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陵已經是翌日清晨時分。
再次踏上這片悉的土地,葉無天慨萬千,回想當初,初踏江陵,那時候意氣風發,玩世不恭,過著遊戲人間的瀟灑日子。
而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放不羈的青年,他知道,自己肩上揹負著沉重的擔子,更是明白了“責任”這兩個字的深重含義。
“爹爹,這裡好多人呀。”
“爹爹,他們的服好漂亮。”
在車上睡了一晚,兩個小傢伙顯得神抖擻,們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副獵奇的模樣。
“到時候爹爹帶你們買好多漂亮的服,帶你們去吃好多好吃的東西。”葉無天向他們說道。
“爹爹,我們現在就去吧。”楊開迫不及待道。
“現在我們先回家,爹爹帶你們去見爺爺。”葉無天說道。
“爹爹,爺爺是不是鬍子白白的,頭髮白白的?”楊心好奇問道。
“呵呵,等你們長大以後,爺爺就是鬍子白白的,頭髮白白的了。”葉無天笑著說道。
一行人走出車站,坐上了前往東興娛樂會所的公,以前東興娛樂會所乃是無天盟的總部,自然也就是葉無天此次歸途的第一站了。
因爲早晨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有點,所以足足坐了將近一個小時方纔抵達東興娛樂會所。
這東興娛樂會所看起來並無太大的變化,只是牆上那些瓷磚有些發黃,想必這些年都未曾翻新過。
“都快五年了,也不知道大家過得怎樣。”看著這幢悉的大樓,葉無天慨不已。
長舒一口氣後,他邁步朝著會所大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門走出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
“老人家,請問這裡還是無天盟的地方嗎?”葉無天問他詢問道。
“你說什麼?”老人耳朵似乎不太靈,他歪著腦袋將右耳靠近葉無天。
葉無天湊到他耳旁大聲重複道:“我問你這裡還是不是無天盟的地方。”
老頭擺了擺手,說道:“這裡早就不營業了。”
葉無天眉頭皺了皺,又湊到他耳邊大聲問道:“那你知道這裡的人去哪了嗎?”
“搬去市中心的無天大樓了。”老頭說道。
“無天大樓?”聽到這名字,葉無天也就大致明白了況,他向老頭謝道:“老人家,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老頭擺擺手笑道。
葉無天又回頭向衆人說道:“看樣子是換地方了,咱們打的過去好了。”
於是,他們攔下了兩輛出租車,葉無天一家人坐一輛,而寧音帶著三坐一輛。
“年輕人,去哪呢?”剛上車,司機便笑盈盈的向葉無天問道,這司機看起來四五十歲,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去市中心無天大樓。”葉無天回答道。
司機應了一聲,便轉彎駛機車道。
剛進車道,便上了紅燈,司機停下車,向葉無天笑問道:“年輕人,這倆孩子是對龍胎吧?”
“是啊。”葉無天回答道。
“俗話說一個子和一個組一個好字,你們夫妻倆可真是有福氣啊。”司機祝福道。
“呵呵,承你吉言。”葉無天笑道。
“你們應該是鄉下人吧?”司機又隨口問道,因爲界的服再趕時髦與外面比起來還是顯得樸素,所以葉無天一家人上的行頭看起來就跟鄉下人沒什麼兩樣。
“額。”葉無天隨意應了聲,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司機又嘆息道:“哎,說起來還是鄉下好啊,如今鄉下的生活條件已經不比城裡差了,而在城裡生活還得爲生計奔波勞累。我兒子也差不多跟你這般年紀,正是該考慮婚姻大事的時候了,只是如今找對象不容易啊,現在的年輕孩子首先看的不是對方的人品,而是家庭條件,最起碼就是有車有房,要是連這些基本條件都達不到,那九孩子都得跑。”
“那你們家準備好車房了嗎?”葉無天隨口問道。
司機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道:“現在城裡的房價簡直要人命,像我們這樣的工薪階層,就是省吃儉用,鬥幾十年,也沒能力在這城市裡買房啊。以前在鄉下還有一棟老房子,可是卻因爲正府拆遷給上繳了,賠償的錢還不夠在城裡買個廁所。現在我們一家三口都還在郊區裡租房子住,爲父母,我們辛苦點倒沒什麼,可是苦了孩子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啊。”
葉無天從小到大都過著食無憂的生活,從不曾爲錢的問題困擾過,所以也無法理解對方的苦楚,不過如今已爲人父,他多也能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道理。
司機嘆了口氣,又呵呵一笑說道:“我也是看你們帶著孩子,所以有而發,讓你們見笑了。”
“大叔,你說的一點沒錯,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天下哪個父母不爲子考慮呢。”葉無天贊同道。
