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十月,時至深秋,葉子在慢慢的泛黃,天氣也一點一點變冷了,人們紛紛換上了比較厚的服。
今天的天氣很好,和煦而溫暖,蘇幕遮正將臥室的被子往外搬,準備晾曬在院子裡。
他正將被子放到了晾桿上,還未來得及攤開,就聽見有人在貨櫃外喊道:“蘇老闆,你在家裡嗎?”
蘇幕遮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來到了貨櫃前,發現來人原來是吳大媽。
蘇幕遮見臉上喜氣洋洋,心裡有些奇怪,這是遇到了什麼喜事麼,可爲何要來買香燭?上問道:“吳阿姨,你要買些什麼?”
吳大媽笑岑岑的說道:“我想買一些香燭黃紙。我家兒子要結婚啦,我要去給我家老頭子上柱香,把這件大喜事告訴他去。”
(黃紙,火紙的一種,又名司紙,是祭拜親人亡靈,在墳前燃燒的一種黃的紙,俗稱錢糧。人們認黃頁爲黃金。祭拜用黃紙就是代替黃金之意。)
蘇幕遮知道,吳大媽的丈夫已經死去多年了,但吳大媽對他的始終很深,不僅沒有再嫁,把一個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大,而且逢年過節都要買一些香燭去給老伴上墳。
他給吳大媽取來要買的東西,笑著對他道了句恭喜。吳大媽很高興,付完錢後,又對蘇幕遮道:“我兒子的婚禮這週週六在xx酒店舉辦,蘇老闆你可一定要來吃喜酒啊!”
蘇幕遮道:“,我一定來,吳阿姨你可要給我留個位子啊。”
吳大媽哈哈大笑,說一定一定,又和蘇幕遮聊了幾句,便拎著東西離開了。
蘇幕遮見暫時沒什麼顧客,便離開了貨櫃,又來到院子裡曬棉被。結果剛一進院子,就見黃一黃二兩隻小鬼正趴在棉被上,以高難度的作“站”在那裡打滾。
蘇幕遮:“……”自己家兩隻小鬼這麼二可怎麼辦?
見蘇幕遮過來,黃一黃二停止了作,齊齊看向他,盯得蘇幕遮有點發。
黃一對著蘇幕遮,緩緩,緩緩,展開了一個諂的笑:“小蘇啊,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們也想要一牀棉被。”
黃二幫腔:“就是啊,沒有棉被的鬼生是不幸福的!”
蘇幕遮十分無語,心裡吐槽就沒聽說過鬼還需要棉被的:“難道要我給你們做一套然後燒給你們麼?”
黃一黃二連連搖頭:“小蘇,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剛剛和在x寶上看中了一套豪華紙別墅,是專門燒給我們鬼的,裡面的東西應有盡有,所以,我們想……”
蘇幕遮將手中的被子晾曬攤開,展平,又用藤拍將它們仔細拍打了一遍,以保持被子的鬆。然後轉往房裡走:“好吧,我給你們買,你們肯定已經下單了吧?兩隻不幸福的沒有被子的小鬼。”
黃一黃二跟其後,嘿嘿笑著:“還是小蘇最瞭解我們,小蘇最好啦!”
……
蘇幕遮打開電腦,給黃一黃二下的單付了款,突然看到電腦右下角提示有留言,便打開查看起來。
這自然是“渡靈師”網站中的留言了,蘇幕遮將其點開,發現裡面只有一句話:“求助,我的妻子暴斃在婚禮現場!”
蘇幕遮很見到這麼簡潔的留言,以前那些客戶都會盡量把所遇到的事寫得詳細,這個人倒是與衆不同。
他在那條留言下回復:“請將你的聯繫方式和地址發送過來。”
不一會兒,對方便發了一條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過來,還加了一句話,說這件事他希能保,最好能當面談。
蘇幕遮據這個電話號碼與對方取得了聯繫,聽聲音電話那頭應該是一個年輕男人。蘇幕遮告訴他如果後天下午有時間的話自己就會過去。
男子同意了,蘇幕遮和他說了兩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所幸後天下午自己沒課,男子所說的地址也在x市,蘇幕遮可以不必再一次請假了。
他將貨櫃窗鎖好,又加了一件外套,準備出去轉一轉。
走到書房門口,他想了想,還是進去,打開書桌的屜,將鼠爺變了出來。
鼠爺晃晃小腦袋,見蘇幕遮換了服,知道他要出門,興地跳上他的肩,用小爪子按在他的臉上,讚揚道:“蠢蘇這次表現的不錯,鼠爺我勉爲其難的表揚你一次!”
