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事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和蕭總什麼都沒有發生。”白若疼得站不穩,滿頭冷汗的直接跌坐到了地面上,生理淚水斷了線的從眼角下,看起來一派凄慘,“他緒有點兒失控,我剛才只是在安他。”
“哭什麼哭,你搶我老公,我男人,我都還沒哭呢,得上你個死三八在這兒流鱷魚的眼淚?”黎清彎腰薅了一把的頭發,揪著又把從地上扯了起來,另一只空著的手像上了電馬達似的半秒不帶停歇,以極快的速度沖著白若的左右臉頰來回扇掌,“喜歡安人是吧,喜歡做雷鋒是吧?行,我現在緒也很失控,那拜托你也忍著疼安安我!”
“夠了!”蕭景逸趕上前攔腰抱住黎清,用力往后拖,不然以這個打法白若估計得被活活打出腦震來,“有什麼沖我來?”
哪怕被拖著往后一連退了好幾步,黎清也依舊鍥而不舍地在沖著白若拼命蹬,十足十現了自己堪稱彪悍的戰斗力。
直到蕭景逸把拖到再也沒有辦法傷害到白若的“安全范圍”,黎清才逐漸從原配暴打小三的快中離出來,就著對方環抱著自己的作猛地一轉,干脆利落的一掌用足了力氣,甩得蕭景逸的耳子都在嗡嗡作響。
“瞎逞什麼英雄,你就是不我沖你來,我也不會放過你。”黎清倒吊著眉梢,杏仁眼瞪得圓圓的,“一個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的蛋,白若不是玩意兒,你以為你就是東西了?但凡遇到婚出軌,那都是的犯賤,男的下賤,蛇鼠一窩,全是賤人。”
蕭景逸默默地將頭轉向一邊,出剩下半邊沒被打過的臉頰:“打夠了嗎,要不要這邊也來一掌?”
“啪。”黎清很果斷地滿足了他,并且力道用得比上一掌更大。
蕭景逸被打得眼前一黑,整整十幾秒都看不清東西,黎清抓住機會,又用膝蓋狠狠頂了兩下他的肚子,頂得他的一陣翻騰,險些干嘔出聲。
剛剛恢復知覺就要捂著肚子彎腰扶桌子的蕭大總裁蹙了眉頭,總覺得今天這事兒的發展形勢有些不對。
在他的認知里,原配捉似乎都是只帶人群毆小三,從來不會打自家老公的,為什麼到自己這兒就那麼慘?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上來就是一頓重拳出擊,得虧辦公室里的家都是特別定制的實木,重量有些過沉,黎清本舉不起來,否則他毫不懷疑下一刻黎清就會給自己表演一個萬皆可為兵,隨手拎著椅子把他和白若砸進醫院。
“我錯了。”手舍不得,解釋又不聽,蕭景逸只好拿出哄媳婦兒的必殺技——火速認錯,床上求和,“能不能別打了,回家再解釋?只要你不生氣了,我什麼都可以做。”
黎清用噴火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都出軌了還想繼續睡我,你TM想得!”
蕭景逸嘆了口氣,以前總覺得黎清兇人的時候很可,但是這次被兇的人換自己就一點兒也不可了:“我的確失態了,我道歉……”
蕭景逸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蕭瑞錦暴跳如雷的怒吼:“黎清,你憑什麼這麼打我兒子!”
曾京墨攔了好幾次都沒攔住的蕭瑞錦親眼目睹了兒子慘遭潑婦連環暴打,卻毫不敢反抗,還視男尊嚴于無,低聲下氣的求黎清原諒,頓時氣得怒火中燒,直接闖了進來。
原本空空的助理辦公室這下終于徹底熱鬧了起來。
“爸,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別管。”如果說剛才蕭景逸只是為黎清的暴躁到頭疼,那此刻他就將徹底迎來深沉的無奈和絕。
“笑話,這天底下還有老子不能管兒子家務事的道理?”蕭瑞錦冷冷的瞟了一眼黎清,果然立馬開啟了作死模式,“黎家可真是沒有教養,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潑婦?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連潑婦這個詞都配不上,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黎清用同樣冷漠的眼神瞪了回去,然后突然抓起辦公桌上的筆筒,人狠話不多,對著蕭瑞錦就砸。
“你干什麼!”蕭景逸嚇得趕去抓的胳膊,可還是慢了一步,竹筒制的筆筒就這麼華麗麗的砸在了公公上,里邊兒裝的筆和量尺工四散到地上,遠遠的看過去,像開了一地火紅的花,放肆而又熱烈。
“你這是瘋了嗎!”因為是竹制的,里邊兒也沒放什麼有重量的東西,所以這樣的筆筒砸在上并不會很疼,但黎清這一舉所包含的藐視和挑釁卻極大地激怒了蕭瑞錦,“蕭景逸,這就是你千挑萬選的媳婦兒?站在天橋上拎塊磚頭往下邊兒隨便砸,砸個弱智都比強。”
“不是蕭伯父你說的嗎?我有神經病。”黎清盯著蕭瑞錦冷笑了一下,“既然這是您作為長輩的殷殷期盼,那我這個小輩當然也就只有勉強順從咯。”
“強詞奪理!”蕭瑞錦氣得像只蛤蟆,兩邊腮幫子都鼓囊囊的,“真是翻天了,什麼時候我們蕭家得任由人騎在頭上了?”
