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知一聽秦歆喊痛,立刻張起來:“很痛嗎?讓我看看。”
秦歆眨眨眼,水靈的杏目里含著笑意:“疼不疼,你讓我也彈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景知這才明白,秦歆是來逗弄自己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又彈了秦歆的鼻子一下:“就你頑皮。”
秦歆捂住鼻子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沒說話。
帳篷外頭月清朗,風沙也安靜下來。溶溶月照在邊關的沙堆上,宛若落了一地的雪花。
秦歆和袁景知并肩攜手地站在這里,偶爾聽著帳篷里傳來的哎喲痛聲。似乎除了帳篷里秦志父子的追逐之外,天地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秦歆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輕聲道:“若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那就好了。”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袁景知深深看了一眼,“原本就存在的問題,并不會消失。”
“……你說得是。”秦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里對袁景知的不解風有點埋怨,“不過,袁景知。咱們現在要面對的問題,似乎是稍稍多了點。”
安伊公主的到來,的確是為秦家解決了一部分問題。
但能解決的問題,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至于眼下秦家面對的困難,卻是毫都沒能解決的。
原本就存在的問題,譬如大衍撥給北狄救濟糧的去,此刻仍然還是個大問題。而眼下將士們缺鹽的問題,在救濟糧面前,那簡直就不是個問題了。
秦歆想著想著,有點犯愁,忍不住了太。
袁景知明白秦歆的意思,看了一眼,說道:“歆兒,你也不用把每件事都放在心上。其實安伊公主既然大衍了要和秦家軍做易,便不會忽略那個易。所以你大可放心,至先前你們說過的鹽易,還是會履行的。”
秦歆聞言多放了點心,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對于往后扶持你上位的事,安伊公主便一定不會履行了。”
“那是自然。”袁景知微微瞇起眼睛,眸底澤漆黑如夜,“畢竟歆兒,安伊公主可不是個到撒錢給窮困潦倒之輩的大善人。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對在政壇上來往多年的人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秦歆點頭道:“所以,安伊公主如今雖然和我達了易,卻也是在考察你。如果發現你和傳說中的一樣有幾分本事,便會和你繼續易。而如果,發現你的本事并不如傳說當中的那麼好……恐怕這易,便保不住了。”
袁景知頷首:“正是如此。”
秦歆笑笑,隨即又嘆了口氣:“真是一日都省不得心。”
勾心斗角、籌謀算計這樣的事,即使袁景知不累,都覺得累了。
真不知道袁景知長久浸在這樣的環境里,到底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袁景知轉眸看向:“歆兒可是覺得,和我在一起,讓你疲憊了?”
“那倒是沒有。”秦歆微微搖頭,“只是覺得有些心煩罷了。”
袁景知嗯了一聲,將攬進懷里:“不要煩躁。你自管安心便是,我向你保證,等以后我們登位掌權,我會給你一個,讓你不用如此疲憊也能安然生活的大衍。”
秦歆笑笑:“那,我可就把你這話聽進去了。”
袁景知自負勾:“你自管聽進去就是。”
兩人相視一笑。
笑過片刻,秦歆又若有所思地道:“袁景知,你猜猜。鎬京那邊,什麼時候會派使者來?”
“眼下北狄那邊,對秦家軍的營帳已經沒有再侵擾過了。”袁景知瞇眸沉思片刻,答道,“依我看來,北狄那邊要想派人前往鎬京報信,要個三五天。而鎬京那邊派快馬來邊境傳旨,也不過是三五天的事而已。而現在距離北狄的最后一次攻擊,已經過去了八天……嗯,最遲不過這兩三天之,鎬京那邊就會來人責問這件事了。”
秦歆聽完,點頭道:“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袁景知挑眉:“所以,你打算怎麼置這件事?”
“鎬京那邊若是來人責問,必會責問咱們,糧草到底去了哪里。”秦歆淡淡道,“所以千說萬說,最本的問題,還是先前的那一個——咱們,到底要把糧草往哪兒藏?”
