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的家庭過的不是很好嗎?我們不缺錢的,爸爸他為什麼要稅稅逃稅?他的地位已經不低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如果不是自己種下了禍,怎麼會被人家盯上?蒼蠅不叮無蛋!”
安安雖然喝了酒醉的不輕,但是心里再明白不過了,比清醒的時候還要明白。
“安安啊,是、在無止境的膨脹,自從你爸爸走上仕途,他花了多心思才走到這一步,這些你知道嗎?在這條路上,他已經習慣了一路向前的節奏,他永遠是最前方的風景,已經停不下來了。”
“那我呢?我和顧奕宸的關系,是不是我爸心計劃好的,我就是他高升的一顆棋子。你們明明知道顧奕宸和他的妻子并沒有解除婚約,他是深簡陌的,就是為了攀附權貴,為了爸爸的競選,與薛市長簽下了丑惡的約定,是不是?”
安安有氣無力的喊著,現在已經疲憊的不樣子。
也許是最親的人并不的緣故,亦或是明明著,可是這份里面摻雜了太多的水分,被傷的無完。
“安安,當時你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薛市長眼就看上了你,他主提出的愿意和咱們家為親家,他說顧奕宸早晚會回心轉意的。我們向你瞞,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失去這大好姻緣。”
“是大好的姻緣嗎?對你們來說是大好的機會吧?可是現在我們的家散了,都不如平常百姓家了,只有他們還能盡天倫之樂,至他們可以夫唱婦隨,舉案齊眉。我們呢?我呢?”
安安出自己的左腕,“看看吧,這條傷疤,是我一生的恥辱,是,我承認,我深深地著顧奕宸,可是他并不能給我想要的。如果沒有遇到他,我是不是可以找到一個我的,我們會像平常百姓家的兒一樣幸福。”
安安失神的看著母親的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傷到極致的控訴。
“安安,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就認命吧,我們可以等,等你爸爸出來,等很你的那個人出現……”
“等?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爸爸出來又能怎樣,我們什麼都沒了,一無所有,我們完了,媽媽,您醒醒吧。哈哈哈哈……”
安安大笑著踉踉蹌蹌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客廳里安母癱坐在沙發里,安安的話仍然在耳邊縈繞。
是啊,自從安國富被判刑之日起,就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還有機會,還能翻,就是憑著這個信念支持著自己活下去。
可是,就在剛剛,兒的一番話終于喚醒了夢中的人。
還有機會嗎?五年的監獄生活,外面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安家的氣數已經盡了,怎麼可能還會東山再起?
安母越想心里越是沒,面對兒的指責,真是愧難當。
仰起頭環視諾大的房間,空空如也,一個人坐在這里,的心慌慌的,悶得不過氣來。
曾經的環與強勢的自己再也找不回來了,以后就要這樣的落魄的孤苦伶仃的生活下去嗎?
不,這是殘忍的折磨,無窮盡的折磨。下意識地站起,一步步的后退。
直到后背的靠在墻壁上,才惶恐不安的轉過頭來,“是再沒退路了嗎?”安母低聲呢喃。
人的被神被摧毀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吧。天大亮的時候,安安才悠悠醒來,蹙著眉抵抗著宿醉的痛苦,掙扎著坐起來。
向著床頭的杯子出手去,杯子空空的的,一丁點水都沒有。
安安起,綿綿的走出臥室,大廳里靜悄悄的,自從家里出了事,安母就辭退了傭人,整天一個人關在家里。
于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寂靜,只是今天不知為什麼,安安倒有些許的不安。
“媽……”安安打開廚房的門,輕輕的喚了一聲。
沒有得到回答的,向里面了一眼,廚房里沒有人,也沒有做過早餐的痕跡。
真奇怪,人呢?
往日的這個時候,早餐早就已經妥當了。
安安接了一杯涼白開,邊飲邊向母親的臥室走去。
輕輕地敲了幾下,沒有一點聲音,下意識的一推,門開了,安母仍然躺在床上。
“媽,您怎麼了不舒服嗎?”安安邊說邊走到近前。
眼前的景,令安安大吃一驚,隨即杯子從手中落,撞擊地面摔得碎。
只見安母冠整齊的躺在床上,只是角吐出一灘白沫,臉鐵青,在床頭柜上躺著一個空藥瓶和一只水杯。
安安胡的抓起藥瓶看了一眼,安眠藥!
“媽,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啊!”哭喊著,抖著到手機,“120嗎?快、快,救救我媽媽!”
當120趕到的時候,安母已經停止了呼吸,換句話說,在安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
“小姐,請您節哀。”一名隨行的醫生搖著頭惋惜的說道。
“不,這不是真的,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我們還在說話,媽媽還在勸我……”
安安攥著那名醫生的角,竭力的說著,是不是他們搞錯了,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小姐,準備后事吧,盡量讓老人走的安心些。”
作為醫生早已看慣了生老病死,而此刻安母的死亡原因,以及安安的慌和無助,還是讓人容不已。
醫生的再次出聲,安安終于松開雙手,目渙散的癱在地上。
直到120人員離開,再沒有說一句話。
掙扎著站了起來,從洗手間打來清水,小心翼翼的為母親洗著臉龐。
用心的為母親拭化妝品,梳理頭發。
當一切都妥當之后,就跪在床前,母親的邊,把整張臉偎依在的懷里。
“媽,您安心走吧,兒一定會為您報仇的。您就等著好消息吧。”安安平靜地說著,再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草草的理了母親的后事,安安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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