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長和楊哥的話無疑對馬書記產生了一定的效果,馬書記滿意地看著我,點點頭。
我走到柳月邊倒水的時候,柳月角抿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左手臂垂下來,左手快速在我小上了一把,然後角出一笑意。
我心裏找到了平衡,柳月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酒席散後,柳月和張長坐楊哥的車離去,梅玲和馬書記一起走,我則回到會議室繼續采訪會議。
我不知道柳月去了哪裏,今天是住在江海還是直接回西京,也不知道柳月今天還和不和我聯係。
我懷著期待而又茫然的心等待柳月的消息。
然而,直到我下午開完會,回報社了稿子,也沒有柳月的任何消息。
晚飯後,我躺在柳月房間客廳的沙發上,心很鬱悶,又很惆悵。
我想起中午他們關於柳月和楊哥的話就心裏生氣,媽的,老子的人,你們搗鼓什麽?馬書記真他媽的會拍馬屁,拍的楊哥一愣一愣的。
我煩躁地在沙發上躺著,一會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的鈴聲將我驚醒,我迷迷糊糊拿起電話:“喂——哪裏?”
“阿峰,寶貝兒,我是姐姐……”電話裏傳來柳月溫的聲音。
我一骨碌爬起來:“姐,你在哪裏?”
“剛到西京,就趕給你打個電話,估著你可能會在我這裏,嘻嘻……”柳月說。
“哦……你回去了啊,這麽快……”我有些憾。
“張長今天就是專門來走接我的程序的,程序走完了,接儀式完了,他還有事,我沒辦法,隻有跟著他回來了……”
“嗯……那你的房子咋辦?這裏的家咋辦?”我看著房子裏的家和擺設。
“房子不是公家分的,是我自己買下來的,家就不搬了,都留在這裏,以後,你就在這裏住好了,不要再你那狗窩裏住了……”柳月嗬嗬笑著:“反正我又不住報社家屬院,這樓上認識我的幾乎沒有……”
我答應下來,又想起中午吃飯的事:“今天中午我氣死了,看看馬書記說的那話,看看楊哥幸福的神態,看看你笑嗬嗬地樣子……哼……”
柳月沉默了片刻,微微歎息了一聲:“阿峰,我可以不去別人,但是,我不能阻止別人我,喜歡我,我也阻止不了……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我不喜歡你這麽小家子氣,雖然這證明你我……”
我沉默不語。
“阿峰,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忠於你,就會忠於我們的承諾,就會忠於我們的…………是一種信任,是一種執著,是彼此永遠不變的承諾……,需要互相的嗬護,還有彼此的真誠……”柳月誠懇地說著。
“嗯……”我答應了一聲:“你可千萬別誑我,別騙我……”
“阿峰,你不應該對我的人品產生懷疑,”柳月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正因為我以前欺騙過別人,有過謊言,所以,我現在痛恨欺騙,如果有一天,當我們彼此之間發現有了欺騙,有了謊言,那都是不可原諒的,不可饒恕的,那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我相信,我堅信,我們都能彼此信守著真誠和坦白……”
我的心裏一陣恐慌,臉一下子煞白,幸虧是在電話上,柳月看不到我的神。
我“嗯”了一聲:“我明白了……”
今晚柳月的話讓我的心裏一下子變得忐忑不安起來,我知道,柳月溫似水的背後,是無比的堅定和果斷。
我不知道萬一柳月知道了我和晴兒的事,將會有怎樣的風暴降臨到我的頭上。
在隨後的日子裏,每當想起這事,我心裏就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這天一上班,劉飛派給我一個采訪任務:“江峰,江海大學外語係建係10周年係慶,市裏去一個分管的副市長,你去采訪……”
說著,劉飛遞給我一個大紅的請柬:“你的母校,你去最合適!再說,部裏隻有你一個記者了,都出去了……”
我一聽,本想推辭,聽劉飛這麽一說,沒有理由不去了。
“一會江海大學外語係的人帶車來接你,你9點整到報社門口等就是了……”劉飛又說。
我心裏有些惴惴不安,這到江海大學外語係,很棘手啊,晴兒以前可是一直大張旗鼓地吹噓我,的同事們一定有很多知道我名字的,這會我這個陳世去了,不知會到何種待遇。還有,要是萬一遇見晴兒,該如何說話,如何麵對呢?