袁景知挑眉:“你說呢?”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秦歆很坦白地搖頭,“咱們不妨再想想。”
“好。”
袁景知頷首。
從這天起,兩人便一起騎馬,在秦家軍的軍營附近,找起了可以窩藏這批糧食的地方。
皇天不負有心人,找著找著,還真就讓他們找到了。
那是一個地方不小的溶,外層有沙土覆蓋。溶中間一片死氣沉沉、沒有活,只有地底的陣陣風吹上來。中間還分了不岔道,稍不注意就會迷失其中。秦歆即使做足了準備,也有幾次險些丟在里頭。
這樣的地方,對路人來說,顯然是無比危險。
但對于秦歆來說,要找的,卻恰好就是這樣的地方!
找到這溶之后,秦歆大大松了口氣,立刻讓秦家的部曲親兵趁著夜,將這批糧草藏好,又讓他們把軍馬也拉了進來,好好養著。
藏好糧草軍馬之后,秦歆便放了心。開始和袁景知一起,坐等鎬京那邊使者的到來。
……
與此同時,鎬京。
北狄的使者一路在馬背上顛簸許久,終于到了鎬京。
到達鎬京時,他的大側已經被馬鞍磨破,到的鮮淋漓。
北狄使者連大上的都沒有來得及,直接跑進了皇城。
這時,代宗正在龍椅上假寐。
德才公公聽見北狄使者的事后,來到代宗邊,悄聲道:“皇上。”
“嗯?”代宗有些慵懶地睜開眼睛,“怎麼了?是不是棠貴人那邊催著朕去看了?”
德才輕輕搖頭:“回皇上話,不是棠貴人的事兒。”
“那是怎麼了。”代宗皺了皺眉,對棠貴人以外的話題并不是十分的興趣,“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朕就是,不要神神的。”
“是。”德才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北狄人,是北狄人來了。”
“北狄人?”代宗一愣,有些頭疼,“他們怎麼又來了?”
德才著頭皮道:“聽說,是咱們給他的糧草出了問題。”
“什麼?”
代宗又是狠狠一愣,臉有些沉。
他想了想,問德才:“前些日子,靖邊郡主不是已經復命過了,說是已經好端端的把糧草送給了北狄。怎麼這北狄人又來哭窮打秋風了?”
德才皺眉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要不然這北狄人進來問問?”
對于這件事,此時也唯有問個清楚了。
代宗點頭:“進來吧。”
“是。”德才深吸了一口氣,揚聲道,“傳,北狄使者覲見——”
聲音洪亮而尖銳,一路傳到了殿外。
北狄使者聽見德才的聲音,趕一路踉蹌地沖到了殿里。
看見代宗,北狄使者頓時便哭著跪下了,磕頭如搗蒜道:“大衍的皇帝,請你給我們北狄人做主啊。您賜給我們北狄人的糧食,居然,居然被搶了!”
代宗皺眉:“怎麼回事?說清楚。”
“那日,靖邊郡主送糧的時候……”
北狄使者便哭哭啼啼地,將事說了個大概。
他說出來的,原就是李兆說給北狄皇的版本。而李兆為了瞞秦歆在這件事當中所做的一切,還特地淡化了秦歆的所作所為。于是代宗聽著聽著,也越發的疑起來。
等北狄使者說完,代宗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靖邊郡主先是把糧草送到了邊境,又讓你們吃了一頓飯。還沒等你們吃完飯,他們便走了。等這頓飯吃完,你們北狄的人都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這糧草就不見了?”
“對,正是如此!”北狄使者哭哭啼啼的,完全不像個男人,“那是我們北狄救命的糧食,居然就這樣沒了……大衍皇帝,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代宗看著北狄使者的模樣,心里很是有幾分瞧不上。
不過,能被北狄使者如此的仰賴,倒也讓他頗有幾分滿足。
你北狄不是瞧不起我,不是即便與我有合作,也一向與我不對付嗎?這一回,你還不是要求到朕的頭上!
