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仍然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心想,能拖一天就是一天,能拖一刻就是一刻,得過且過吧……
一會,山頂到了,到了山上的那座古老的寺廟,這個時候香客不多,院子中間巨大的香爐上方煙霧繚繞,香爐裏滿了殘餘的和冒煙的香。
柳月神嚴肅,拉著我,先是上香,恭恭敬敬將香點燃香爐的香灰中,然後雙掌合十鞠躬。
我站在柳月旁邊,學著柳月的樣子做。
然後,柳月拉著我進了大殿,在大殿中間的佛像前,規規矩矩地跪下,用標準的姿勢,磕頭作揖……
我也在旁邊學著柳月的樣子,閉目磕頭,心裏默默念叨:佛祖保佑,保佑我和月兒姐能結夫妻,能百年之好,能偕老白頭……阿門……
燒完香,可彎頭,我和柳月在山頂轉悠了一會,看看天不早,下山回去。
回去的路上,柳月看著我:“阿峰,拜佛的時候,你有沒有許願?”
“當然許願了,希佛祖保佑我們永遠在一起,希我們能好、幸福……你呢,你許了什麽願?”我說。
柳月聽我這麽說完,眼神裏流出和欣的目,不過,我看得出,裏麵還有幾分惆悵和遊離。
“我也許願了,我希佛祖保佑阿峰健康長,天天快樂,事業發達,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柳月眺著灰蒙蒙的城市,輕輕地說著。
柳月的許願裏隻祝福了我,而沒有祝福我們,這讓我多有些憾。
柳月看出了我的憾,輕輕抿了抿,沒有說什麽。
直到如今,直到柳月說我,我對柳月的過去幾乎還是一無所知,對於的格和習也隻是浮掠影,走馬觀花,濃的烈焰掩蓋了一切。
我把握住一條原則,不說,我就不問,我天生就是那種好奇但不打聽的人,我的心極其沉得住氣,雖然我很想知道。
下山走的是另一條小路,彎彎曲曲,曲徑通幽,我不悉,就跟著柳月走。
走來走去,柳月把我帶了林深,周圍不見人跡,前麵沒有了路,隻有匝匝的一簇竹林,地上散落著厚厚的一層新鮮的竹葉。
柳月站住,突然轉過,用和期待的眼神看著我:“阿峰,這裏很蔽,很幽靜,沒有人過來這裏……”
我會意,摟住柳月……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林中的小鳥在嘰嘰喳喳飛來飛去,偶爾一陣山風吹過,傳來樹葉颯颯的聲音……
結束之後,柳月帶著頑皮的笑看著我:“阿峰,喜歡不?”
“喜歡,就是有點害怕,怕別人看見。”
柳月笑了:“阿峰,記住這一天,某年某月某日,柳月和江峰在此地一遊,並留下濃厚的印跡……”
我笑了,柳月也笑了。
我對柳月的越來越深,越來越濃厚,而且,我覺得柳月也對我越來越好,越來越充滿人的親,雖然我仍不時從眼中看到一憂鬱和迷惘。
晚飯是在柳月的宿舍裏吃的,柳月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菜,又開了一瓶紅酒,為我送行。
此此景,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在柳月家吃晚飯的景,柳月也是如此這般地炒菜、開酒、舉杯。
我帶著新鮮而興地心,在溫的氣氛中,和柳月邊吃邊喝邊聊。
一瓶紅酒喝,柳月又開了第二瓶,我們繼續喝。
看得出柳月今天喝酒很有興致,白皙的臉上出了微微的紅暈,顯得更加妖嬈嫵。
“阿峰,有一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把話說……”柳月點燃2顆煙,遞給我一顆,慢慢吸了一口,優雅地吐出來,眼神認真而憂鬱地看著我。
“你說。”
“我們……”柳月停頓了一下:“阿峰,我們……你覺得我們之間最終是可能的事嗎?”
“為什麽不可能?”我反問,其實我知道柳月的意思。
“不為什麽,其實你明白,就因為年齡,就因為我是的,你是男的,我比你大12歲!”
“年齡就這麽重要?”我繼續反問,把玩著手裏的酒杯。
“或許在你我的眼裏年齡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在世人的眼裏,在我們周圍的人眼裏,在你的家人眼裏……很重要!男人可以比人大,但是,人不能比男人大……”
“我不管,我不在乎!”我提高了嗓門。
“你可以不管,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有人會管,有人會在乎……”柳月繼續平靜地說著:“雖然是沒有年齡界限的,但是,世俗是有的,婚姻是有的……姐弟,永遠是一道邁不過去的檻……”
我抬起頭,看著柳月,語氣很堅定:“但是,我要邁過去,我不會在乎世俗的一切阻力,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我你,都不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不管有多艱難險阻,都不能阻止我對的追求,都不能阻止我們的!月兒,我希你和我一樣有堅定地信念,隻要我們真心相,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止我們!絕不能!”
