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蹭得可真是太值了,不然誰能想到堂堂五小姐這麼一尊人形兵,大名鼎鼎的冷面殺神,私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呆萌的一面。
“小婧本來就是我帶大的啊。”宇文鳶把黎清帶來的茶依次擺好,然后留了一杯藏在桌下,“我在第五家的家教工作包括每天給做飯,陪玩游戲,幫喂貓和哄睡覺。”
“還能這麼當家教?”黎清總覺小叔叔干的這個家教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你不需要給輔導文化課的嗎?”
“小婧先天智力不足,又因為一些不能對外公布的原因患上了很嚴重的神障礙和社障礙,本沒有辦法學習任何文化課程,是教會寫自己的名字我就用了一年。”
宇文鳶慨道:“你別看冷冰冰的,其實比誰都好相,不喜歡一個人直接手揍,喜歡一個人前面是槍子兒也會撲過去替你擋,這份率真在這個大家都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社會里真的是很難得了。”
“究竟要是一個怎樣溫的人,才能一點點把從深淵里拔出來。”黎清用手指輕敲著桌面,“小叔叔,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宇文鳶的雙眼瞇了一條彎彎的細,笑得像只狐貍:“如果我是一本書,那你不過才只翻到了扉頁而已,往后還有厚厚的一疊等著你從容不迫,逐一翻閱。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耐心,而我又有沒有這個榮幸。”
黎清負氣的吐了下舌頭,果然只要面對宇文鳶,在liao人這點兒上自己就沒有贏過。
等到黎清和宇文鳶都坐好,第五婧才認認真真的洗完三遍手,最后一個落了座。
“先吃沙拉。”宇文鳶把一個用來燉湯的大陶瓷盆推到了第五婧面前,“別就盯著,你需要足夠的維生素。”
第五婧像只兔子一樣全程夾著沙拉往里咀嚼,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桌上那盤香噴噴的烤羊排。
黎清看這幅樣子實在有些可憐:“小叔叔,要不然就讓先吃一塊吧。”
“不行,也就在我這吃點兒菜,平時誰敢管?”宇文鳶一臉堅決地往第五婧杯子里倒了些橙,“來,再喝點胡蘿卜。”
“我不吃胡蘿卜。”第五婧抗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胡蘿卜,是胡蘿卜芹菜洋蔥復合果。”宇文鳶忽悠得臉不紅心不跳,“專門給你設計的,其他人我都不給喝。”
“不需要,不需要,我不配。”黎清趕拼命搖頭,這是什麼黑暗料理,聽起來還不如胡蘿卜呢。合著小叔叔這是把第五婧不吃的蔬菜全都放到一塊兒湊了這麼一杯果吧。
果然,第五婧在聽見這東西是自己的專屬飲品后立刻收起了臉上抗議的表,開開心心的把一整杯都喝了下去,然后臉難看到像是活吞了蒼蠅。
“咦,我忘記拿紙巾出來了,小婧,去廚房拿一下。”宇文鳶低頭切了切盤子里的,給黎清和自己各自分了一些。
第五婧放下勺子,乖巧的走了進去。
前腳剛離開桌子,宇文鳶后腳立馬從餐桌下的隔層里又掏出了一只沙拉碗,把里邊兒的沙拉全都一腦的倒進了第五婧吃了一半的盆里。
因為宇文鳶給第五婧的盆子實在太過巨大,即便被人又加了滿滿一碗的量,從視覺效果上看也不太能分辨出來。
“小叔叔,你這麼干良心不會痛嗎?”黎清萬萬沒料到竟然還有這種作,而且看對方這練的樣子,這招絕不是今天才剛想出來的。
難怪第五婧材怎麼那麼好,天天吃沙拉,連滴油都見不著,這能不瘦嗎?
“不會啊,你老公不也是這麼被我騙過來的。”宇文鳶良心毫不痛,“小孩子挑食是病,得治,不能慣著。”
第五婧拎了一整提紙回來,怨念的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羊排的黎清,然后毫沒有發現的繼續埋頭干起了沙拉。
果然是個智障,黎清默默地給下了定義。
宇文鳶繼續喝了口黎清給自己帶的茶:“找我什麼事兒?”