代宗在心底冷嗤一聲,冷冷地問:“那麼,按你的意思,這糧草如今是到哪去了?”
“糧草斷不會憑空消失!”北狄使者眼淚,咬牙切齒地道,“在邊境附近,真正需要糧草的,又有幾家?能手劫走糧草的,又有誰?!想也知道,這糧草一定是被秦家軍,被靖邊郡主自己給搶走了!”
代宗不以為然地冷哼:“靖邊郡主不過是一個小娃,能翻出什麼浪花來。朕先前聽聞,在送糧食給你們的路上,都險些在醴泉城栽了個跟頭,哪有本事去搶到了你們手里的糧草。”
大婚當天,她在郊外醒來,在衆人的鄙夷下毅然地踏入皇城…她是無父無母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鐵血王爺.如此天差地別的兩人,卻陰差陽錯地相遇.一件錦衣,遮她一身污穢,換她一世情深.21世紀天才女軍醫將身心託付,爲鐵血王爺傾盡一切,卻不想生死關頭,他卻揮劍斬斷她的生路!
挺著六月的身孕盼來回家的丈夫,卻沒想到,丈夫竟然帶著野女人以及野女人肚子裡的野種一起回來了!「這是海棠,我想收她為妾,給她一個名分。」顧靖風手牽著野女人海棠,對著挺著大肚的沈輕舞淺聲開口。話音一落,吃了沈輕舞兩個巴掌,以及一頓的怒罵的顧靖風大怒,厲聲道「沈輕舞,你別太過分,當真以為我不敢休了你。」「好啊,現在就寫休書,我讓大夫開落胎葯。現在不是你要休妻,而是我沈輕舞,要休夫!」
她,橫行警界的天才法醫,一朝穿越成為相府不受寵的嫡女,身嬌體弱,身世成謎。爹不疼娘不愛,被當做家族工具送去聯姻也就罷了,還被人下藥陷害要汙她清白。男人一襲白衣,恍若嫡仙清冷出塵:“滾。”被藥物燒的喪失理智的她自動忽略他眸中蘊含的冷嘲,欺身而上。……多年後,她毒醫聖手,名震天下。從嬌弱大小姐到奪命太子妃,肅清相府,玩轉朝堂。隻不過……纖纖素手抵著男人的額尖:“這位美人,當初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與我無關。”男人霸道地將她困於一臂之內:“睡了本王還想跑?” …
真假千金】她楚妙,本是丞相府嫡長女,卻與村婦之女錯換了人生;被家族尋回,成為父母與皇室的一顆棋子。她被哄騙嫁給平南王的嫡子蕭容瑾;公公是從無敗績的戰神,婆婆是燕國首富之女,丈夫體貼溫柔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蕭家兒郎個個尊稱她為一聲“嫂子”。可她滿眼是那站在陽光下的白月光,負了蕭家滿門。蕭家倒,她被家族棄如螻蟻,捧那村婦之女為帝後,告訴她“你天生命賤,怎配得上孤”。重生回來,蕭家七子皆在,她依然是他的世子妃,蕭家眾人捧在掌心的嬌嬌媳;但這一次,她要顛覆這江山!
沐九歌,精通古今醫學、藥物學,是華夏百年一遇的醫學奇才 卻一朝穿越成了沐家的傻子大小姐! 同樣叫作沐九歌,遭遇卻天差地別...... 身為沐家大小姐的她,目睹未婚夫跟庶妹的姦情,卻被殘忍鞭打至死! 身為醫學奇才的她,勾唇一笑:犯我者雖遠必誅! 她沐九歌既然來了,就絕不會讓她們好過。 不管你是蓮花、綠茶,還是惡毒庶妹、無恥渣男 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本以為恣意瀟灑的愉快生活完美開始了,卻被溫泉中無意惹上的妖孽黏上了,甩都甩不掉:“本王中了你的毒,只有你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