晴兒是係裏的輔導員,這係慶的事,不了要出頭忙乎,極有可能和我見麵的。
幸虧這種慶典屬於例行的小活,一般也就是在二版發一個簡訊,走走過場就是。我打定主意,去到簽到後,拿著會議材料,把副市長的講話要來,瞅他們不注意,悄悄溜走,紀念品也不要了。反正學校都是窮單位,也沒什麽好紀念品。
主意已定,我收拾好采訪的東西,看看時間到了,就下樓到報社門口等車。
市裏各部門搞活請記者,一般的規矩就是來車接,一輛車,報社、電視一趟接,有時候也邀請廣播電臺的。這年頭,最吃香的是電視記者,其次是報社記者,廣播記者最冷落。
當然,這是各部門的活,記者有這待遇,大爺一級的待遇。市裏六大班子的活,就沒這麽舒服了,沒人鳥你,來去自己想辦法,寫完還得找領導審稿,見了領導就像孫子見了爺爺。
因此,我這小記者,也就番著著大爺和孫子的待遇,在高貴和卑賤之間來回尋找做人的覺,味世態炎涼,人間百態,還有場風雲。
9點整,一輛白的麵包車停在報社門口,車前麵副駕駛位置坐著一位30多歲的同誌,齊耳短發,很神。
我一看,估就是江海大學的車,走過去:“江海大學的?”
“是啊,”那同誌打開車門下車,麵帶笑容:“您是去采訪的記者吧?”
我一亮手裏的請柬:“對!”
“那好,請上車!記者同誌!”
我拉開後車門上車,電視臺的記者已經在車上了。
經常一起出去開會,采訪時間長了,大家都彼此悉,一見麵就親熱地打招呼。
“江峰,好小子,好久不見你了!”電視臺那哥們衝我就是一拳,親熱地招呼。
坐在前排的那同誌聞聽回過頭:“你江峰?”
我心裏一陣,壞了,這個的一定從晴兒那裏知道我,我老老實實回答:“嗯……我江峰。”
說完,我低頭等待那同誌的反應,我不知道是唾棄還是冷罵。
“嗬嗬……”同誌竟然笑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峰啊,久仰,久仰……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大活人了……”
我一聽有些發懵,抬起頭,想看看這同誌是不是說的反話。
我怔住了,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張真誠、熱和友好的笑臉。
“這位老師,您——您認識我?”我結結地說道。
在學校裏呆久了,見了學校裏的工作人員都老師,習慣了,改不了。
“嗬嗬……認識你,大名鼎鼎的江記者,江海大學的優秀畢業生,新聞係的,怎麽不認識呢?再說,還有我們的許……”那同誌看了看我旁邊電視臺的記者,把話咽了下去,然後看著我:“我姓張,今天負責接待你們新聞單位的。”
“哦,張老師好!”我急忙稱呼。
我心裏直發愣,這位張老師貌似知道我和許晴的事,但是,又貌似不知道我和晴兒已經分手。
張老師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曖昧:“江記者,你的文章我們係裏辦公室的人可都是常拜讀的喲……我們係裏可是有你最鐵的崇拜者……”
我一聽,心裏異常尷尬,我知道指的是晴兒,晴兒說過,經常和同事們驕傲地提起我,給大家看我在報紙上發表的文章。
“張老師過獎了,小小文章,不值一提,”我局促不安起來,如坐針氈。
張老師或許是覺得我在電視臺的同行麵前不大好意思,也就笑了笑不再多說,轉過去。
一會,駕駛員和張老師兩人聊起來。
“蘭姐,你這外出學習,昨天才回來,也沒來得及在家休息,就開始忙了啊……”駕駛員說。
我一聽,蘭姐!這張老師是蘭姐?就是晴兒說過的對很好的蘭姐,就是柳月的大學同學蘭姐!
我的大腦頓時了方寸,腦子蒙蒙的,真巧,竟然是柳月的老同學蘭姐來接我,竟然是晴兒的閨中友蘭姐來接我!
看今天蘭姐對我的態度,一定是還不知道我和晴兒的事。
我知道晴兒是一個麵子的人,這樣的事,不會和外人說的,寧可埋在自己心裏。老三要不是看了晴兒的日記和書,也不會知道這事。
可是,晴兒自殺未遂住院,難道蘭姐不知道?
我正尋思間,聽得蘭姐對駕駛員說:“嗬嗬……沒辦法,這出去一個多月,家裏套了,係裏的工作也還沒移回來……幸虧晴兒幫我代勞了……”
我明白了,蘭姐外出剛回來,晴兒替幹的工作,晴兒出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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