗不到的螺,不過已經足可以讓大伙兒地吃上一頓了。蘇文靜拿著螺去洗,輝則開始正式搗鼓嗦螺,這玩意在有錢人眼里難登大雅之堂,但在今晚,它才是真正八仙桌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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