黎清抬了下頭:“jio今天發了一份文件給我,說是蕭家這周末想舉辦一場慈善晚宴。”
“上一次才隔多久,他怎麼又要辦慈善晚宴。哦,差點忘了新龍城項目馬上就要開標了,為了提高影響力,彰顯自己的財力和人脈,蕭景逸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也知道這個項目對他來說有多重要,為了能順利拿下來,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了。再說組個局而已,又沒有多花費,既能博個熱心公益的面子,又能跟各家公司未來的接班人們打好關系,穩賺不賠。”
宇文鳶突然放下筷子站起,從自己房間的小屜里拿了個信封折返回來:“你看看這個。”
“邀請函,鄙人楊書寧拜上。”黎清垂下視線掃了一眼,“都說聚寶盆公司的楊老板是個有名的暴發戶,老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沒想到落款倒是文縐縐的。”
宇文鳶默默地補了一刀:“越沒文化的人,就越恨不得做些他自以為有文化的事。”
“蕭家投什麼標,他就投什麼標,蕭家辦慈善晚宴,他就跟著辦慈善晚宴,學人。”黎清越看這張請柬越覺得扎眼,“你跟他有私嗎,怎麼請柬都送到你這兒來了?”
“你和誰私?”原本正在埋頭吃沙拉的第五婧突然抬起了腦袋,眼中殺機乍現,“我宰了他。”
“私是指關系好,不是私通!”宇文鳶無奈地扶了下額,“黎清,你在面前說話盡量不要使用超過小學六年級能掌握的詞匯。”
“好。”黎清很努力地想憋笑,但最后還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你還沒回答我呢,楊書寧好好的怎麼會送請帖給你?”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跟他走得近,私底下賣了蕭家什麼不得了的機文件吧?”宇文鳶淡淡的說,“談不上有什麼,就是投過我一個課題,算是勉強有點關系。他今天讓人送這份請柬來的時候,還特意問了我下半年有什麼想要進行的項目,話里話外擺明了不缺錢,也擺明了想請的兒就不是我。”
“五小姐帶著運鈔車怒砸蕭氏集團辦公室的事兒,現在已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蕭家栽了個大跟頭,卻又沒本事還擊,面子算是被下得一干二凈。”黎清冷笑了一聲,“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楊書寧能讓第五婧出現在自家辦的慈善晚會上,那這事兒可就微妙了。”
無論是新龍城項目還是未來幾年c市的房地產發展趨勢,大部分企業都是陪跑,最后的斗爭和角逐都會在蕭氏集團和聚寶盆之間展開。
第五婧砸了蕭家,又親近楊家,無形中也就是代表整個第五家在站隊。
雖然黎清不清楚蕭景逸為什麼會如此忌憚跟他們兒不在一個國家的第五家,但從眼下楊書寧的全力爭取來看,第五婧手底下的生意似乎并不止自己在網上查到的那點兒。
“第五家的況很復雜,回頭有空我再跟你細說。”宇文鳶用手不急不緩地挲著請柬,“這個楊書寧也算是有本事,連這些陳年往事都能打聽出來,絕不會像外邊兒謠傳的那麼愚蠢。所以就算你今天不來找我,這件事我也得跟你商量。”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板上釘釘的事兒啊!”黎清一臉絡,“我和蕭景逸可是天天追在你屁后邊兒小叔叔,又講禮貌又可,難道你還能背著我去幫外人不?”
宇文鳶挑了下眉:“想請誰找誰去,我只能做我自己的主。”
黎清趕擺出一副人販子販賣無知的溫表:“小婧,我能這麼你嗎?”
第五婧沒看,盯著還剩幾勺子的洋蔥眼神都氣得快噴火了:“不能。”
黎清趕掀開桌布,把宇文鳶藏在下邊兒的加糖茶掏了出來:“剛剛凍好的椰泰式茶,還額外加了珍珠豆和布丁,一口下去……”
話還沒說完,黎清就覺手上一空,耳邊迅速傳來了第五婧吸珍珠的咕嚕聲。
“吃了我的東西可就是我的人了。”黎清用手撐著下,笑瞇瞇的接著忽悠,“小婧啊,這周有個很好玩的聚會你要不要去?里面有超級多的茶,點心,和剛剛送你那種狐貍糖可以隨便吃。”
第五婧白了一眼:“不去。”
也就是沒有正常人那麼聰明,真當自己傻呀。
黎清沖宇文鳶使了個眼,然而對方很氣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行啊小叔叔,我用絕招是吧?
黎清不懷好意的冷哼了一聲,然后突然拔高音量:“這次要來一堆喜歡你老師的漂亮小姐姐!”
正在開開心心喝茶的宇文鳶突然了驚嚇,差點兒沒被嗆死:“你這是準備把宴會廳給你拆了嗎?”
“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為朋友兩肋刀都不算什麼,何況區區一個宴會廳。”黎清純良的眼神像小鹿般清澈而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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