“呵呵,是啊,只要能看到孩子幸福,我們做父母的也就心滿意足了。”司機笑道。
一路上,葉無天和司機聊得相當投機,對話中得知他姓李,在江陵已經開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車。在葉無天眼裡,他是個勤勤懇懇的普通老百姓,同時也是個偉大的父親,在他上,能夠看到天下所有父母的影。
聊著聊著,無天大樓很快就到了。
“年輕人,這裡就是無天大樓了。”李師傅在無天大樓門前車場上停下車,,回頭向葉無天說道。
正要下車之時,葉無天猛然間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現在無分文。
再散開神力一掃,寧音一行人並不在附近,想必還沒有過來,無奈之下,他只得乾笑一聲,尷尬的向司機說道:“李師傅,實在不好意思,我的錢都在一位朋友上。而剛纔我們和那位朋友分乘兩輛出租車,所以給忘記了,要不你再等等,們應該也快到了。”
李師傅卻是擺擺手,爽快地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就當是我給這兩個可的小傢伙買糖果吃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開車也不容易,這錢我們是一定要給你的。”葉無天說道。
“常言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年輕人,你就甭跟我爭這幾塊錢的事了。”李師傅熱心地說道。
“這錢不給你,我們心裡可過意不去,要不你在這稍等一會,我在這附近有人,馬上就給你送過來。”葉無天提議道。
李師傅連連搖頭:“真的不用了,我開了幾十年的車,什麼樣的人都見過,那些賴錢的乘客也遇到過不。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葉無天聽得有些,正想再說什麼,突然,“嘭”的一聲撞擊聲響起,整輛車子猛得一。
扭頭朝前方擋風玻璃外看去,只見一柄黑寶馬轎車的車尾撞上了出租車的車頭,想必是倒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來的。
看到這一幕,李師傅趕下了車,而對面的寶馬轎車上也很快下來四個穿西裝的男子。
“我們也下去吧。”葉無天向陳霜霜說道,說著便抱著孩子下了車。
對面,寶馬車左後座上下來的那個頭男子快步走到車尾,朝寶馬那被撞爛的車尾看了一眼,臉一沉,扭頭向李師傅看去,惡狠狠地罵道:“馬勒戈壁的,你怎麼開車的,沒長眼睛啊?”
李師傅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一看到對方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他頓時就矮了半截,戰戰兢兢地解釋道:“這位小哥,我的車早停在這裡了,是你們剛剛倒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來的。”
“他媽的你還敢賴我們頭上來,你是看大爺車漂亮,想到大爺頭上訛錢是吧?告訴你,門都沒有!”頭厲喝道。
而此時,另外三個男子已走到頭後,看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的樣子,李師傅的底氣也就更加不足了。但是他很清楚,對方這輛車價值不菲,若是將事故責任賴到自己頭上的話,那說也得賠個十幾萬。一想到這高額賠償金,李師傅也只能著頭皮堅持道:“小哥,真的是你們撞上來的,若是你們不信,這附近都有監控呢。”
頭眼睛一瞪,蠻橫道:“大爺我說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
聽對方這麼一說,李師傅也就明白對方是故意想要推卸責任,但是在這高額賠償金面前,他縱是豁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步,“小哥,我,我看這事還是請警來理吧。”他知道自己應付不了這些狠人,所以也只能向警求救了,說話間,他已取出手機準備報警。
“嘿!你這老傢伙,想跟大爺較勁是吧?”頭怒狠狠地喝道,說著上前一步,手用力一拍,直接將李師傅的手機拍飛。
李師傅的手機飛出幾米,摔了個稀爛,他一陣心痛,趕上前將那些被摔散架的零部件拾了起來。
這時,葉無天走上前來,說道:“我可以證明,剛剛是你倒車撞上了李師傅的車,而且我也看到你把李師傅的手機摔爛了,該賠多就賠多,休想賴賬。”
頭朝葉無天瞪來,將他上下一打量,冷冷呵道:“鄉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李師傅趕走到葉無天跟前,向葉無天勸說道:“這事跟你們沒關係,你們還是趕走吧。”他也是看葉無天拖家帶口的,不宜捲進這種事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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