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羽徹底糊涂了:“那你說不是他,是誰?雪兒可是躺在這里呢,喬豫斯那家伙,對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說來到現在,蘇明羽都沒見喬豫白開始找誰算賬,一直都圍繞著齊慕雪,他倒是忘了問喬豫斯了。
“他現在應該還在酒店里躺著吧,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昏迷了,雪兒是什麼原因導致昏迷我不知道,但是喬豫斯是被煙灰缸砸暈的,腦袋上破了一個,力度之大,一點都不像中藥之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喬豫白復雜的神落在齊慕雪上,他也很想知道,為何在那樣的況下,還能將喬豫斯砸暈。
“你的意思是說,煙灰缸是雪兒砸的?”蘇明羽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喬豫白說的話,不敢置信的問。
“從現場的況來看,除了,沒有別人,房門被人從里面反鎖,出不來,沒有房卡的人也進不去。”喬豫白點點頭,不管他如何不信,卻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皺眉,蘇明羽驚訝的神久久不散,有些掙扎的開口:“豫白,有些話我一直都沒說,而我想你肯定也是明白的,只是沒問,關于雪兒的來歷,我們調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結果,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的手很好,毅力也不錯,若為男兒,定是鐵人士,舉手投足之間,優雅高貴,偶爾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的。”有些話放在心里就好了,若要說出來,只會破壞好的氛圍,這是喬豫白自欺欺人的話語。
蘇明羽顯然沒有他那麼多顧忌,說話也不管什麼:“那要是一輩子都不說嗎?你就甘愿這樣被蒙在鼓里?或許有一天,拋開你們過往的種種,轉頭給你一刀怎麼辦?”
閉了閉眼睛,努力下心底泛起的酸,喬豫白的心碎了無數片,可他還要自己一片片的拼起,因為還沒醒。
“不會那麼做,我相信。”這麼些日子的相,足以讓喬豫白清齊慕雪的為人,“只要還愿意在我邊,就是永遠糊涂,又有何妨呢?”
“你,竟已深至此。”蘇明羽瞪大了眼眸,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喬豫白,看到他臉上的堅定,看到他眼底的痛苦,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些人,不心則以,一旦,那便是至死不渝,從前他擔心喬豫白打一輩子,現在他擔心,他的重會為他最大的弱點。
“豫白,你可要想清楚,不是兒戲,你不要拿自己的一生做賭注。”狠狠皺眉,薄翻了兩下,蘇明羽頗為沉重的開口。
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藏著濃重的神落在床上的人兒上,繾綣依:“就是我的一生。”
是他不曾懂過,所以不知,原來竟是如此的讓人難以割舍。
的一舉一,對他來說都是甜的負擔,恨不能就這樣與相伴到老,而不去過問那些過去的時。
可是心還是會介意的,如鯁在,比如的來歷,比如上的傷痕,又比如,在酒店的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你的事我也不想多管,既然你決定了,那做兄弟的我只有支持,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就是你的依靠。”出手在喬豫白肩膀上錘了一下,表示對他力到底。
喬豫白白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并沒有說什麼,卻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似乎是有所應一般,齊慕雪眼皮子掀了掀,似乎就要醒過來了。
站在喬豫白對面的蘇明羽第一時間看到齊慕雪要醒過來的跡象,立刻驚喜的道:“雪兒,你醒了?”
