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沉默了一會兒,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良久才開口,“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沒有去世的話,今年應該算是我們結婚的第九年。”霍懷瑾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親手將文清趕走的時刻,把云馨害那個樣子,他以為對的早就變了徹頭徹尾的恨意。
直到這時回想起來才發現,并沒有消失,只是掩埋在恨意之下。
他在黑暗之中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要是我能夠早些發現自己的,也不用那麼痛苦的離開。”
文清了手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霍懷瑾似乎只是想讓當一個聽眾,“歸結底,是有錯在先,要不是犯了彌天大錯,我又怎麼狠心把從邊趕走。”
他閉了閉眼睛,眼前浮現出在別墅里面文清歇斯底里的樣子,那鋒利的刀刃之上沾染著的鮮,要不是云馨是他的親妹妹,他就真的信了的話。
聽了這話,文清只覺得可笑,就算在霍懷瑾心里已經死了,也依舊獲得不了他的信任,“可以冒昧的問一下,犯了什麼錯嗎?”
霍懷瑾抿了抿,并沒有回答的話,糾糾纏纏這麼多年,實在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沒有聽到他回答,文清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涼到了心底,的嗓音都帶了些許抖,“先生,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后悔嗎?”
后悔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相信,后悔讓生不如死,后悔是一生不幸的始作俑者。
文清咬了一口銀牙,那些塵封的回憶再次鋪天蓋地的上涌,讓整個人都痛苦不已。
“我不知道。”
面對這個問題,霍懷瑾實在是很難做出抉擇,云馨是他的妹妹,的一生都毀了,說不恨文清是假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想要的命,“可是,我從來沒有想要死。”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即便是現在,我無時無刻都希還在這個世上,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折磨我,我想想的都快要瘋了!”
這些話落在文清的耳朵里,的心跳猛地開始加快,本來以為霍懷瑾再也不會給的緒帶來一波瀾。
可畢竟是了那麼久的人,就算遍鱗傷,放下哪有那麼難。
只是想起的那些苦,文清就心有不甘,“先生,無論是什麼事都是有多面的,片面的去看,始終是得不到正確的答案,人也是如此,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
霍懷瑾靠在冰涼的電梯壁上,翻涌的緒逐漸冷靜了下來,若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的,可是的聲音簡直和文清太像了,他實在是控制不住。
那些話,都是想對文清說的。
文清沒有回答,只是拉了拉頭上的帽子,把自己裹的更加嚴實。
就在這個時候,的眼前猛然迸出一陣刺眼的,瞬間,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電梯門緩緩打開。
文清反應很快,門剛開一半就沖了出去,生怕被霍懷瑾發現,抱著文件一直狂奔到了要送的辦公室門口這才停下,不敢回頭,氣吁吁的想要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