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冷冷一笑,旋拉了把椅子坐下,抬眸睨著眼前這幾個人。
來之前并沒有打算把他們開除。可聽了他們的話以后就改變主意了。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孟銘琛走了,他們也得走。
“我會用一晚上時間來確定你們過去三個月的出勤況。”孟瑤說:“另外,把辦公室以及各桌子柜子的鑰匙出來。我要查賬。”
這里的賬并沒什麼好查的,孟瑤只是順口那麼一說。然而,黃興立馬就急眼了。他說:“孫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把我們當賊了?”
“我有說什麼嗎?”孟瑤只覺好笑,攤攤手,說:“南苑柏隆連續三年營業額為零。你們的賬本不過是幾頁廢紙。有什麼不能給我看的?”
“就算營業額為零,孫小姐也不該用這種態度對我們。”黃興明顯著急了。臉上和善的表,漸漸出了兇惡。
孟瑤不想,難不他們私底下有什麼貓膩?
黃興越是反對不出鑰匙,孟瑤就越興趣。最終,了保安。在幾個保安的監視下,黃興不得不出鑰匙。
“送他出去。”孟瑤對保安說道。掂了掂手里的鑰匙串,隨后看向劉金蘭。
的臉已經慘白。
而另外兩位小姑娘已經嚇得到了一塊。
“我原本并不想對你們怎麼樣。”孟瑤說:“可你們的反應太奇怪了。我不有想法都不行。”
孟瑤頓了頓,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三個人。
大概是被的眼神嚇到,瀟瀟的孩帶著哭腔說道:“孫小姐,我的賬本都在黃主任的屜里。”
“我的也是。”另一個菁菁的孩說。
劉金蘭見狀也道:“這里的賬本跟各種報表,都由黃主任負責保管。您只要打開墻上那個小保險箱就能看到。”
孟瑤回頭掃了一眼,確實看到角落里有個保險箱。
這些人還真搞笑,竟然把賬本跟報表藏在保險箱里。
孟瑤收回視線,繼續盯著那三個人。見兩個小姑娘都快嚇哭才收回眼神,說:“回去吧。有事會聯系你們。”
兩小姑娘怔愣了一會兒,才相攜著退了出去。
剩下劉金蘭,孟瑤見還有話說,便說:“說吧。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的人。”
劉金蘭猶豫片刻,就把心里的話一腦兒說出來。
原來,孟銘琛已經三年不曾踏南苑柏隆,對這里的生意更是不聞不問。黃興雖然是辦公室主任,但因有孟銘琛授意,在這里只手遮天。
“我們這幾個只是他請來做樣子的而言。”劉金蘭嘆氣,說:“孫小姐,我已經做好離職的準備。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反正公司不會給工資。”
“孫小姐也不用費神去調監控了。”劉金蘭又說:“我們每天只上六個鐘頭的班。規定五點,我們一般四點不到就走了。反正也沒人查。不走才傻。”
孟瑤有點無語,擺擺手人走。
劉金蘭走后,孟瑤開始翻箱倒柜的把那些賬本跟報表拿出來。三年的賬本攤了一地,蹲在地上一起看。
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黃興利用職務之便,欺上瞞下,私自抬高店鋪租金,卻對集團說降了。一邊拿差價一邊騙集團的補助。
小金庫賺了個盆滿缽滿,妥妥一枚“土皇帝”。
孟瑤還發現,黃興還克扣了兩個孩的工資。
億萬集團的工資標準會據社平工資進行調整,一般每年都會漲一次。而過去三年里,倆孩的工資一分沒漲,甚至從第一個月起的工資就于集團規定的最低工資標準。
連這麼點錢都要貪,簡直是不知廉恥。
孟瑤毫不猶豫的開除了黃興,至于劉金蘭跟那兩個孩,決定過段時間再說。眼下,得把黃興多收的租金退給各位租戶。
在決定退回多收租金的前一夜,孟瑤突然接到司夜恒的電話。
后者一如既往的對的事了如指掌,言語間帶著一輕蔑的笑,聽得孟瑤很是窩火。
“您特地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嘲笑我?”
“順便嘲笑你一下。”司夜恒笑著說道,“收起你的小爪子,乖乖求我幫你。”
“我為什麼要求你幫我?”孟瑤氣得直咬牙,“我可以自己解決。”
“用你的小金庫?”司夜恒悠悠一笑,隨即嚴肅起來,“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利用孟建國給你的一千萬零花錢,在第三個月的時候沖一下營業額。完他給你的任務。”
孟瑤不是沒想過耍小聰明,反正孟建國只要求在三個月改變南苑柏隆,并沒有要求一直經營下去。等三個月期限一過,大可以推掉這個燙手山芋。
可這樣一來,不就等于造假麼。并不彩呢。
“第二個選擇。”司夜恒繼續說道:“真正想出一個長遠發展的方案。首先把黃興貪走的錢追討回來。記住,可以把事搞大。你是孟家長孫,完全可以高調一些。”
“正所謂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你多學著點。”司夜恒說完頓了頓,厲聲道:“耳朵呢,給點反應!”
孟瑤被嚇了一跳,滿腹委屈,可又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扁扁,沒好氣的說:“當然是要長遠發展,不然豈不是倒我的牌子。”
“呵。”司夜恒冷笑,“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不過既然決定好了就趕行起來。陳深已經帶著人去跟黃興要錢。等錢一到位就趕發下去。”
孟瑤聞言,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還真神奇。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另外,他為什麼要幫?
“那個——”
“明天晚上到別墅來。”司夜恒用命令式的口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這孟瑤心頭一陣鈍痛,隨即火冒三丈。
還能為什麼!
不就是為了從中獲得好麼!
孟瑤氣鼓鼓的掛斷電話,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早早去了南苑柏隆。
孟瑤坐在電腦前發呆,最后決定以個人名義補各位租戶,變相免去租金。這樣說出去,其他人就算有意見也不能說什麼。
個人行為,與集團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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