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即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間,可是外面卻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小姐,你過來看。”忽然,碧痕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驚訝。
聞言,宋書綺急忙走了過去,就看著碧痕手指指著地面,而在地面上,一個花盆下面滿是水漬。
“小姐,定然是剛剛聽的人不小心將花盆弄倒了,所以里面的水才會灑了出來。”碧痕忍不住憤憤開口,“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大白天竟然聽小姐講話。要是讓奴婢捉住,定是要撕爛的耳朵。”
聽聞碧痕的話,宋書綺皺了皺眉頭,“碧痕,你且追出去看看。”
碧痕點了點頭,急忙便要跑出去,還未走兩步,便聽見小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碧痕,若是找不到人的話,莫要聲張,你便去悄悄地詢問袁氏他們在做什麼。”
碧痕明白小姐的意思,不要打草驚蛇,所以點了點頭。
“小姐,您放心吧。”碧痕說完,便匆匆的去了,只留下宋書綺一個人站在原地。
沒錯,這個人實在是有些膽大妄為了,宋書綺看著地面上的水漬,眼神里出一抹冷意,雖然不知道是誰,可定然和那宋書彤母兩個不了干系。
自己定然要在于氏將這個消息添油加醋的告訴父親之前,征得父親的同意,想到這里,宋書綺走進屋子里,將賬本收起來放好,便到了父親的院子里。
此時的宋正生正在書房里看書。
聽見敲門聲,隨口說道,“進來。”
宋書綺打開房門,便看見父親坐在椅子上看書,聲音里便帶著幾分愧疚,“父親,我是不是打攪您看書了?”
原以為是哪個小廝找自己有什麼事,此時聽聞竟然是綺兒的聲音,宋正生便將書本放了下來,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無礙,綺兒今日來找為父,可是有事?”
“父親果然料事如神。”宋書綺夸贊,眼神里帶著幾分崇拜,“綺兒今日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和父親商量。”
聽見宋書綺的話語,宋正生不自覺的直了脊背,角的笑容微微的擴大了些,“綺兒,但說無妨。”
宋書綺點了點頭,“父親,既然您將賬房管理給了兒,那麼兒定然要對得起您的信任。”
宋正生點頭,心中卻是覺到幾分欣,上上下下將宋書綺打量了一番,確實是比彤兒懂事多了。
“兒這兩日核查賬本發現,其實府里的支出之中,有一部分可以省下來。”宋書綺一字一頓,話語不卑不。
聽聞宋書綺這般說法,宋正生倒是提起了幾分興致,“哪一部分?”
宋書綺笑了笑,“父親,我讓碧痕查過每個院子里所有的活計,基本上差不多,可是院子里的仆人卻差了許多,所以這其中定然有很多只領月錢卻在這里渾水魚的人”
聽見宋書綺的話,宋正生皺眉,竟然還有這種事,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看著宋正生疑懷疑的樣子,宋書綺就知道,他定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也在懷疑自己話語的真實。
“父親,晚些時候,我會將賬本上那些不必要的開支標記出來,讓碧痕拿過來您親自過目。”宋書綺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打消父親的懷疑而已。
宋正生點了點頭,看向宋書綺,“綺兒,你打算怎麼做?”
“將他們送出去,這樣渾水魚的人對家里一點好都沒有。”宋書綺說的毫不猶豫,“不僅如此,我們要提高留下來人的月錢,好讓他們能夠更加安心的為家里做事。”
“父親,或許開始這樣做的時候,會有一些人的抵制,會引起一些,可是為了宋家長遠的利益,我們這次必須這樣做。”
宋正生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這個兒,眼神里帶著幾分陌生,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
“父親,您同意嗎?”
宋書綺小心翼翼的試探,自己已經將話說得明明白白了,父親應該能夠聽得懂吧?可是為什麼此時父親卻是一臉陌生的看著自己?
畢竟一下子要將許多人辭退,確實是一件大事,需要父親的同意才行。
“父親,您同意嗎?”
