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紀殊彥跟蘇夏的目忽然錯在一起,暗暗驚了一驚,連忙把目挪開,裝模作樣地端起杯子輕飲了一口紅酒,心想,我這是怎麼了。
白明貞眼觀察著二人的神態,心下暗笑。表面上卻不聲,過了一會兒便起道:“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嬸嬸怎麼這麼快就要走?”蘇夏指著滿桌的菜肴說道,“這些菜吃了還沒一半呢。”
“你們慢慢吃吧,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呢。”白明貞笑地說著,目在二人已漸漸泛紅的臉上劃過,“那瓶酒,可不要浪費了呀。”
蘇夏見嬸嬸執意要走,只得跟紀殊彥起送了出去。
白明貞走后,房間中只剩了蘇夏跟紀殊彥二人。桌上紅酒還有半瓶,在風映照下顯得酒醇正,晶瑩剔。
紀殊彥看了蘇夏一眼,重新坐到了餐桌前,替蘇夏再次倒滿,說道:“不如,把它喝完吧。”
明亮的燈打在紀殊彥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將他的英氣勾勒的更加出。此刻他正溫然著蘇夏,聲音中帶了幾分。
蘇夏坐在紀殊彥旁的位子上,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腦海中也有些暈暈乎乎不清晰。
清淡的薄荷香氣蔓延而來。這種悉的味道,讓蘇夏有剎那的失神,忽然想起那個雨天,來自他的懷抱。
“好啊,”蘇夏目逐漸有些迷離起來,端著酒杯,笑靨如花,輕輕地撞在紀殊彥手中的酒杯上,聲音清甜,“干杯。”
燈下,蘇夏致絕的面孔一片紅暈,雙沾了幾滴嫣紅的酒,顯得更加晶瑩剔,像一枚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紀殊彥著蘇夏,覺得自己心底好像有一團野火在燃燒著,渾都發熱起來。他嘗試著深呼吸幾次,想要抑這種沒來由的悸,卻無濟于事。
幾番杯后,瓶中已然見底。蘇夏滿臉嫣紅,像是不勝酒力般,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腳下像踩在云團上一樣,綿無力。紀殊彥在蘇夏眼看要摔倒的剎那扶住了。
眼前影影綽綽看不清楚,蘇夏只覺得跌進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裹挾著一陣薄荷味,又混了一點酒氣。抬眼看去,紀殊彥正目灼熱地著自己。
“你的臉……”蘇夏像是半醉半醒的樣子盯著紀殊彥看了看,忽而笑道,“怎麼那麼紅啊……”
紀殊彥抱住懷中蘇夏纖細的子,低頭見眼波流轉風暗生的樣子,心底那一陣涌的熱和久違的悸再一次沸騰。他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重而急促,手臂上的力道加深,不顧蘇夏兀自輕笑著說些什麼,低頭便向滴的飽滿雙吻了上去。
“嗯……”蘇夏呆了呆,隨后被紀殊彥纏綿悱惻的吻喚起了口那一團火熱的緒,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間發出了一兩聲不知是何意義的靜,隨后便徹底陷了這曖昧溫存的氣氛中。
蘇夏的手臂不由自主勾住了紀殊彥的脖頸,雙目閉,仰頭著他的吻。
紀殊彥微薄卻火熱的不甘只停留在蘇夏的上,而是一路游離,細輕的吻不斷落在蘇夏的脖頸、鎖骨,掠過一痕雪脯,又吻上嫣紅滾燙的耳垂。
蘇夏徹底沉陷在紀殊彥溫纏綿的擁吻中,子地靠在他上,如墜夢中。忽然覺得子一輕,已經被紀殊彥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臥室走去。
蘇夏的一雙手牢牢地勾住紀殊彥的脖子,目迷離,微微睜開看著紀殊彥俊朗英氣的臉龐。
臥室中昏暗的線讓他們幾乎看不清彼此的面孔,而安靜的環境卻讓他們急促深長的呼吸愈發清晰。
子陷進的大床中,蘇夏躺在上面,口越發覺得燥熱難捱,不由自主地手將領口的紐扣解開,雙微張,貪婪地呼吸著散發了一點薄荷味的清涼空氣。
而下一秒,的子卻被牢牢地住。紀殊彥不耐地扯掉自己的領帶,又隨意將襯的扣子扯開,欺將蘇夏在下,再次吻了上去。
此刻紀殊彥的腦海中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他幾乎不做任何思考地吻著,心底原始的w被點燃,又被上輕聲低的蘇夏勾起了更火熱的需求。
“好熱……”蘇夏撕扯著自己的服,子有些難地扭著。紀殊彥一邊吻著,一邊手去了蘇夏的。
潔的忽然暴在微涼的空氣中,蘇夏不打了個寒,但那一點涼意也瞬間被席卷而來的下。地摟住紀殊彥的子,一雙玉不由自主地牢牢纏住了他的腰。
夜如墨,蘇夏跟紀殊彥融了進去,一室春。
蘇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還沒有睜開眼睛,上的知覺先恢復了大半,沉重酸疼的幾乎彈不得,蘇夏費力地睜眼,映眼簾的竟然是一只被自己在脖子下面的一雙手。
蘇夏心里一驚,瞬間清醒過來,猛地坐起。
“哎喲……”上的酸疼讓蘇夏不驚呼出聲,被子落下去,被微涼的空氣一激,蘇夏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不掛。
而旁躺著的男人,正是紀殊彥。
此刻紀殊彥也被蘇夏的聲音驚醒,他蹙眉了疼痛的太,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蘇夏的那一刻,滿臉驚怒。
“混蛋!紀殊彥你這個混蛋!”
