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主任帶出來的不錯,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徒弟都忠於師傅的,賣師求榮的事自古就有,當今更不稀奇……梅玲是個嫉妒心極強的人,都要和柳主任比,黨、提拔、評先、外出考察……反正隻要是出風頭的好事,都得住柳主任,幸虧柳主任脾氣好,容量大,從不計較這些,和在麵子上一直保持著和睦的關係……”陳靜邊說邊哈哈笑起來:“這次柳主任調到省裏去,梅玲肯定是氣死了,除了那、那張,別的沒什麽資本,又不會采訪不會寫稿,自然是比不上柳主任了……想一想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裏就覺得暢快,就替柳主任高興……”
我聽了心裏也很高興,不由地也嗬嗬笑起來。
“我看你雖然跟柳主任時間不長,但是還是和柳主任深的,而且,柳主任對你也特好,很照顧你,”陳靜笑著看我:“我們都是跟過柳主任的,還從來沒見柳主任對我們像對你那麽上心過,我們私下都很嫉妒呢,說柳主任偏心……”陳靜說。
我笑了:“嗬嗬……我是關門弟子,自然要多照顧了,這很正常,就好像家裏的孩子,老小總是多一點父母的疼的……”
“嗯……有道理,你可別像劉飛啊,當麵畢恭畢敬,背後出賣師傅,劉飛這麽做,其實很傷柳主任的心的,柳主任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但是,背後一定很難過,柳主任其實心裏很苦……”陳靜出神地說道:“柳主任不但是我們的好姐姐,好領導,還是我們的好生活引路人,好人生向導……”
我的心中激晴澎湃:“陳靜,你說的很好,柳主任是我們的好姐姐,生活道路的引路人,人生道路的好向導……我永遠都不會背叛柳主任,我在任何況下都不會做賣師求榮的事!”
陳靜笑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對柳主任是有的,就像我對柳主任一樣,有著深厚的……我知道你是一個重義氣的人,一個人品不錯的人!”
我也笑了,和陳靜繼續喝酒。
酒足飯飽,我帶著陳靜回去。
外麵又飄起了大雪,紛紛揚揚,靜靜地、無聲的落在地上,落在我和陳靜的上。
我小心翼翼地騎著自行車,陳靜的手又到了我的腰間,隔著羊衫攬著我。
我沒有說什麽,隻希趕快回到報社。
我知道,有柳月在,我不會和任何人有任何事,任何人也不會打我的心。
我不想傷害陳靜,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予陳靜任何承諾。
到了報社,陳靜直接回了宿舍,我放下自行車,抖落上的雪,想到柳月的宿舍去呆一會。
我剛走出報社大門,一輛黑的轎車駛過來停下,車上下來了梅玲,趕飯局回來了。
“梅主任回來了!”我禮貌地打個招呼。
梅玲顯然是喝了不酒,搖搖晃晃走近我,裏噴出一酒氣:“喲——小白臉,回來了……看不出,你這小子真有一手,大小通吃喲……”
說著,梅玲突然快速手了一把我的臉。
我的心猛地一跳,梅玲的話裏別有用意,很明顯,是在說我和柳月。
“梅主任說的話我聽不懂嗬……我今晚是請陳靜吃飯的,老早就答應請吃飯的……梅主任您喝多了,早就休息吧……”我語無倫次地說著,快速移,走了遠去。
我飛快地遠離了梅玲,背後傳來訓斥門衛的聲音,不知又找到了什麽借口。
我直接去了柳月的宿舍,在這大雪飄飄的夜裏,我愈發思念我遠方的人,我的月兒。
快到柳月宿舍門口的時候,我的BB機響了,一看,是柳月:“阿峰,在哪裏,回我傳呼。——月”
我疾步到了柳月的宿舍,快速回複了傳呼:“我在你宿舍。——阿峰。”
然後,我靜靜地看著電話,等候柳月打過來,我知道柳月一定會打過來的。
果然,兩分鍾之後,電話響了。
我一把拿起話筒,裏麵傳來柳月溫似水聲音:“阿峰,剛到家嗎?”
柳月把這裏為家,讓我心裏到很溫暖,一種歸屬油然而生。
“是的,月兒,我剛剛進門,你在哪裏呢?”