看著宋正生在發呆,宋書綺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宋正生猛然驚醒,眼底劃過一抹欣,“這是對宋家有益的事,我自然同意的。”
聽見父親同意,宋書綺臉上出一抹激,“好,父親,那我便著手準備了。”
宋正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瞧著宋書綺轉便要離開,忽然住了宋書綺。
宋書綺疑的轉,“父親,可還有事?”
“綺兒,父親只是好奇,這些問題是你自己看出來的?”綺兒乃是兒家,又沒有理過這些事,怎麼會這般的得心應手?
宋正生的腦海之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這是夫人看出來,讓綺兒準備的,但心中還是覺到奇怪,為何這麼多年,夫人從未告訴過自己?
聽聞父親的話,宋書綺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閃過一抹不安,“父親,這件事我做的是不是不對?”
看著宋書綺的樣子,宋正生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安定了下來,這才是一個孩子面對事應該有的神。
“自然不是,這件事做的很好。”宋正生點頭。
宋書綺臉上帶著幾分赧,“那好,兒便去準備了。”
轉的瞬間,臉上的不安,赧瞬間統統消失,平靜無比。
父親竟然對自己起了疑心了?宋書綺只覺得好笑,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父親的臉上竟然會有害怕的神,他究竟在怕什麼?
看著宋書綺的背影,宋正生暗自搖頭,嘲笑自己的多心,綺兒終究是一個孩子,怎麼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沒錯,宋正生確實是有些害怕,當看到兒站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分析事頭頭是道的時候,他的心中恍然有種自己老了不中用的錯覺,這種覺讓宋正生心中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若是這個家,有一天不需要自己了怎麼辦?
可是很快,宋正生看到宋書綺臉上那不安的神之后,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綺兒終究還是個孩子,這個家也是需要自己的。
不過自己倒是有些好奇,看看綺兒究竟要如何理這件事了。
剛出了書房,宋書綺便看見碧痕在焦急的等著自己。
“碧痕,怎麼樣了,可是追上了那人?”
宋書綺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聽墻角。
碧痕一臉愧疚,“小姐,奴婢沒用,并未追上,可是奴婢從一個小丫頭口中得知,剛剛看見吳氏雙漉漉的回去換服。”
“吳氏?”這個人又是誰?宋書綺的眼中帶著幾分疑。
“回稟小姐,這個吳氏是張大的媳婦,聽聞和袁氏的關系很要好,而且,倆也是一塊來伺候小姐的。”
碧痕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憤怒,“奴婢早就應該知道,和袁氏走的這麼近,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該多多提防的。”
聽見碧痕惱怒的聲音,宋書綺倒是笑了笑,“若是如此,那麼一切和袁氏有關的人,我們豈不是都要提防著,那樣的話,還不得累死?”
“可是小姐,這個吳氏竟然聽我們講話,真是該死。我們將這件事告訴老爺吧。”
宋書綺嘆了一口氣,搖頭,“那又如何?我們沒有親眼看見,沒有證據,便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也會不了了之。”
“怎麼沒有證據?”碧痕不甘心的開口,“我們現在去找,那吳氏換下來的服肯定還藏在的屋子里,到時候不就人贓并獲了?”
“碧痕,你可要知道,服上的不是別的,而是水。”
聽見小姐的話,碧痕眨了眨眼睛,隨即便明白了過來,聲音里還是帶著幾分不甘心,“雖然那些水在太下一曬就干了,可那就是證據啊,我們若是將的服拿出來,一定會出馬腳的。”
宋書綺認為卻不會是這麼簡單,畢竟和袁氏呆在一起的人,能這麼容易被自己抓住把柄?所以笑了笑,“你說是證據,可是抵死不承認怎麼辦?總不能因為的服了,我們便說聽了我們的談話吧?再者,那可是贓,你以為會留到現在,說不定,早早的便將服洗干凈了。”
“那可怎麼辦?”碧痕著急得團團轉,“難道我們就任由這般逍遙法外?”
逍遙法外?如果真的是,總會出什麼的,想到這里,宋書綺的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碧痕,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自己站出來。”
聽見小姐的話,碧痕一臉不敢置信,可看著小姐有竹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需要奴婢做什麼?”
宋書綺低頭,在碧痕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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