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歌向后傾斜,閉著眼靠在墊上:“大夏第一神醫,聲名顯赫著呢,沒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
徐子拓坐在馬背上差點一個趔趄,猛烈咳嗽起來:“咳……咳!風三小姐,您就別寒摻我了,我錯了還不行。”
就算風月歌說的明明是真的,可在風月歌面前,無疑是班門弄斧麼不是,這麼一本正經的反諷,真的合適嘛?
徐子拓五都快打結了。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開始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打斗。
很快,戰斗結束。
軒轅冷騎在馬上冷眼旁觀,對方不過百余人,而他們這邊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勝負顯而易見,盞茶功夫便悉數被擒獲。
對方死傷過半,而軒轅冷這一邊,卻毫無損傷。
“留活口。”軒轅冷道。
“是。”手下抱拳行禮稱是。
其中幾個掙扎得厲害的,看似應該是領頭之人,被押到軒轅冷面前強行跪下。
“老實代幕后主使,本王尚可留你們一命。”
那些人掙扎不過,瞪著軒轅冷冷笑,一句話未說直接咬牙關,竟然服毒自盡了,剩下的人掃了一眼,亦紛紛磕毒自盡。
“王爺,都死了。”
竟然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軒轅冷臉沉,居然又是死士,為了給他設置障礙,還真舍得,這麼多死士,要花多力才能培養出來?
幕后之人,真是好大的手筆。
“就地掩埋。”軒轅冷調轉馬頭,沉聲道。
“繼續出發。”
接下來的旅途倒是順利很多,行至半月終于抵達云城。
現今的云城,比上次風月歌和軒轅冷路過時還要蕭瑟幾分,城只許進,不許出。
街道凌不堪,到都是飛撒的紙錢和黑灰。
家家戶戶門上掛著白綢,約可聽見門里門外夾雜著抑的哭聲。
曾經云城也是一方富饒之地,景繁華。
一場瘟疫竟淪落至此,也是讓令人唏噓。
路上也有幾個零星的行人,面容憔悴,瞧見軒轅冷一行人幾乎完全漠視。
曾經他們也曾抱有希,朝廷一次又一次派來的人,給了他們希卻又一次一次的陷深淵。
如今誰都不敢再指了,終究是難逃一死。
整個云城以及周邊方圓十里之,都被困在此許進不許出。
他們還能有什麼奢?
掀開車簾一角的青青,心都涼了半截。
“小姐,這里……好可怕。”
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云城真的還能拯救嗎?不止青青一個人這麼想,剛進城的眾人心里多數都在打鼓。
“找個地方安頓。”軒轅冷吩咐道。
“是,王爺。”
軒轅冷手下的一名親衛領命,在不遠找了間門庭蕭瑟的客棧,偌大的客棧,一個住宿的客人都沒有,只有一個掌柜的面容枯槁,站在柜臺之中。
“掌柜的,客棧包了。”
那中年掌柜,滿臉疲憊之,渾不在意的揮揮手:“隨便住吧。免費的。”
若是曾經有人這般大方的包場,掌柜的早就眉開眼笑的上前逢迎。
如今這般景,錢財都是外之,他早就看淡了。
命都要要沒了,誰還在乎什麼銀錢啊?都是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
打點好一切事宜后,軒轅冷和帶著面紗的風月歌正坐在一樓大廳準備吃點東西果腹,忽聽手下稟報。
“王爺,云城太守趙程前來拜見,王爺可要現在就見見?”
趙程?
軒轅冷暗忖,把此人記在心上:“見吧。”又對風月歌道:“歌兒,你先上樓。”
風月歌才是此行的重寶,有人知道,軒轅冷藏得不風,如今除了一些知道細的,都以為晉王殿下風流倜儻,這種時候都要人在側,不愧是皇族。
風月歌自然知道軒轅冷的意圖,很是配合地點頭。
“好,那晚上再一道用膳。”說罷起由青青攙扶著上樓。
看那形款款,儀態萬千,單看姿就知定然是個絕的人兒。
不過那可是晉王的人,那些有小心思看人的,也只能地撇兩眼,誰敢不要命了,讓晉王殿下知道豈不是死定了。
目送風月歌上樓,軒轅冷收回目坐好,恰好云城太守已到,恭恭敬敬地行大禮叩拜:“下云城太守趙程,見過晉王殿下。”
軒轅冷在人叩拜完之后才收斂氣勢,看似慵懶邪魅,實則霸氣側:“起來回話,趙太守這陣子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王爺謬贊了,這都是下應盡的本分。”
趙程語氣可以稱得上謙恭,甚至帶著些許討好之。
照理說,云城是逸王的封地,趙程的主子合該是軒轅痕,不該明里暗里的結軒轅冷。
可他偏偏這麼做了,還如此明顯,要說沒貓膩,傻子才回信。
就是因為太明顯了,才讓軒轅冷疑竇叢生。
說了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外加些許問候,軒轅冷又詢問了云城現狀,其實用不著問,長眼睛一看便知,不容樂觀,不過例行公事而已,然后才打發走人。
軒轅冷轉上樓,進的確是風月歌的房間。
“云城太守不簡單?”風月歌開口便問。
軒轅冷回道。
“嗯,老巨猾。”
“這麼說,晉王殿下親自出馬,什麼都沒套出來?”
晉王殿下抿:“歌兒,本王失利,你也沒好可得。”
言外之意是說,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互相笑話可不好。
“不過至可以確定,趙程不是老四的人。”而且趙程應該知道他路上遇伏,話語中多帶著試探的意思,這就有趣了。
自己封地的太守反被別人收買,軒轅痕也算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眼,希別在里翻了船,否則不是顯得跟他抖了這麼久的自己,一樣沒用。
風月歌笑了。
“單純的幸災樂禍一下,不行?”
軒轅冷:……
毒舌遇毒舌,總有一個先陣亡……
軒轅冷話題一轉,冷眸道:“今晚有行?”風月歌不說,低頭喝著茶,大抵就是默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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