“我在辦公室加班,夜深人靜了,辦公室裏隻有我自己在忙碌,外麵下雪了,好大的雪……”柳月的聲音地,又有幾分沉鬱:“我突然想你了,很想你……想聽到你的聲音……”
“月兒,我也想你,這裏也下雪了,鵝大雪,”我想起柳月孤零零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心裏一陣心疼:“要不,我明天請假去看你,陪陪你……”
“乖嗎,知道心疼人了,”柳月在那邊笑了,輕輕地說:“阿峰越來越像大男人了,越來越像男子漢了……不過,還是不要來的好,我最近還在忙碌,沒有這個時間和心,能聽聽你的聲音,也就知足了……”
可憐的人,這麽容易就滿足了,我一陣心酸:“月兒,注意,早休息,別太累了,這可是革命的本錢。”
“嗯……”柳月溫順地說著:“是啊,這可是一定要注意保養的,不然,老得更快了,就更配不上阿峰了,嗬嗬……”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要你保養好,”我急忙解釋:“月兒,你就是個老黃臉婆,我也你的,我的是你的心,而不僅僅是你的……”
“我明白的,我剛才是在開玩笑,逗你你……”柳月聽了我的話,顯然很開心,笑了一會,然後又說:“阿峰,明天,拜托你幫我辦點事。”
“什麽事?你說。”
“明天,是妮妮的生日,我回不去……我很久不見妮妮了,我好想,我好想我的兒……”柳月在那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明天,我想讓你代我去看,祝福生日快樂……說媽媽很想妮妮,很很妮妮……”
柳月的聲音裏充滿了哭泣,我的心裏也陣陣酸楚。
“行,我明天去辦,你放心吧。”我語氣平靜地對柳月說。
接著,柳月告訴了我宋明正的家庭住址,我找筆記了下來。
第二天是周末,中午,我去商場裏買了一個大大的布娃娃,包裝好,然後去了宋明正家,去看妮妮。
宋明正家在市兒醫院後麵的一個院子裏,這裏是衛生局的家屬院,穿過一個小巷子,前麵豁然開朗,一個城市中的花園,很寬敞,前麵一排2層的別墅,後麵是宿舍樓。別墅前麵,是一個長方形的花池,被白雪遮蓋,顯得很是麗而安靜。
我知道前麵的一排小樓是局長們的,後麵的宿舍樓是職工住的。
按照柳月給我的地址,我來到最東頭的那個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一會有人來開門,是保姆。
保姆小姑娘還認得我,見我手裏抱著大布娃娃,很友好地笑了:“請進吧!大哥哥!”
我笑笑,跟著保姆穿過院子,在房門的臺階上使勁跺了跺腳上的雪,然後進去。
房間裏熱氣融融,喜氣洋洋,彩球飄揚,宋明正和主人正圍坐在餐桌前,兩人中間坐著妮妮,桌子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一場家庭生日午宴即將開始。
見到我,宋明正有些意外,主人不聲,妮妮卻噌地跑過來,邊:“我媽媽讓大哥哥給我送生日禮來啦……”
說著,妮妮跑到我跟前,抬眼看著我,手指頭放在裏:“大哥哥好,這布娃娃是媽媽給我的嗎?”
我心裏一陣,一陣酸意,先是衝宋明正和主人點頭笑了下,然後彎腰拍拍妮妮紅紅的的臉蛋:“是啊,妮妮,這是你媽媽讓我給你帶來的生日禮,祝你生日快樂,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媽媽說,很很妮妮……”
“謝謝大哥哥……”妮妮一聲歡呼,把大娃娃接過去,摟在懷裏,將臉蛋在布娃娃的臉上,親昵而神地喃喃自語:“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媽媽,你在哪兒呢……”
我的心裏很難,使勁抿了一下,不敢再看這摧人的一幕,直起,對宋明正和主人微笑著說了一句:“打擾你們了,柳月在外忙碌,不能回來,托我捎帶過來。”
宋明正和主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笑著站起來:“謝謝你,謝謝你專門跑這麽一趟,請坐吧!”
主人也衝我友善地點點頭,然後彎腰去抱妮妮:“乖寶貝,咱們先吃蛋糕再玩好不好啊,小媽切蛋糕給你吃……”
“不,我要先抱媽媽給我的大娃娃……”妮妮一扭掙,抱著大娃娃去了房間,主人忙站起來跟了進去。
主人對妮妮的友善和親讓我心裏有些安,看樣子妮妮在小媽手裏沒有得到冷落。
宋明正看到我的眼神一直跟著妮妮,還有的小媽,說了一句:“小媽很疼妮妮的,像對自己親生的兒一樣……你轉告柳月,讓放心,妮妮生活地很快樂……”
我聽了如釋重負,抬頭衝宋明正笑了下:“宋局長,我不坐了,打擾你們的家宴,不好意思,我走了!”
說完,我轉就走。
“等等,我送下你!”宋明正急忙穿上外套,跟在我後麵出來了。
從宋明正穿外套和出來送我的行為,我知道他想和單獨談談,雖然我不知道他想談什麽容。
我沒有拒絕,出了院門之後,我放緩了腳步,走到那花池的對過,等宋明正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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