“人怎麼了?男平等的口號都喊了幾十年了,報紙頭版頭條還天天登生男生都一樣,人能頂半邊天呢。伯父你該不會是不上網,不讀書,不看報,天就活在自我封建大家長的幻想里吧?”
黎清看著蕭瑞錦砸了砸,眼神帶著滿滿的譏誚與鄙夷,還有一抓住人家把柄的得意。
“況且現在的經濟消費主力群可都是,伯父你為蕭氏集團的前董事長和現任董事長他老爹,公然發布這樣貶低的仇言論,這要是曝出去那可是丑聞一樁,蕭氏集團的票估計得跌不呢。”
“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居然還敢威脅我?”蕭瑞錦氣得吹胡子瞪眼。
“威脅你又怎麼樣?”黎清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打從進這個房間開始,我的手機就已經調了自錄音并上傳到云端的模式。在沒有通知對方的況下錄音無法作為呈堂證供,但免費提供給各路八卦小報當新聞素材還是沒問題的。”
蕭瑞錦沒想到黎清的心思竟然這麼深,不僅悄悄錄音,而且還上了一份雙重保險,就算自己現在把的手機搶過來砸了,回去以后也可以隨時調取出已經上傳到云端加的那部分容。
其實黎清在開啟云端上傳功能的時候也兒沒想過會有這麼一檔子讓自己頭上泛起青青草原的事兒,純粹只是為了跟白若對峙的時候能迅速錄下的破綻,或者從那里套出些什麼有價值的話來。沒想到算計白若沒功,反倒了威脅蕭瑞錦最有力的證據。
黎清環抱著雙手,語氣不乏譏誚地又補了一句:“除了錄音,我還有你兒子背著我跟其他人摟摟抱抱的鐵證,到時候組個買一送一套餐,干脆一塊兒打包提供給算了。兒子婚出軌,老爹侮辱,這可真是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
“黎清,夠了。”蕭景逸看著自己老爹的臉青白錯,趕用手拉了一下黎清的胳膊,“要鬧回家鬧。”
“家?什麼家,誰的家?”黎清用力掙了蕭景逸的手,“我和你的那個家在你背著我和其他人摟摟抱抱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至于我自己的家,送你四個字,關你屁事。”
“哼,既然你不想要那個家,那就趁早搬出來吧。”蕭瑞錦補了一刀,“反正你這個兒媳婦兒我是很不喜歡,并且絕對不會承認的。既然早晚都得滾出蕭家,不如識趣點兒趁早收拾東西滾蛋,還能保住你們黎家的最后一面子,等到回頭我讓人把你趕出去,那可就難看了。”
“趕我?你憑什麼趕我,你有什麼資格趕我?”黎清真是被蕭瑞錦迷之優越的語氣給氣笑了,“我跟你兒子領的證,住的你兒子名下的房產,花的我自己娘家給的分紅,從頭到尾連大米飯都沒吃過你一口,你也配在這兒給我擺長輩的譜?”
“黎清。”蕭景逸覺自己的太都快炸了。
老婆跟老爹針鋒相對,偏偏兩個還都是炮仗脾氣,一點就著。他夾在中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鬼哭狼嚎什麼?我是聾了還是耳背,用你那麼大聲。”黎清憤憤的瞪了蕭景逸一眼,眼神兇狠得像一頭老虎,“老的搞一堆私生子,小的辦公室養人,真是家風優良,我今天算是徹底領教了。”
話里的“小的”罵的自然是蕭景逸,但那句模棱兩可的“老的”可就微妙了,有可能是指蕭景逸那個在外邊兒欠了一屁債的爺爺,也有可能是指喜當爹的蕭瑞錦,不過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把整個蕭家都罵了進去。
畢竟除了蕭景逸這位遲鈍的奇葩,蕭氏集團的歷任董事長就沒有不是花花公子,不緋聞滿天飛,人遍地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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