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各位領導，你們要我做個說明，我的說明就是這個了……我是黨和組織培養的一名年輕幹部，不敢說我的覺悟有多高，但是，在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還是旗幟鮮明，方向明確的，我是絕對不敢弄虛作假欺騙組織和領導還有群眾的，如果我這麽做，怎麽對得起組織對我地培養和領導對我的期，如何有麵麵對各位領導和同事……

“今天領導我來，剛開始我真的糊塗了，這才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張部長，各位領導，還有什麽要詢問的嗎，要是沒有，那我就先走了……”

張部長收斂了笑容，正兒八經地看著團市委書記一行：“各位團市委的領導，勞煩各位大駕，現在，各位對宣傳部推選的候選人還有什麽問題要問的嗎？還有什麽問題要調查江峰同誌的嗎？”

團市委書記的神有些尷尬，看看團市委副書記，他又看看劉飛。

這會兒，劉飛一直在皺眉沉思，這時他突然看著我說：“江主任，你加印的那些報紙這幾天不會都發出去了吧？”

我眼神裏讓自己閃出一張，說：“這個……我不知道啊，我老婆的學校，我這幾天沒過去，也許發出去了吧……”

劉飛捕捉住了我的眼神，跟著問：“你不知道……也許都發出去了……看來你也不清楚啊……也許，報紙還沒有發出去呢……”

劉飛似乎突然又撲捉到了希。

劉飛這麽一說，團市委副書記似乎領悟到了什麽，說：“對，加印的5萬份報紙，不可能這麽快就發出去了吧，江主任，我們想去學校看看那些報紙，行不行？”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是要看報紙上還有沒有那選票在，如果選票不在，那我就是再狡辯也沒用了。

團市委書記看了看張部長，張部長點了點頭：“嗯……既如此，那就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這樣對江峰同誌也算是負責任……”

我這時又讓自己眼神裏發出一張，做故作鎮靜狀，對團市委副書記說：“哦……這個……當然行……不過，我得問下我對象，看看那報紙還在不在，還有木有……”

說著，我做手腳忙狀從包裏拿大哥大。

柳月這會突然不張了，表輕鬆地看著我表演，角甚至有些忍俊不住。

我知道，柳月看穿我裝傻的把戲了，知道我今天是想戲耍劉飛了，當然，其他人被耍，是沒辦法的，隻能陪著了。

劉飛的作比我快多了，接著就出自己的電話，說：“江主任，我估計你的電話可能又沒電了，還是我來給你代勞吧，我這裏有小許的大哥大號碼，我給打吧……”

我忙說：“不用……不用……”

話音未落，劉飛已經開始撥號了，角帶著旁人不易覺察的冷笑。

“弟妹啊，你好啊，我是劉飛啊……”劉飛開始說話了：“我問你個事啊，我和江主任在一起的，我這裏需要幾張那天你加印的報紙，那上麵不是有你們學校的招生簡章嗎，我幾個朋友想看看的，嗬嗬……報紙還有沒有了……”

大家都不吭氣，看著劉飛打電話。

結著，劉飛的聲音突然提高了，顯得有些興：“哦……你們學校還沒開始往外發啊，都在倉庫裏啊，好，好，我們這就過去拿……這就過去……”

打完電話，劉飛對張部長說：“張部長，對不起，我沒有對小許實話實說，找了個借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部長點點頭：“嗯……理解……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看看吧，都去吧，我在這裏等消息，柳部長，你跟著同去……看看倉庫裏的那些報紙，選票還在不在……”

大家一起站起來，先後魚貫出了門，我走在最後。

剛要出去，張部長我回來，兩眼盯住我，低嗓門說：“小子，告訴我，你到底幹沒幹這事？”

我說：“沒有！絕對沒有！”

張部長放心了，手打了我腦袋一下：“臭小子，你要是幹了這事，我就廢了你，幸虧你沒幹……我也不相信你會幹這樣的事……好了，去吧，去讓他們見黃河死心去吧……”

我急忙出去，下樓，他們都已經上了一輛麵包車等著我了。

很快到了晴兒學校，晴兒正在那裏等候，見到大家過來，大大方方打起了招呼：“歡迎各位領導蒞臨學校檢查指導工作……劉總，你們要那招生簡章啊，嗬嗬……好呀，都在倉庫裏呢，我帶你們來拿吧，我看你多拿幾張吧，正好幫我做做宣傳……”

晴兒此時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不知道他們來的真正用意，話說的很自然。

說笑間，大家一起到了倉庫，晴兒打開門，屋裏都是捆沒有打開的報紙。

晴兒說：“呶——這裏都是呢，還沒來得及往外發，整整五萬份呢……”