雙間劇烈的疼痛和床單上那一抹嫣紅讓蘇夏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一把拉起被子擋住自己的,憤怒地看著紀殊彥,破口大罵。
一定是昨晚自己喝多了不省人事,紀殊彥才趁人之危對自己做了這麼下作的事。蘇夏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恨恨地盯住紀殊彥,怒目圓睜,心中驚憤委屈,幾乎要落下淚來。
紀殊彥的瞳孔倏然變冷,他仔細回憶昨晚的事,只記得白明貞走后,自己跟蘇夏喝酒,自己似乎吻了,再往后,就記不清了。
是那酒有問題?
紀殊彥的酒量不差,不可能喝那幾杯就不省人事,而一向自持的他,更不可能做出酒后的舉。
一定是酒的問題。
紀殊彥冷冷地著蘇夏,不屑地說道:“蘇夏,你真是用心良苦。”
“什麼?”蘇夏一愣。“你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紀殊彥越想越覺得是蘇夏聯合了的嬸嬸故意設計,讓自己跟發生關系,心里憤怒不屑,“蘇夏,拿自己的子來算計我,你未免也太便宜了點。”
蘇夏一聽然大怒,順手抓起床頭的花瓶就往紀殊彥頭上砸去,卻被紀殊彥一把擋開,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一地。
“紀殊彥你這個小人!王八蛋!”
蘇夏想盡了詞匯罵著,紀殊彥已經冷冷地背過去,自顧自穿服,不再理會蘇夏。
原本他還打算跟蘇夏解釋一下姚的事。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紀殊彥冷著臉,穿好服摔門而去,只留下蘇夏又怒又恨,坐在床頭。
臥室中一片凌,床上的被子也只是胡搭在上,自己的子跟y散落在地上。蘇夏雙間的痛越發明顯,手抓過睡披在上,低頭系扣子的時候,才看到自己肩膀跟前都有一塊塊青紅的痕跡。
那是紀殊彥留下的痕跡。
種種跡象都在提醒著蘇夏,昨晚的究竟經歷了什麼。
蘇夏愣了半晌,眼淚不自覺地滴了下來,落在真睡細膩的布料上,瞬間被洇了進去,只余下一塊幾近明的痕。
掙扎著起,忍痛走近浴室里。
溫熱的水包裹住蘇夏弱酸疼的子,也給了片刻的安。可上那些昭然若揭的青紅痕跡,卻怎麼都洗不掉。
深長恨的嘆息幽幽傳來,蘇夏的眼淚似乎已經被浴室溫熱的空氣蒸發殆盡。從浴室走出時,已經穿戴整齊,用一條的圍巾遮擋住脖頸的紅痕,目中盡是冷,恨意明顯。
這個紀家,自己是不會再回來了。
蘇夏很快收拾了行李,頭也不回地踏出了紀家。后張媽捧著早餐愣愣地看著的背影,不知所措。
蘇家。
“爸,我跟您說,昨晚呀,肯定了。”白明貞喜形于地坐在蘇會長面前說著,“我走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有點……”說著,白明貞輕輕笑了笑,“紀殊彥看蘇夏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呢。”
“真的?你有把握嗎?”蘇會長神一喜。只要兩個人圓了房,一定能慢慢培養起來的。這生米都煮飯了,還怕什麼呢。
白明貞含著一縷得意地笑容說道.:“爸您放心吧,跑不了。”說著又低了聲音悄悄對蘇會長說道:“我專門問過醫生了,那個藥放進去,沒有人能……”
“好,好。”蘇會長眉頭舒展,點頭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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