那一刻,我的決心無比堅定,我的意誌無比堅強,我的口氣無比堅決,我覺得自己突然很男人!
在我的鼓勵下,柳月的眼睛發出希和熱烈的芒:“你——真的這麽想?”
“是的!”
“那——你到底我什麽地方?”
“我你的一切,你的外表,你的心,你的靈魂,你的,你的氣質,你的素質……總之,無論是你的優點還是缺點,我都!”我一口氣說完。
“可是,總有一天,我會人老珠黃,我會比你老得快……”柳月的眼神又黯淡下來。
“衰老的是你的軀,不老的是你的心,你的靈魂,在我的心中,在我的眼中,你永遠是年輕麗的,你永遠是蓬青春的,我最的是你鮮活的心靈和不老的氣質,你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老……永遠……”我手隔著桌子握住柳月的手,用無比真誠地眼睛盯著柳月。
柳月似乎被了,眼睛有些:“阿峰,我你……我一定會對得住你的,我以後會好好疼你的……”
我也很,握住柳月的手,著柳月那纖細的手指傳過來的熱量和跳:“月兒,我好好你,我會用一生來陪伴你,嗬護你……”
那一刻,我們四目相對,脈脈含,我看到柳月的眼神裏充滿了無比的深和溫。
那一刻,我知道,我和晴兒的結局要到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晴兒,應該怎麽樣去結束這一切。
我的心裏突然閃過一不安,隨即臉上的表微微了一下。
“你怎麽了?”柳月敏銳地覺察到了我的表的變化,微笑著說。
“沒怎麽,喝酒!”我鬆開柳月的手,舉起酒杯:“月兒,來,為我們,為我們的明天,幹杯!”
柳月默默盯了我大約有2秒鍾,就這2秒鍾,就已經讓我覺很難,我覺得柳月的眼睛好像已經看穿了我的心,看穿了我心裏想的事。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很骯髒很無恥很齷齪,心裏充滿了無地自容的覺。
還好柳月就隻是看了一下下,接著就舉杯和我杯,幹掉。
“阿峰,當我們作為一個同事,一個同行的時候,我很看重你,很賞識你,你很聰明、敏銳、機靈,善於際,接新事特別快,很有做記者從政的天賦,我知道,隻要你勤加努力,你一定會很快走在同齡人的前麵,你一定會出類拔萃……”柳月放下酒杯,拿起酒瓶,邊給我倒酒邊說:“現在,你是我的男人,我鍾的男人,我對你更加寄予厚……男人,是不能一味沉湎兒私的,男人是一定要有事業的,好男兒誌在四方,大丈夫當橫行天下……我希你樹立遠大的理想,有自己的人生鬥目標,有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過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我希你能為男人中的佼佼者……我會做你的堅強後盾,最堅定地支持者……”
這是每一個男人的願和理想,同樣也是深埋的我心中的最大的願,柳月的話讓我很鼓舞,我點點頭:“我記住了!”
“在你的圈子裏,在你的周圍,不要和你的同齡人去比較,而要把自己和最優秀的人去比較,不管他比你大多,你管是男人還是人,他們能擁有的,所能做到的,隻要你努力,隻要你勤,你一樣能擁有,能做到……我堅信,阿峰,你會是一個最優秀的男人,最功的男人……”
沒有什麽話比這話更讓人激勵,我自信地握拳頭:“姐,我會努力好好做事的,我會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我會證明我的能力,我會實現我的理想,我會實現我的人生價值,我絕不辜負你的期……”
那一刻,我豪萬丈,壯誌滿懷。
柳月欣地笑了,用信任地目看著我:“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我知道自己是不會看錯的……記住,不管任何時候,即使不是為我,也一樣要有理想,要有作為……當然,為了我,我會更加高興……社會很複雜,很殘酷,很多時候,隻有能力是不夠的,還得有足夠的外力……”
“外力?”
“是的,外力……”柳月輕輕地笑起來:“傻孩子,外力就是關係,以後慢慢你就知道了,關係也是生產力……”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喝完第二瓶,柳月的臉更紅了,麵若桃花,嫵妖嬈地看著我:“阿峰,我們跳會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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