劉飛一行分頭隨意檢查報紙，忙乎了半天，沒有發現一張選票開了天窗的報紙上。

團市委書記隨意拿了一打報紙，幹笑著說：“我們要這些招生簡章就行了……嗬嗬……麻煩你了，許校長……”

劉飛的臉變得很難看，灰蒙蒙的。

接著，團市委書記和副書記都狠狠瞪了劉飛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調查不實又出了這個餿主意，接著，他們徑自出去了。

劉飛額頭的汗，眼神死死地看著我，我坦然地笑著看著劉飛，不說話。

劉飛似乎突然明白了過來什麽，麵部一陣搐，極其尷尬地衝我笑了下，接著出去了。

柳月使勁憋住笑，衝我做了個鬼臉，也出去了。

我們又一起回到張部長辦公室，柳月匯報查看的況。

匯報完況，張部長看著團市委書記毫不客氣地說道：“書記大人，這種玩笑，你還是給我開一些，好不好？我宣傳係統的候選人是我親自欽定的，你是不是在拿我的眼和智商開玩笑呢？難道我領導下的江海宣傳係統，人的品質就是這麽差，讓你書記大人聽了風就是雨，就憑一封人民來信和草率的調查，還有得票率高，就理所當然認為人家在搗鬼？同誌，凡事要多調查，凡事要以事實為依據，憑想象，是不行的……”

團市委書記被張部長訓地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忙做檢討，然後灰溜溜帶著人馬走了。

我知道，回去後，劉飛的日子好過不了，團市委書記不會放過劉飛的。

劉飛終於知道自己中了我的計，被我耍弄了。想害我沒，反倒弄了自已一屁不利索。

臨出張部長辦公室門時，劉飛低頭側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裏不再是蔑視了，而是帶著冷和若有所思。

我知道，經此一事，他或許不敢再對我小覷了。

其實，我並不是單純想耍弄劉飛，我這麽做的目的，是想讓劉飛引以為戒，不要覺得我簡單稚沒心機，小瞧我把我當猴耍，不要再對我起歪心眼。

我不想算計劉飛，但是，我也希他以後不要算計我，這次，算是對他的一個警戒，希他能借此收手，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不過。

隻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這個效果。

和劉飛的這個回合戰鬥，我大獲全勝，很是有些沾沾自喜。

我想起團市委副書記說剛開始計票我的票數就遙遙領先的話，心裏更踏實了，既然計票開端如此之好，那麽，後麵也不會差到哪裏，我覺得我這個青年十傑是當定了。

我不由有些春風拂麵的覺，比較爽起來，真的覺得我這個十傑青年是十拿九穩了。

一幹人從張部長辦公室離開後，我和柳月還站在那裏，我剛要告辭離去，張部長對我說：“哎——臭小子，站住！”

我站住，看著張部長：“領導還有何訓是？”

張部長臉上的表有些似笑非笑，但是顯得很輕鬆，看著我。

柳月幹脆就完全輕鬆地笑著，看著我和張部長。

張部長對我說：“小子，你今天嚇了我一大跳，知道不？我還以為你真的幹了這等蠢事呢……無風不起浪，今天他們一行來找我，我還以為這事是真的，要是真的你幹了這事，我是保不了你的，可以不誇張地說，你在場的這一輩子，就徹底完蛋了，誰也救不了你……幸虧，這隻是個誤會……”

我笑嗬嗬地說：“張部長，您還不了解我，我怎麽能幹這樣的事呢，就是明知道選不上，我也不會幹這樣的事啊，敢這樣的事，別說對不住我自己，也對不住您對我的培養和諄諄教誨啊，我要是幹了，還有什麽麵再見您呢？”

張部長哈哈笑了：“臭小子，今天你可真會搗鼓，一開始還裝憨賣傻，裝作不明白，拿著明白裝糊塗，把包括我在的大家都弄得雲山霧罩的……不過，他們呢剛開始找我的時候，我一直是將信將疑，雖然事實讓我很難不信，但是，我心裏始終是不願意相信的，我就覺得你不會幹這樣的事，咱堂堂正正一個大男人，混場，獲榮譽，當先進，靠的是本事，是公平公正的競爭，是自的真才實學，那些招，咱不用，大不了當不上這十傑青年，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憑我的覺，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呢，我覺得這個十傑，你應該是十拿九穩的，剛才不也是聽說了，剛一開始計票，你的票數就遙遙領先……”

我聽了心裏很用，嗬嗬笑著：“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