蘇幕遮順手將鼠爺放到了頭頂,讓它趴好,沒什麼誠意的說:“哈哈,那我可真是激不盡。”
黃一黃二要都出去了,估計又是跑去和外面的鬼炫耀他們即將擁有一套豪華別墅。蘇幕遮將店鋪鎖好便頂著鼠爺出門了。
今天的天氣好,巷子裡的居民有的在曬被子曬服;有的將躺椅放到屋外,躺在上面曬太;還有一些老人正在一起下著象棋,整幅畫面看起來平淡而溫馨。
蘇幕遮正從巷子裡慢慢的往外走,偶爾和這些鄰里打個招呼。便聽到有人在他。一回頭,就看見李華正在對著他招手。
蘇幕遮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小丫頭歡快的跑過來。今天穿了一件深藍的長袖連,清秀可,看起來倒是像個大姑娘了。
蘇幕遮等走近,笑著了的頭:“小華今天真漂亮。”
李華的臉一下子就變紅了,心道蘇哥的笑容真是犯規,又見他戴著眼鏡,不由問道:“蘇哥,我一直想問你,你爲什麼要一直戴著眼鏡啊?它把你的臉都遮的看不清了。”
蘇幕遮笑容不變,道:“因爲已經戴習慣了,某天不戴便覺得不舒服。倒是你,今天看著了很多。”
李華拉了拉上的子,聳聳肩:“因爲吳大媽的兒子週六要舉行婚禮,也請我們家去參加了了。然後我媽就覺得我實在拿不出手,纔給我買了這條子。”
蘇幕遮頭上的鼠爺唧唧了起來,它對於兩個人在這廢話半天早都不耐煩了。
李華這才發現它,的個頭只到蘇幕遮的口,剛剛又跑得急,所以剛纔並沒有看到鼠爺。驚喜道:“蘇哥你還帶著你家寵一起啊。”還記得蘇幕遮說過鼠爺脾氣不好,倒是沒有要去抱它。
兩人一鼠一起往外走,李華又道:“蘇哥,我上次見到了吳大媽家的新媳婦,長的還好看的。不過,等穿上婚紗的時候,肯定會變得更。”
蘇幕遮靜靜地聽著說話,等說完,才道:“小華將來做新娘的時候,肯定也會很。”
李華聽了這句話,臉簡直紅了番茄,掩下心頭的,慌忙找著話題:“蘇哥,你知道有什麼關於婚禮的鬼故事麼?”話一出口又有些後悔,畢竟吳大媽的兒子就要娶媳婦兒了,現在說出這種話並不妥。
蘇幕遮倒是沒有責怪,反而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還真的有。傳說古時候,有一家農戶的兒做小瀾,生的十分麗。被一個縣令看中,那縣令想強娶,但小瀾已經有了意中人,所以不肯同意。縣令便抓了小瀾的雙親,威脅小瀾如果不嫁給自己,就會將的父母殺死。小瀾無法,只得同意嫁給縣令。到了新婚之夜,縣令喝醉後進房,卻見小瀾已經吊死在房樑上。三日後,縣令暴死,死相極爲可怖,他的上穿著喜服,喜服覆蓋下的皮卻被全部剝了去了,人們知是小瀾的鬼魂來報仇,便把稱爲喜鬼……”
李華越聽越到背後發涼,連忙阻止蘇幕遮再說下去。
蘇幕遮倒是不再講了,手指狀似無意的在李華後撣了撣,後一隻專門以嚇人爲樂趣的膽小鬼只能悻悻地轉離開了。
二人一起走了一段,李華先離開了,於是蘇幕遮一人繼續往前走,結果剛出巷口就被一輛車攔了下來。
這是一輛商務車,車流溢彩,奢華不凡。見蘇幕遮停下,車窗降了下來,出現了一張戴著墨鏡的英俊的臉。
蘇幕遮覺得這人有些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他。
那人見他這副樣子,摘下墨鏡,佯作苦笑:“蘇先生,我是你曾經的顧客,宋容。”
蘇幕遮聽他這麼一說,才認出他是以前那位被鬼認錯了人的宋先生,對他點點頭:“宋先生你好。”
宋容見他頭頂一隻荷蘭鼠,不由笑了出來:“蘇先生,您的寵真可。”其實他心道這位渡靈師大人也很可。
蘇幕遮將頭上的鼠爺拿了下來,放在肩頭:“讓宋先生見笑了。”
宋容看看時間,打開了副駕駛側邊的車門,對蘇幕遮道:“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我請蘇先生一起吃午飯吧。”
蘇幕遮也不推,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宋容偏過頭看他:“蘇先生有什麼忌口的麼?”
蘇幕遮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什麼都吃。”
從小到現在都是自己做飯吃,他哪裡會忌什麼口?
宋容開著車,載著蘇幕遮一起來到了一傢俬房菜館前。他對蘇幕遮解釋道:“這餐館是我朋友開的,味道非常不錯。”
蘇幕遮並不講究,隨著宋容一起上了二樓。點了幾道菜後,宋容問道:“上次的事結束之後,我也找過蘇先生的名片,但怎麼也找不到,本來我想打電話親自向蘇先生道謝,還請蘇先生莫怪。”
蘇幕遮表示並不介意,他的名片印刻了特殊的咒語,可以自行銷燬。他並不希渡靈師的份會影響到自己平日的生活。
正巧,這時上菜了,蘇幕遮向服務生多要了一個盤子,還鼠爺夾了一些菜,怕宋容會不高興,他解釋道:“這是我的式神,不是真正的荷蘭鼠,所以要同我一起吃飯,希宋先生不要介意。”
宋先生點頭同意,心中卻是震驚,他也聽說過式神,但從沒見過如此活靈活現的,看來蘇幕遮的法力真是深不可測。
吃完飯,宋容又將蘇幕遮送到了烏煙巷巷口,蘇幕遮下了車,對宋容道謝。
宋容笑道:“不客氣,蘇先生曾經幫了我那麼大的忙,只是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再來拜晤蘇先生。”
蘇幕遮並不表態,兩人就此別過,揭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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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