聽到他的話,喬豫白立刻低下頭,輕聲在耳邊道:“雪兒,雪兒?快醒醒好不好?我很擔心。”
眉心打一個結,大腦昏昏沉沉的,疼的厲害,齊慕雪耳邊傳來喬豫白或近或遠的聲音,飄忽不定。
聽著他藏不住傷痛的話語,也跟著心一揪,好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子實在是太沉了,本就沒法睜開。
眼前是一片無邊的黑暗,不論怎麼走,都走不到有亮的地方,手不見五指,沉悶的讓人想要就此永遠沉睡下去。
不,不能睡,喬豫白還在等著,齊慕雪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大腦神耗竭的空虛,讓連一下都難的很,即便如此,還是睜開了眼睛。
映眼簾的就是喬豫白擔憂的目,虛弱的抬起手,想要一下他的臉龐,卻在半空中因為沒有力氣,有垂落的跡象。
喬豫白眼疾手快的攥住的手,覆上自己的臉,憔悴的面上有那麼片刻的欣喜:“雪兒,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神耗竭,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睡個幾天,就,就好了。”勉強扯開一個微笑,齊慕雪用力說出這麼一句話,便再次闔上了眼瞼,連帶著手從喬豫白的掌心中出。
這下意識徹底消散,齊慕雪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只有無邊的黑暗將籠罩,只等明到來。
眨了眨眼睛,蘇明羽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似的,他懷疑自己眼花了。
指著再次睡過去的齊慕雪,他皺眉:“雪兒剛剛是不是醒過來了?不是我在做夢吧?”
指尖還殘留些許冰涼的溫度,喬豫白知道這不是錯覺:“剛剛醒了半分鐘,說沒事,睡幾天就會醒過來了。”
著下,蘇明羽若有所思:“那這樣看來的話,我沒聽錯,知道自己是因為神耗竭才會昏迷,可是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除非以前也有過同樣的況。”
本以為齊慕雪醒過來他們就能知道原因了,卻沒想到醒過來的時間這麼短,只能知道這麼一句。
蘇明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齊慕雪還不如不醒來呢,什麼都沒知道不說,又給他們拋了一個新的問題。
只是在看到喬豫白幾不可聞的松了口氣的時候,蘇明羽有那麼一瞬間激齊慕雪這短暫的片刻清醒。
看來他想錯了一點,不僅僅是喬豫白對齊慕雪深種,就是齊慕雪對喬豫白,也不遑多讓。
他能看的出來,齊慕雪的已經到了極限,可就是如此,也撐著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說了這麼一句就暈倒過去了,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喬豫白過分擔心。
“我不管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況,收起你的那些想法,愿意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要是不說,我也不會,至于其他的,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了,我只要好好的。”
若是在蘇明羽說那些話的時候,喬豫白還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與試探,但是現在,去他的遲疑,去他的試探,他要的只是這個人,僅此而已。
“好。”千言萬語,最終都抵不過這一個字,蘇明羽深深的看了喬豫白一眼,“剩下的事就給我來辦了,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除了這兩個人,參與進來的還有葉靜蘭和喬霜雅,們自以為做的干凈,卻還是留下了把柄,你要怎麼對付們兩個?”
“們一個是你兒時有過的玩伴,一個是你的親妹妹,老爺子可是很寵們的,至于喬豫斯,老爺子也很疼,我手之前,是否需要顧忌?”
本想徹底解決這幾個人的,蘇明羽才想起來,冒然手還是有所不便,于是就詢問喬豫白的看法。
“你看著辦吧,暫時先給他們一個教訓,來日方長,等雪兒徹底醒過來了,我要親自對付他們,傷害了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喬豫白抱著齊慕雪,冷聲回答著蘇明羽的問題。
聳聳肩,蘇明羽也沒要他現在就去對付那幾個人,的確,做出了這樣的事來,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蘇明羽離開病房之后,喬豫白溫的著齊慕雪的臉,輕聲呢喃:“雪兒,快點醒來,你說的幾天是多長呢?答應我,兩天就醒來,我能給你的,就只有兩天時間,多了,我怕我等不了。”
抱住懷里的人,經此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開的手,他要收拾干凈邊所有藏的禍患,他要開開心心的活著,不再到任何傷害。
蘇明羽的話到了他的心靈,若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齊慕雪這樣神耗竭的況不是第一次了,那麼那些時間,是如何度過的呢?
的邊是否還存在危險?是不是這樣被其他男人照顧著?還是說,就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偌大的房間,等時間到了醒來?
不論是哪種況,喬豫白承認,哪一種他都無法想象,哪一種他都不想面對。
的越深,就越在乎,就越難接的痛苦,只想包含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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